江滨收起手机,去找了张启岱,“我朋友说想来,能不能加个人?”
张启岱笑着说:“女的?不是女的,就算了。”
又看看周围,“等会,过来和你说件事。”张启岱勾着江滨到二楼人少的花园平台。
“你哥不是在卖吗?”
江滨脸黑下来,把张启岱推开,“你他妈说什么。”
张启岱没生气,勾下他的脖子,低声说:“这不是你说的,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有个朋友喜欢这种。你帮我约下。”
江滨没说话。
张启岱说:“怎么,以前你都是骗我?”
江滨脸上肌肉动了动,说:“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没事,帮我约出来就行。”张启岱用手背扇扇他的脸,“别像他生日那次,把我爽了。”
江滨看向张启岱,目光和江畔挺像的,又没有江畔那个劲儿。
张启岱笑了,松开江滨,揉揉他的脸,“你哪个朋友想来,让他们过来吧。”
邢卓准备要走时,别墅又来了几个人,今天的客人很多都是张启岱他们的朋友,只要不玩得太难看,他也不在乎都有谁。
而且他今天心情很一般。
——早就知道张启岱的心思,只是低估了心头的不爽。
一楼有人在跳舞,玩得挺嗨,衣服和酒瓶到处丢。
邢卓带着女朋友走过去,和张启岱打声招呼。
张启岱身边有自己的朋友,和他介绍:“江滨,我们班的同学。”
江滨这个时候已经喝多了,都没认出邢卓,被朋友拉着过去乱舞。
张启岱说:“是不是不认识?江畔的弟弟。”
邢卓看到江滨的样子,长得还行,要是江畔是个正常的男人,可能就长那个样子。
邢卓说:“长得挺像。你们玩,我先走了。”
张启岱看他牵着人,说:“今晚别太狠。”
邢卓:“不狠怎么爽。”
扔下背后起哄笑声,邢卓走出门,让管家留意剩下的人,又交代了件事。
过了十分钟,在一群二世祖里,管家找到喝多的江滨,把他送上外面安排好的车。
江滨这个酒量和江畔还挺像,醉得不认人。
邢卓问:“你要去哪?”
江滨说:“别他妈烦我,滚。”
司机看眼后面,悄悄放慢了车速,生怕少爷要把这人踹下去。
邢卓拿出手机,还是没找人,问:“江畔是你哥?”
江滨对这个有反应,坐起来,不对焦的眼睛看着邢卓冷笑,“想约江畔吗?”
“想约就直接去约,他妈的找我干什么?”
“他喜欢男人,他缺爱,谁找他他不会答应?”
邢卓问:“他男人多吗?”
江滨凑过来,“多,算你一个。他喜欢年纪大的,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说着伸手去够邢卓的下巴,邢卓不惯他的臭脾气,扇了他一巴掌。
江滨一头栽在座位上 ,没起来。
司机大喘气,一脚刹车,以为少爷把人打死了。
邢卓淡看一眼,说:“醉过去了,送酒店。”
邢卓回宿舍时,江畔没在里面,他要的避孕套扔在床上。
邢卓拿起来看看size。
江畔挺有种,真的给他最小的。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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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江畔的结业作业进入了收尾阶段,他整个人的情绪不好,不想说话,更不想分神。他回家住了两晚,每天在画室待到很晚,晚上也睡很少,常常在午夜突然有了灵感。
也不知道老爸老妈是不是打过招呼,他在家的几天,家里难得进入了休战期。
第三天,江滨从楼上下来,在饭厅看到江畔,暗中瞪他。江畔也回头阴沉地一瞥。
江滨马上别过脸,早饭也没吃,就怒气冲冲在玄关喊:“爸,走了!”
老爸看眼江畔。
江畔说:“我一会自己去学校。”
老爸去送江滨,老妈说:“你少气你弟吧,他天天被你气得像个关公。”
被老妈叨唠两句,江畔都不过心地点头应付过去,问:“他的脸怎么回事?”
老妈说前两天就这么鼻青脸肿的回来。说是女孩打的。可是哪个女孩有这么大打手劲儿?脸上的巴掌印都几天了,还没消。
难怪在家没看到人,原来躲房间里。
老妈又说:“学校有人欺负你弟吗?”
江滨长那么壮,打架又没分寸,他不霸凌别人就是好的。
刻薄的话还没出口,江畔想到他平时一起玩的那些人,说:“不会。你放心吧,学校里不会发生这种事。”
老妈不放心地交代,又让江畔带着给江滨的早餐去学校。
邢卓在上午看到江畔来过他们年级的教学区,就猜到今晚江畔可能会回宿舍。
果然晚上十点,江畔背着画夹推开315的门,脸颊苍白,眼珠乌黑,眼下有疲惫的阴影。
有暴露癖的邢卓坐在还拼在一起的课桌前,手上把玩着一根棒球棍。当江畔从他身旁走过,他站起来,挡住了江畔。
江畔往右,邢卓将棒球棍横在他面前,垂眼邪里邪气地看着他。
棒球棍刚碰到江畔下巴,被江畔一把打开,“干嘛?”
“你说干嘛?”邢卓身上带着热气靠近他半寸,“上周你给我买的是什么?”
江畔嘴唇幅度极小地勾起,“用过了吗,就这么自信觉得不合适?”
邢卓匪夷所思地一笑,“江畔你是只见过小的吗?”
江畔脸上似是一红,推开邢卓,“不感兴趣。”
邢卓却抓住他的手,一脸坏意地看着他。手被邢卓带着往某个方向去,江畔猝不及防想起了上学期,眼皮猛跳,“邢卓!”
手上被塞进沉甸甸的棒球棍,邢卓将他挣扎的手指根根按下去,握住,说:“江畔,这个大小才对。”
江畔面红耳赤,手像是被烫了,想照他脸上来上一棍子。
在江畔抢棒球棍前,邢卓先将凶器拿走,背在身后,笑眯眯看着江畔。
江畔瞪邢卓半晌,半句话也不想再说,扭身不理人。
邢卓自然而然地打量江畔,推测这次又会多久他才会理人。
江畔放下画夹,突然开口: “那个。”
邢卓:“嗯?”
江畔问:“上周江滨和你一起玩?”
“上周?”
江畔说:“我看到江滨发的动态。”
想到那天台球室四周的灯光,邢卓眼神掠过一层不悦,问:“怎么?”
江畔问:“江滨是谁打的?”
邢卓将棒球棍放到墙角,才说:“我走的时候有看到他,在和人玩。”
江畔眉间微皱,听邢卓说:“他和张启岱走得很近。”
面对他提示性的话,江畔问:“是他?”
邢卓问:“心疼弟弟了?”
想到张启岱和邢卓才是朋友,江畔便如邢卓刚才所想,没再分给他这个室友半个眼神。一脸疲惫洗过澡,穿着一年四季的长袖长裤睡衣,只露出又白又细的脚踝。邢卓看着他坐上床,将粉润剔透的脚趾放进被子,背对着自己躺下睡了。
邢卓无言失笑。看着那截衣领下纤细有型的肩颈,直到江畔的肩膀软软塌下去,邢卓下床往外走。
听到响动,江畔在被子里翻个身,半边脸藏在枕头上。
邢卓呼吸顿了一瞬。
就在当夜,邢卓在生活阳台接到个电话,便离开了宿舍。
江畔第二天起床,不知道室友昨晚是什么走的,只记得他走过自己的床边,有阵烟味。
在中午的食堂,江畔听到旁边的人说起邢卓。
邢卓一直低调,但昨晚直接停在男寝楼下的车,惊动了不少人。
半夜把车开进学校,就算是张启岱,也不曾有这种特权。
江畔匆匆吃了几口,端着餐盘上了二楼 ,辗转远远看到张启岱他们几个人,果然邢卓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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