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泪在手心里冰凉凉的。
陶小寒又抓回他的手,贴在唇边亲了几下,嗫嚅道:“周成北,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周成北抽回手,低头去吻他的脸颊,“陶小寒,我不辛苦。”
陶小寒偏着脑袋找了角度,让吻落在唇上,于是两人就接吻。
亲到一半,陶小寒突然拉下周成北的衣领,低头在他颈侧笨拙且用力地嘬了一口。
虽然在网上看了很多关于“种草莓”的理论知识,但第一次实践还是以失败告终,陶小寒气喘吁吁地在周成北脖子上留了一片口水,却只吸了个浅浅的印子出来。
周成北还没照镜子,不知道成了个啥样,但看陶小寒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猜了个大概。
不过陶小寒很快又打起精神来,贴到他面前,死乞白赖说:“你也给我种一个呗。”
周成北虚虚擎住他的下颌,让他仰直了脖子,然后在他颈侧留了一个很浅的痕迹。
本来就是敷衍他用的,没想到这人去厕所照完镜子后很不满地要求重新种个明显的。
明显的印记十天半月消不了,陶小寒还在读书,周成北无意让他太张扬,就不再理会他的要求。
吃了闭门羹的陶小寒说了声好吧,又躺倒在周成北怀里,勾住他的脖子要继续接吻。
周成北亲了他两下,就把他提溜起来放在一旁,然后起身离开沙发走进房间。
他前两天在店里买烟的时候顺便买了个红包袋,装了两张红钞进去,封完口后又拆开多塞了几张,总共五百块钱。
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包红包,不知道要放多少合适,小时候爷爷奶奶给他的红包都是五块十块的,爷爷去世奶奶生病以后,他就再没有领过红包了。
这个月他领了两千五的工资,还有五百块的年终奖。
当他把五百块钱塞进红包袋时,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有一千块的年终奖,就会塞一千,如果有五千,说不定会塞五千。
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
准备红包的时候并不知道陶小寒过年会回来,只是提前备着了。
从房间拿着红包出来,看到陶小寒正蹲在客厅墙角的矮柜前,很认真地盯着那盆仙人球看。
收到红包后,陶小寒眼睛都是亮的,张开双臂很用力地抱着他,柔软的头发蹭得他下巴发痒。
他听见陶小寒说:“周成北,我就知道你记得明天是我的生日!”
能把红包看成是生日礼物的,除了陶小寒应该没别人了,但是周成北也才想起,陶小寒竟然就要成年了。
陶小寒说:“以前生日都不能跟你一起过,今年你终于在我身边了。”
周成北知道,其实不是他在陶小寒身边,而是陶小寒在他身边。
没给陶小寒准备生日礼物,陶小寒却以为自己收到了礼物,抱着小小的红包袋,傻乐了一早上,嘴角就没下来过。
中午带他出门去江滩公园玩的时候,他把红包袋塞进一个有拉链的口袋一起带出门了,在江边跑两圈就摸一摸红包还在不在,周成北看着都替他累,他却乐此不疲。
周成北是晚上才发现陶小寒的异常的,这人一晚上都抱着他那个大书包不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要抱着,周成北一靠近,他就紧张兮兮地把书包挪了位置放。
周成北无意窥探他的隐私,以为他是又把游戏机带来了,就告诉他过年这几天想打游戏可以打一会儿,要他把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谁知陶小寒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句整话来,表情动作都很不自然。
于是周成北要他把书包交过来。
也是担心陶小寒接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说话的语气严肃了些,陶小寒立刻就红了眼眶,把书包往他怀里一放,脑袋就跟着低下去。
其实周成北没打算看他的书包,可陶小寒却支支吾吾地说:“你看一眼。”
于是周成北打开看了一眼,几件贴身衣物,几瓶护肤品,一条看起来就很像是姥姥织的粗毛线围巾,再伸手拨弄几下,在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里发现了两个包装还没拆的盒子。
东西没拿出来,就着顶光看清是什么后,多余的话没再说,把书包拉链拉上了。
十八岁成年的日子来找他,带了一盒安全套,一盒润滑剂。
虽然没问,但他已明了陶小寒的心意。
第三十三章
其实陶小寒早摸清周成北的心思,没有明确拒绝就是同意。
这一晚陶小寒洗澡的时间比以往要长,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满面潮红,走路姿势也奇怪。
熄灯前,周成北直白问他是不是自己清理了,陶小寒憋红着脸点了一下头。
“怎么清理的?”周成北继续问。
陶小寒很难为情地说用手指,周成北问他难不难受,陶小寒又诚实地点头,他以前从没有异物进入屁股的体验。
周成北拉过陶小寒的手,用几根手指圈住他的手腕,做了个丈量,然后说:“你想清楚,等下至少这么粗,你会更难受。”
不是什么挑逗,但陶小寒耳根全红了。
陶小寒是拿着那两个盒子上床的,在被子底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拆包装盒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很明显。
房间门虚掩着,留了盏隔壁的厕所灯,他们借着光都看清了彼此。
周成北站床边把衣服脱了,一到床上,陶小寒就贴了上来。
屋子很小,客厅暖气没关,连房间都是暖的,掀开被子才看到,陶小寒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软软的阴茎垂在腿根,很不知害臊。
周成北伸出胳膊在被子里捞了一把,把陶小寒脱下来的衣物和那两个拆过的盒子都丢到床头柜去,然后问他:“东西呢?”
陶小寒这才从枕头底下摸出安全套和润滑剂塞到他手上。
“买的什么型号?”周成北问他。
陶小寒咽口水的声音很明显:“最大的。”
“第一次会疼。”周成北说,“等下受不了就说。”
陶小寒仰面躺在床上,耳尖、鼻尖、肩头、胸口、腿根、膝盖、还有那因为过分紧张而蜷缩着的圆润饱满的脚趾,皆泛着情欲的红,当然最红红不过胸前那两粒。陶小寒皮肤白皙柔嫩,周成北手心粗糙,抚摸流连过的地方起了一片片红。
周成北俯身吻他,湿滑的舌头卷着他的舌根吮吸着,带出黏腻的口水声,等润滑剂在手心捂热了才顺着手指进入那无人采撷过的地带。
一开始才挤进一根手指,陶小寒就咬着嘴唇哼哼,眉心都拧在一起,周成北在穴口处按摩了好一阵帮他放松才又挤进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被夹得很紧,陶小寒扭了两下屁股,还不能适应异物的侵入。
随着肌肉的放松,陶小寒渐渐能吃下第三根手指了,周成北曲起手指,打着圈地搅动按压,很快就找到他的敏感点。
粗糙的指腹带来强烈的刺激,陶小寒眼里氲满了水汽,脸颊浮起难耐的红晕,嘴巴无意识张开,溢出的全是勾人的娇喘呻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有多让人把持不住。
周成北硬得无需再多套弄,撕了一个安全套戴上,先挤了一坨润滑剂涂满柱身,又挤了一大坨在手心,等不那么凉了再抹在穴口,然后折起陶小寒的两条腿,抵上阴茎,破开闭塞狭小的甬道,一寸寸插了进去。
硕大的阴茎进入,各种混杂的液体受挤压溢出,打湿了陶小寒的腿根。
被紧致湿热的嫩肉紧紧绞着,周成北骨头发酥,喘着粗气才忍住了一捅到底的冲动。
粗大的阴茎和手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才吃进个冠头,陶小寒就哭出来了,胳膊挡住眼睛,身子哭得一抽一抽,小屁股却咬着人不放,反倒把人夹得更紧了。
周成北俯下身,两条胳膊穿过陶小寒腋下,捞他在怀中,舔去他脸上的泪痕,不敢深顶,就着这个姿势浅浅抽插着。
陶小寒以一种很微妙的姿势被抱着,跟周成北胸膛贴胸膛,两条腿还软着使不上劲儿,背已经离开床面了,下身跟周成北紧紧结合在一起。
陶小寒眼泪直流,指甲挠着周成北的胳膊,嘴上却还逞强:“你动吧,我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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