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迟钝的意识到,他和覃思喆的故事终于结束在这一篇章了。
谈西律从出租车下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昨夜的雪化得差不多了,小区路上湿淋淋的,回来上楼前树上枝丫挂着的雪落下来,好巧不巧的掉在了谈西律手上拿着的李兆的外套上,回到家后谈西律先把那外套带到卫生间打算用干洗机洗一下再还给李兆。
他先回卧室换家居服,在医院待了一晚上,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不太好闻。
没想到谈西律换好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谈母把那件衣服先挂上了。
“妈,这个衣服得干洗。”谈西律走过去和谈母说。
“妈知道,小李的衣服嘛。”谈母扑腾着那件衣服,把手伸进口袋里,她洗衣服前都会习惯性地去掏一掏兜里的东西,忽然摸到一个环扣状的东西,她掏出来,看见是一枚戒指,她愣了一下,拿给谈西律看,“这里面怎么还有戒指啊?”
“戒指?”谈西律一怔,去看那枚戒指。
戒指是素环戒指,但是边缘点缀着不少小钻,在卫生间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弱的亮光,谈西律拿过那枚戒指,转动方向,仔细一看,发现内衬刻着字母。
[LOVE TXL]
爱谈西律。
这是谈西律下意识翻译过来的中文。
这是从李兆的外套里发现的,谈西律忽然想到,是李兆送给他的戒指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以李兆的审美,他买的必然是大钻戒,而且他和李兆现在根本没谈恋爱,他怎么会给他买戒指。
那会给他买戒指,来哄他开心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谈西律深吸一口气,把戒指套进自己的中指里,不大不小,正好戴了进去。
“儿子,这是……”谈母一直不明所以,突然见谈西律把戒指戴上了有点懵。
谈西律不说话,但眼睛变得有点红,他滚了滚喉咙,忽然抱住了谈母闷声哭了起来。
这是新年第一天的晚上,窗外万家灯火,不时烟花掠过,燃亮半空,然后消匿于暗暗黑夜。
屋内谈西律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哭湿了母亲的半边肩膀。
他沉闷着,如同一潭死水。
经不起一丝波澜,窒息感充斥在胸腔内。
让他喘不上来,在一片昏天黑地中,泪水分食着他的心脏,在他耳边嘶喊一句话。
谈西律动了动嘴唇,对谈母说:“妈妈,我好像弄丢了一个很爱我的人。”
谈西律又病了。
年初二谈母叫他起床,发现他额间密布着冷汗,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枕头已经湿了半块。
这回谈西律死活都不去医院,犟得厉害,非要去他住的公寓,说徐淮名在那等他。
无奈,谈母和谈父只能把他带去。
公寓里冷清得很,哪有什么徐淮名,开了暖气让谈西律躺下来后,谈母叫了自己认识的一个私人医生,让他帮谈西律打吊瓶。
或许是在熟悉的环境里,谈西律输上液后就安稳地睡着了。
谈西律睡下来后谈母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开始收拾谈西律的公寓,听谈西律的意思之前一直是和徐淮名同居的,但这家里看起来倒是不太像住过另一个人。
电视柜旁边散落了一堆猫粮,谈母蹲下去把猫粮收拾起来,她怎么不知道谈西律还养过猫。
正这样想着,阳台那传来一声猫叫,谈母扭过头去,看见一只猫从阳台跳下来,然后走到谈母面前去吃猫粮。
谈母下意识地觉得这猫有点眼熟,感觉在哪见过,直到谈父提醒,“这猫长得和小律以前养的那只有点像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呀。”谈母摸着贝贝,贝贝没有以前那种见到陌生人的张牙舞爪,乖乖的任谈母摸着,它埋下头吃着猫粮,小嘴一动一动的。
“小律竟然还养了只猫,我还以为这孩子当年那么难过后不敢养了呢。”谈母说。
“确实是啊,那会儿还和你闹脾气了。”谈父说。
“不过这么些天他也不告诉咱们,就把猫扔在这,也不怕这点猫粮吃完了把猫饿死了。”谈父皱了皱眉说。
“不是还有那个孩子吗?”谈母说,“他肯定时不时回来的啊。”
“话是这么说,但你没发现这家里看起来也很久没住人了吗?”谈父想了想,和谈母说,“其实小律回家那天还和我说他和那孩子闹别扭了,你想想,闹别扭归闹别扭,总不可能连家都不回吧?还有你看这地上的猫粮,看起来就是好多天了。”
谈父这么一说,谈母也觉得不对劲来,她站起来去各个房间看了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卫生间的洗漱用品确实是两套,谈西律卧室衣柜里也有好几件看起来都不是谈西律型号的外套,厨房的碗具也是情侣装。
但是又转了一圈后谈母却知道哪里不对了,这间公寓里连一张谈西律和徐淮名的合照都没有,按说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没照片呢?谈母以前来这里没有刻意注意过,但现在这样一想,心里就梗了起来,甚至隐约有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谈母走出公寓,去敲隔壁的门,但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无奈,她又上了一层楼。
恰好有一个阿姨从楼上下来,谈复刻品
第46章 童话镇 (完结)
徐淮名刚回来的时候给卧室的窗户搭了个百叶窗帘,日头刚升起来的时候阳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树影斑驳,卧室向阳,微光落在人脸上些许懒洋洋的。
谈西律一病病了三五天,床边离不了人,烧还一直退不下去,谈母给他煨的汤也是吃了吐吐了吃,年初七那天早上,谈西律终于有了一阵子清醒。
阳光煞眼,谈西律睁开眼时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动眼珠子看向床边正在搅动小米汤的谈母。
他哑了哑嗓子,叫了一声:“妈。”
听到谈西律的声音,谈母手中勺子一抖,落在瓷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热汤撒出来,溅在她手背上,灼得刺疼,但她却忍着没说,把碗搁在床头柜上,用另一只手轻揉着烫伤的地方,看向谈西律,问:“你这孩子,可总算是醒了。”
谈西律眼皮还有些乏,他眨了眨眼,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今天已经初七了。”谈母说,“你要是再烧下去,再醒来估计就是在天上了。”
“哪有那么夸张。”谈西律扯了扯嘴角笑,笑了一会儿说,“妈,我有点饿了。”
“医生说要吃清淡点,妈就给你煮了米汤,怕熬米粥稠了不太好消化,来,你坐起来,妈给你端。”
“好。”谈西律躺了快一个礼拜,感觉肌肉都要萎缩了,挣扎着废了好大一股劲儿半靠在床头。
米汤是温的,入口刚好,谈西律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但好几天胃里没东西,会下意识地排斥,谈母往床边放了垃圾桶,一碗米汤有半碗都吐了出来。
谈母看着谈西律这样,心里也难受,她叹了一口气,扯过纸巾擦拭谈西律的嘴角,问道:“小律,都这么些天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都没回来看过你啊?”
闻言,谈西律的手一顿,说道:“可能是忙吧?”
本来就分手了,人家肯定不回来了,何况一句新年快乐他也没回过,也不知道他在研究所怎么样了。
“真的吗?”谈母有些迟疑道,“这大过年的都在家里,能忙到哪里去?你以前不是说过说他开甜品店吗,是哪家店啊?”
“就是师范门口小食街旁边的那家甜品店,我总在那吃。”谈西律垂着眼说,也不知道徐淮名现在还开着那家店没。
谈母一怔,愣愣地看着谈西律,张了张嘴巴,半晌才发出声音:“那家店吗?”
谈西律觉得谈母的表情有点奇怪,但他搞不清楚状况,于是问:“那家店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谈母摇摇头,艰难地扯着嘴角,“没有。”
谈西律“哦”了一声,把剩下的米汤喝掉,把碗递给谈母。
谈母伸手接过,说:“你发烧那天闹着不去医院,你爸请了个私人医生,每天来给你打吊瓶,他待会要来给你打今天的,你这会儿先看电视,不要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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