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一点激动,她坚定的点点头 说:“我不怕。”
覃思喆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意外,但最终还是带着她去了。
覃思喆生来野性,不愿意被条条框框束缚,开车的时候化作一只大漠孤鹰,在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抛开腐烂发霉的喜欢,沉醉的,腐朽的,什么都不是。
他不要再那么廉价的喜欢驰野行,他总该有新生活。
禁锢在心底的恶魔挣扎着破出牢笼,恶魔的魔爪是恐惧和自由,一寸一寸地剜烂覃思喆的心脏,叫他抛弃理智,叫他挣脱枷锁,叫他远离人世间的欲。
车速越来越快,少女惊恐的尖叫在耳畔萦绕,覃思喆此时已经化为野兽,他要解放自己。
意外发生的是如此突然,拐弯处一阵刺眼的转向灯射过来,覃思喆的视线被煞的进入长达一分钟的失明。
“覃思喆,靠边!!”李萱蝶去抢方向盘,可还没摸到,对面的车重重地撞过来。
覃思喆靠残存的意识先伸手将女孩护住。
“滋……”一阵耳鸣,整个大脑都是麻痹的状态,覃思喆感觉从头顶流下了液体,腿部刺痛万分,心想之前好不容易才好的腿估计又二次受创了,随后在女孩的惊叫声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白天才从医院出来,没想到晚上又进来了,李兆刚把车停好,谈西律就打开车门下来车,之前听电话里李萱蝶的声音很惊慌,怕多来人吓到他,谈西律走出几步后又返回到车前对李兆说:“你就不要上来了,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李兆看了看他,说:“我就在车上等你吧,半夜更不好打车了。”
谈西律心想也行吧,于是点点头。
抢救室在三楼,电梯前不少人在等,谈西律直接爬的楼梯,气喘吁吁地赶到,抢救室门口李萱蝶一身血地在哭。
“李萱蝶。”谈西律叫了她一声。
“谈老师。”李萱蝶听到了谈西律的声音,她转过身来,漂亮的脸蛋早已经哭花。
谈西律走过去:“里面怎么样了。”
李萱蝶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太害怕了,覃思喆流了好多血,老师,他会不会死啊。”
“没事的。”谈西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李萱蝶身上,他拍拍李萱蝶的肩膀,说:“没事的,覃思喆不会有事的。”
“哦,对了,你通知他的家长了吗?”谈西律问。
“我不敢。”李萱蝶仍旧在哭,“我不敢……警察把那个酒驾的司机带走了,让我给覃阿姨打电话,我不敢打。”
女孩像一只脆弱的蝴蝶,汹涌起飞时只追求刺激,可终于被折断了半臂翅膀,嗅到了同伴的颦死气息,终于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
“好,没关系,我来通知。”谈西律安抚着李萱蝶,“你先坐在旁边,老师在,你不要害怕。”
李萱蝶颤颤地答了声好。
约莫二十分钟后,医院进来了一大批人。
为首的覃母见到李萱蝶时捉着她的手问:“小蝶,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能出车祸了呢?思喆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重啊?”
“阿姨……”李萱蝶低着头,不敢看覃母的脸:“我不知道……他为了救我死死的护住我,不然现在躺进去的是我,好多血,阿姨,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说话间,忽然,她看见站在人群当中的驰野行,立马站了起来指着他气愤地说:“就是你,覃思喆就是因为你才去飙车的,你为什么要刺激覃思喆,为什么要告诉他你要当爸爸了,这下好了,覃思喆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高兴了吧。”
此言一出,比驰野行先怔住的是覃母,她反应迟钝地看向驰野行,又拽着李萱蝶的衣服,问道:“小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萱蝶哭哭啼啼地说:复刻品
第43章 青玉案
日头在地平线探出小半个头,一夜冬雪后整个城市都裹着一层银白,橘红色的日光斜斜地映在雪上,大年初一早起的孩童见到皑皑白雪兴奋得很,团成雪球开始打雪仗。
一颗雪球“啪”的打在木椅的椅背上,徐淮名被惊醒,他缓缓地睁开眼,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在和谈西律分开以后徐淮名的身体机能开始逐渐下降,即使又检修了两次但是仍旧是没有任何效果。
博恩教授最后一次给他检修结束以后紧蹙眉头,有些摸不准徐淮名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研发徐淮名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是七号在研发,博恩教授只在徐淮名出厂之后才见到他。
不得不说,AI果然比人更厉害,做出来的徐淮名简直毫无瑕疵,和七号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比七号更加完美。
因为徐淮名更加智能,所以检修方式比其他型号的机器人更复杂一些,不过检修频率会更高一些,但程序损坏的几率相对来说又会更小。
只是博恩教授不明白徐淮名到底怎么了,时不时就会自动关机,五感也不如以前那样敏感了,整个人好像变得十分受挫,好几次他都已经站在对方面前了,徐淮名都没有注意到自己。
博恩教授心里其实有个隐约的猜想,但他觉得不太可能,也不敢相信。
他没把这个猜想告诉徐淮名,所以徐淮名在木椅上醒来时也只是以为自己的身体又发生故障自动关机了。
在这么低温的外面呆了一晚上,即使是AI也不一定就能承受得了,双手冻得有些发青,徐淮名努力让系统将体温恢复正常,但系统缓慢,在原地又轴转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回暖回来。
等到完全恢复正常后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
徐淮名抹了一把脸,从木椅上站起来,避开那群打雪仗的小孩子,走到鹅卵石的走道上。
站在小区的楼栋前,徐淮名抬头看了一眼楼层,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谈西律到底住在哪一栋楼,也没敢去打扰谈西律。
昨天从医院出来以后徐淮名有那么一刻的茫然,腊月寒冬的冷风刺骨,吹到他的脸上,徐淮名能感到轻微的刺痛,但丝毫不及他那颗心在被谈西律一次又一次拒绝之后的难过。
博恩教授很早就告诫过他,一定不能对人类动感情,可偏偏他就往这个大坑里跳了,瞧,摔得这么惨。
深吸一口气,徐淮名脚步缓慢地往距离医院最近的甜品店走。进到店里时阿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看着他,随后“哎呀”一声,说:“稀客呀。”
徐淮名和谈西律分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店里了,现在店里全权是阿琳在负责。
大概是因为除夕夜,店里没什么人,阿琳都已经在收拾打烊了。
“徐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谈老师呢?他没来吗?”阿琳问。
徐淮名反应迟钝的“啊”了一声,垂下了头,他说:“我们分开了。”
阿琳张大嘴巴,十分震惊地说:“分手了?怎么会呢?”
“是我的问题。”徐淮名抿着唇,神情很是悲伤,“是我把他惹生气了。”
阿琳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叹了口气,说:“徐哥,你也不要太难受了,谈老师脾气很好的,你多哄哄他就好了。”
“哄不好的。”徐淮名说,“哄不好的。”
徐淮名想,他的身体也不能支持他再浪费时间了。
尽管博恩教授什么都没告诉过他,可徐淮名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地自动关机、注意力不能集中、机能反应缓慢、五感不再敏捷,这些都是他的机能在老化,就好比人类老去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徐淮名是在加速衰老。
“要不这样吧,徐哥,今天是除夕啊,你可以去找谈老师呀,和他道个歉,服个软,等零点的时候祝他新年快乐,辞旧迎新嘛,谈老师肯定愿意和你和好的。”
阿琳支了个招,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总得试一试啊。
“今天是……除夕?”
“对啊,徐哥,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阿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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