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玫瑰热烈盛开,当天际线的晚霞余韵抵达这座山的时候,已经成了浅浅的粉色,和脚下蓝白粉的 玫瑰形成了完美的搭配。
风和煦地吹过,吹起温衍的碎发,撩过脸颊。
顾辞山和温衍的小指始终是勾着的,这份誓约还没有到他该解开的时候。
温衍的眼底已经蓄满了泪水,他的鼻头也不知什么时候酸透了,眼泪已经蓄势待发,可他却晈着唇强忍 这份泪意。
顾辞山的秘书抱着一捧鲜红的玫瑰走来,在把玫瑰交给顾辞山后,他往后退开。
头顶是淡粉色天空,脚下是蓝白色玫瑰,这一抹鲜红便显得格外亮眼,甚至是耀眼的程度。
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这束娇艳的红玫瑰上,包括顾辞山和温衍。
“这束用来求婚的玫瑰我一直纠结了很久该用什么颜色,衍衍从来都不喜欢这么鲜艳的颜色,但我思来 想去这颜色才是最适合你的。你是鲜艳的,也是惊艳的。”
顾辞山说着,单膝跪了下来,一只手捧着花一只手拉着温衍的手。
两个人站在花群的最中央,时间都仿佛为他们暂停了,连风也不起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的,但我还是想说,自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温衍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流泪,他想笑着听顾辞山说情话,可眼泪却同时和笑容一起涌了出来。
“衍衍,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辞山放下捧花,拿出那枚被他藏了一月又一月的钻戒,终于在这一刻,他把想说的想做的全都吐露了 出来。
温衍中指上的钻戒被换下,替换了一枚大到几乎让温衍抬手指都很勉强的戒指。
温衍望着中指,幸福地泪水流在高高扬起的嘴角上。
温衍的答案只有一个,也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一一
“ 田 ”
找愿思。
温衍扑到了顾辞山的怀里,牢牢地将他抱住。
当温衍跃起的那一刻,时间重新开始运转,积攒了许久的春风热烈而起,吹散了满地的鲜花,卷起连片 的花瓣如雪花重新散落人间。
这风吹起了两人的发丝缠连在一起,衣角纠缠在一起又齐齐地向一侧飘扬,眼泪顺势融进了风中。 春风迎面吹来的时候,温衍正站在顾辞山的身后,这感觉就好像一一春天正在把顾辞山推向温衍。
一瓣嫩粉的花瓣飘到了两人之间,落在鼻尖上荡了两下。
两个人互相对视,微笑着相拥而吻。
“我明明都知道,但、但还是好想哭......”温衍努力地想要擦干净眼泪,却反倒被中指的钻石擦破了脸
颊。
“那你的惊喜呢?衍衍。”顾辞山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温衍的眼泪落进了他的眼睛里般。
温衍这才想起自己也有要告诉顾辞山的,急忙推开顾辞山,手忙脚乱的整理被风吹乱的衣服。
只是这风停不下来,让人睁不开眼睛,淹没在了漫天花瓣雨中。
顾辞山啧了声,走到一边拿过一个大喇叭,喂了两声后冲不远处喊道:“鼓风机停一下!影响老板娘宣 布我家二公子已经四个月了。”
这风非常听顾辞山的话,说停就停,顿时风平浪静四周一片静悄悄。
温衍霎地红了脸,准备说的话又憋回了喉咙里。
“没有风了,可以说了。”顾辞山放下喇叭,走到温衍面前揉了揉他的手。
“我要说的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嘛......”温衍别扭地撇过头去,瘪着唇生闷气。
顾辞山突然哦的一声拉长了声音,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所以衍衍的小肚子真的不是吃胖的呀。”
“当、当然不是吃胖的啊! ”温衍跺着脚反驳。
“那是为什么呢? ”顾辞山一步一步的引着温衍说。
“怀孕了嘛......之前没说是因为担心自己身体不好留不住宝宝,但、但现在宝宝稳定了,所以才决定和
你说的。”温衍撩起自己的衬衫,主动让顾辞山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顾辞山弯下腰吻在温衍隆起的小肚上,抬头望着温衍,轻声感叹:“真好,什么都好。”
“有多好? ”温衍扶起顾辞山,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好到我现在就想吻你。”
温衍闭上了眼睛,大大方方地说:“那你吻吧。”
“好。”顾辞山拉起温衍的手,在他的手背留下深情一吻,“你说二宝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温衍摇头,“我不知道。”
“算了,先回家拿户口本领证结婚。”顾辞山拉着温衍就往缆车边走,迫不及待地把温衍送进缆车里。
可就在这时,温衍的肚子一阵绞痛,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急急的往外坠,犹如钻头一般锯着温衍的 腹部。
作者有话说
生了生了,是个球!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切安好,除了顾狗挨揍
“大人和小孩都没事,大概是因为换季时节种种因素导致孕夫的身体对外界出现应激反应,静养一段时 间就可以了。”
护士一边为温衍手背上的针头贴上胶带一边和顾辞山说着注意事项,“换季的时候这种情况特别多,如 果体质偏弱就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是最好的。”
温衍平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不舒服的迹象,只是脸色比先前白了些,嘴唇也更加惨淡。
“听到没有,不许再喊我出去约会了。”温衍没有针头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放在空中摆了摆。
顾辞山在一旁显然还没缓过神来,呆呆地坐着连连点头,呼吸依旧急促喘不过气来。
顾愆和江以宁趴在顾辞山身边,顾辞山的紧张与慌乱带到了这两个孩子身上,害怕地低下头。
“真的......真的没有事吗? ”顾辞山突然起身,快步走到了温衍身边,趴在床边望着温衍。
温衍习惯地抬手去触碰顾辞山,却牵扯到了打针的那只手。
温衍皱着眉头嘶了一声,顾辞山的心又揪在了一起,自责地眼泪悬在眼眶里,嘀嗒一下落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该的,我不应该那么着急。”顾辞山双手裹住温衍的一只手,用自己的温度揉热他因为
药水而变得冰冷的手掌。
“没有事呀〜”温衍露出了温柔地笑容,语气欢快。
“对不起。”顾辞山又是一声道歉,眼泪流的越来越多。
温衍一只手被顾辞山控制,另一只手在打针,他没有多余的第三只手去替顾辞山擦眼泪。
温衍扭头向顾愆轻声说:“顾愆,去拿卫生纸来。”
顾辞山哭得像个孩子,可手上的力气却又大的像块顽石,温衍的手掌被攥红了也没弄从中挣脱。
“想想这个孩子叫什么好不好?”
顾辞山一愣,闷着嗓子喃喃道:“没想好,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这孩子我也不要了。”
温衍当即黑了脸,皱着脸蛋斥道:“不许胡说,我怎么会出事!”
第一瓶药水快要打完的时候,温衍也已经困得睡着了,顾辞山守在他的身边仰头望着点滴,看药水一滴 一滴有节奏的往下落,两个小孩爬在一旁的沙发上,互相倚靠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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