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疼……甄东北我疼…呜呜……”
“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呜呜……不脱裤子…我不脱……”
“甄东北呜呜……爸…爸啊…我想我爸了甄东北…呜…都是你,不然他怎么不要我了………”
秋展雄伸出去的、爬满皱纹的手掌擎在了半空,听着心头肉的呓语,那感觉就像似被人往心脏上捅了一刀,疼得他撕心裂肺的。
暗自叹息,摸了摸鲁意浓额头上的热汗,生了甄东北的怒气,怎么能那么粗鲁对他的宝贝啊,真是混账………
秋展雄失眠了,心疼自己这欺软怕硬的草包儿子,一个没留神,就被饿狼给叼跑了。
第二天,秋展雄跟没事人似的对昨晚鲁意浓梦呓的事情不闻不问,自己的崽子自己最了解,鲁意浓死要面子活受罪,他要是给捅开了,鲁意浓能记他一辈子。
刚吃过午饭,甄东北的电话就给鲁意浓打了进来,他每天都会给鲁意浓打一通电话发俩条短信嘘寒问暖,鲁意浓多数都觉得啰嗦烦,偶尔也会觉得挺不错。
鲁意浓现在回家了,重新得到老爷子的青睐,自然又缓阳儿了,反正隔着一个电话呐,他怕啥?甄东北还能从电话里窜出来咬他不成?所以对于甄东北的啰里啰嗦他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牛的不行,以往那个荷尔蒙爆棚的帝都鲁少又卷土重来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有没有完?我外面玩着呢,你整天啰啰嗦嗦迈克尔唐僧啊你?烦死了!!!”鲁意浓没骨头似的躺在他家客厅大窗前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啃着大“挨炮”(苹果)。
“老公,我想你了………”甄东北坐在车子里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好死不死的停他对面的车子恰好正是贺方圆的,他很镇定,倒是与他撞个面对面的贺方圆傻了,看见甄东北隔着车窗微笑着看他就跟见了鬼一样。
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打给鲁意浓,可惜对方一直占线,急得贺方圆跟个什么似的。
收敛脸上的笑意,嘴角僵下来,但思念的语气未变,甄东北轻柔地问鲁意浓:“你有没有想我?”
咔哧又啃了一口苹果,鲁意浓漫不经心道:“你怎么这么肉麻啊?我玩的好着呢,哪儿有空想你!”
“我很想你……”甄东北柔情款款,鲁意浓却觉得是魔音灌而。
“行了行了圆子喊我吃饭呐,没事我挂了。嗳对了,你别老给我打电话,长途,多废电话费啊。”
“阿浓你………”
“…嘟嘟嘟……嘟嘟…嘟………”
甄东北还没说完话,鲁意浓已经撂了电话。
变灯,甄东北收好电话启车开走,贺方圆则不顾后面司机按喇叭催促,坚持不懈地打给鲁意浓,终于通了。
“Hello啊贺总。”
“Hello你个头啊少爷,丫挺的我刚才撞上你媳妇儿了!”
吧嗒,鲁意浓手一哆嗦,苹果肉没咬下来,倒是把他的假牙给刮下来了,这位少爷傻眼了。
不明所以的秋展雄一把声音插进来:“怎么吃个苹果还把大板牙咯掉了?老文,快点,喊家庭医生赶紧过来儿浓浓瞧瞧,哎呦,这得疼死了吧………”
“…………………”
爸,您别瞎忙乎了,你儿子现在不但牙豁了,连头发也秃了啊!!!
PS:HOHO~看在我今日3更的面子上,给我点意见嘛,难道乃们不知道读者的留言就是作者的鸡血与动力么,捂脸~
第78章 泼出去的水
鲁意浓心慌意乱,心说完了完了完了,勐地扭脸问秋展雄:“爸啊,我刚刚是不是跟甄东北通电话来着?”
不明所以的老爷子点头:“是啊。”
“爸啊,我刚刚是不是跟他说我没回来,在外面玩呢?”
心疼儿子说话漏风的老爷子点头:“是啊。”
“爸啊,我刚刚是不是还跟他说圆子喊我吃饭了?”
死盯着儿子的脑袋看的秋展雄点头:“是啊。”
这真是晴天霹雳,秋展雄一连三个是啊彻底击垮了鲁意浓,眼皮一翻,软倒在藤椅上,爸啊,我不活了呜呜………
鲁意浓食不下咽,整整一大天都蔫蔫的,秋展雄看得出他这是为甄东北所困,心里极其不满,甄东北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鲁意浓这么害怕他?
他想给鲁意浓撑腰,可鲁意浓根本听不进去话,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一遍遍给贺方圆打去电话询问事情的整个经过,然后在转圈再打电话不厌其烦的问。
秋展雄有心劝慰,可鲁意浓根本不给他机会,电话在他手里就没闲着,除了不断的给贺方圆打去电话,还总给什么厂家一遍遍打电话催促订单。
直到晚上八点来钟,鲁意浓紧绷的情绪才稍稍好了一些。秋展雄推门进屋,想跟儿子好好的促膝长谈一番。
家庭医生已经来过又走了,明日就可以过来给鲁意浓镶上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烤瓷假牙,至于他的头发,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秃,光亮的头皮上窜出一层黑色的毛茬儿,有些扎手,像个突然还俗已经长出浅浅一层头茬儿的和尚。
“浓浓,你这牙……是怎么一回事?”听了家庭医生的话,秋展雄气愤不已,他以为甄东北打了他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说什么不能在让鲁意浓回去了。
鲁意浓这个人从来不会搬弄是非,所有事物所有人,在他眼里好就好坏就是坏,一码归一码,不会因为这个人他讨厌他就会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所以他一五一十的把他的牙如何被人打断,甄东北又如何挺身而出掏出全部家当替他还债,还把甄东北卖骨髓的事儿以及半夜偷偷剃掉他时髦的菠萝头的事儿全部吐槽给了老爷子。
整个把事情听了一遍,原本一心一意想给儿子做主的秋展雄就对鲁意浓说了四个字:“他做的好。”
“………………”无语凝噎的鲁意浓根本不知道他失去了一次脱离“苦海”的机会。
秋展雄深知是自己误会甄东北了,这几次的事情让他有点误解,现在看来,甄东北这个孩子还是比较有谱的,起码比那个什么贺方圆强,不学无术带他们家浓浓去赌场去泡吧,结果怎么了?却放他们家浓浓鸽子,害的浓浓挨打掉牙!
至于菠萝头……?甄东北干的漂亮!就算他不半夜给剃秃了,他自己都想给鲁意浓那脑袋铲平喽,人不人鬼不鬼的磕碜死。
无形之中秋展雄重新站到了甄东北的队伍中,鲁意浓就哭去吧,他已经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第二日虽然心情依旧低落,不过因为重新换上了高级烤瓷假牙,鲁意浓还是窃喜了半天,他终于不用豁牙子了。
把假发摘下来,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薄薄的一层黑色发茬儿,有点像卡尺,其实他可以不必在戴假发,只要把他这层发茬改变一下颜色,照样时髦。
下午,他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去了沙龙做头发,他的金卡一开,当即就消费了三千八,染了一个特别扎眼的荧光粉的头,真是丑到爆了。
他本来就是小眼睛,头发短得基本等于秃,在染这么一个刺眼的颜色,能好看么?
其实也不磕碜,就是太扎眼了,尤其他还穿一身酒红色的衣服,好像一管儿移动的口红妖怪,回头率哇哇的。
他打定了注意,明儿就去铁匠铺提货,然后在取出十万现金给甄东北,反正他也没如何,就是提前回来没告诉他而已,他错了么?他错什么了?他根本就没有错嘛!!!
………………
车子拐个弯儿停了下来,鲁意浓摇下车窗冲站在道口的蓝海洋连连摆手:“海洋海洋,真是巧,快上车。”
蓝海洋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先是看了看身后的不远处,然后拉开车门就上了鲁意浓的车,刚好变灯,鲁意浓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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