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11)
汤瑛:“......”
-出租房坐落在老城区,下落五分钟左右有地铁站,临近商城,商城里有福来到。
房子是俞绥挑的,流程是俞斯过的,卡也是俞斯刷的。他大概没想到俞绥考完试以后连家都没回,冷漠地将房子的密码发给俞绥,一句后文也没。
俞绥哄了两句便作罢了。
小少爷抱着行李,眯着双眼将屋内打量过一遍。
家具齐全,甚至很新,他经过沙发边伸手一撵,什么也没摸到。
至于床榻,床上四件套,这些都要重新采购。
俞小少爷在网上下单完这些,他从厨房经过,对着空荡荡的厨房顿了一下,按照记忆中厨房的模样,又下单了不少东西,从独卫经过,另外又买了不少。
因为表哥提醒过他至少要留一半现金,俞绥一通下单结束,克制地留了一半,另一半完完整整划掉了。
做完这些,小少爷蜷在沙发上,对着进门时随意扔在桌上的行李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
[好累。]
几乎刚发出去就攒了评论。
郁侃:哎哟
杨飞文:真离家出走了啊!
唐泊虎:哎哟,怎么还亲自上手了。
梁文:晏休不在吗?
舒熠:......
除去头几天家里三番两头来的电话,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安宁。
俞绥每天饭点带上会员卡到福来到打卡,偶尔到公园看老头遛鸟,有时候走远一点去表哥家里蹭饭,然后再回去收拾东西。
这样将近半个月后,厨房终于有点模样了。
小少爷起初仅仅是为了完整感才布置这块地方,真布置下来,难得有了使用的念头。
于是乐颠颠地上附近超市买了一袋子菜。
“拍黄瓜......”阎无衍从粟粟手里接起电话,听到那头问话以后沉默了好一会,“电饭煲怎么能放在电磁炉上?”
“我没放在电磁炉上。”俞绥默默地抱下来,过后他对着这个东西盯了几秒,“哥,你家电饭煲周围放水吗?”
阎无衍:“......你说什么?”
俞绥描述:“白色的,这锅两件套,放了锅以后还要放水。”
阎无衍:“那是煲汤的。”
俞绥:“......”
彼时他并没有对厨房造成太大的破坏,他放下那个据说不是电饭煲的东西,翻找了一下,从快递箱里拖出另一个东西。
他忽然福至心灵,转头将厨房内看上去摆放齐全的电器匆匆看了一遍。
“怎么了?”
俞绥想了想:“我好像忘记买餐具了?”
对面叹了声。
俞绥:“......我还是点外卖吧。”
说着他看了眼那一袋子菜,小少爷人生中头一遭学省钱,十分舍不得:“或者我能点个厨子吗?”
第9章
“......”
“算了。”俞绥勉强捡起理智,“可以放冰箱里吗?”
“可以。”
折腾下来都过了饭点,俞绥囫囵塞进冰箱,又将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推到门口,似乎只要放在看不见的地方,就不算没整理过了。
他得闲搭理杨飞文,趴在床上刷攒了两个小时的信息。
杨飞文知道他假期在市内租房子自己住的时候羡慕得不行,这个时间中学生放假在家已经过了半个月,正好步入家里爸妈嫌狗不如的阶段,待在家只要被看见就会被唠叨埋汰。
而俞绥躲在外面,直接用距离隔绝了这段烦扰。杨飞文知道之后,嚷嚷着想过来看看。
俞绥将地址发过去,又补充道:“我这里没有游戏机。”
杨飞文回的很快:有电视就行,我们投屏看电影。
俞绥想了一下两男生挤屋里大白天投屏看电影的场景,嫌弃地皱了下眉。
杨飞文又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零食。
俞绥:我点了外卖,你人到就行。
不多时,门铃响了。
俞绥撂下手机出去开门。
这栋楼多是外来衍都的租客,但是逢假期,许多租客回家了,要么就是一些没租出去的空房子,人并不多,俞绥住的这一层两侧都没有人。
俞绥今天没来得及扔的快递纸盒还有未拆封的快递堆积在门外,路道狭窄,行走困难。
开门那一瞬间,俞绥诧异地挑起眉梢。
送外卖的看身形十分年轻,俞绥初步估计跟自己差不多大,没准还是个高中生。
他连外卖帽子和外卖服都没穿,戴了顶鸭舌帽和口罩,隔着帽子和口罩,一双桃花眼略显促狭地扫过俞绥堆在门口的那一垒大概是垃圾的东西。
他没说话,站在纸皮箱之外,抬了抬挂满外卖的手。
俞绥这一眼过去,诡异地看出丝眼熟,有那么一会怀疑是不是哪个朋友装作送外卖的来逗他玩。可回想过去,他没法拉出哪个人跟他对上号。
小少爷扒拉了下纸皮箱,伸手接过外卖。
这外卖员摘了口罩应该很帅,单是脸侧的形状就很漂亮。
“谢谢。”俞绥习惯性道谢,盯着外卖员脸侧滑下来那滴汗看了一会,忽然脑子一抽,“要不要进来喝杯水?”
说完他自己眼尾狠狠抖了一下,话已至此,他干巴巴地把自己这个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要求给修饰了一下:“辛苦你了,喝杯水再走吧。”
那送外卖的低眸看着他,俞绥越发觉得这个浅色的眸子似曾相识。
“好。”他喉结轻轻一动。
俞绥:“......”
他抓着外卖慢吞吞地逛回去,余光处注意到送外卖的停在门口就没有进去。
俞绥下意识往他脚上瞄了眼。
那鞋不脏,还是他叫得出名字的牌子鞋,是当下学生里热门的明星鞋之一。
谁出来送外卖会穿这样的鞋。
俞小少爷抓了抓头发,拿了个纸杯装水,慢悠悠地晃回门口。
送外卖的端在手上,举起来瞬间又顿住,有点僵硬地握在手上,好像刚想起来还要摘口罩。
俞绥看在眼里。
他瞥了眼外卖少年握在手里的杯子,温润地笑了笑:“你认识俞僚吗?”
外卖少年看向他:“......”
俞绥顿了顿,跟自言自语似的:“不对,大哥现在没空管我,能干的出这么无聊的事的只有三哥。”
晏休:“......”
无聊?
俞绥抬眼:“麻烦你了,不要跟俞斯说我门口堆着垃圾,其实你来晚一点点我就带下楼扔掉了。”
“......”
又一次从俞绥嘴里听到另一个名字,晏休停顿了一下。原本以为,俞绥请他进去喝水是认出他了,没想到,俞绥不仅没认出来,好像还认错人了。
可能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俞绥以为他为难。
便见面前的白净的少年双手合十,素来清淡的嗓音温润而干净,说:“拜托了哥哥。”
“......”晏休即将出口的解释默默咽了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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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天,地表温度直达煮鸡蛋程度。公寓楼的大厅处,外卖骑手蹲在动车身侧,右腿裤管高高卷到膝盖上方,膝盖处用红药水处理过,粗糙地绑了一层绷带。
看见晏休出来,外卖骑手感激地看向他。
晏休顺手在饮料贩卖机那买了一瓶冷饮给骑手,他自己捏着带下来的纸杯。
口罩挂在下巴,勾出少年人极好看的脸骨。
“谢谢,真的谢谢!”骑手连连道谢。
晏休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在居民区开慢点。”
骑手面上羞愧,被个学生训了也没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因为晏休刚帮他送了一单外卖。
骑手走后,汤瑛的电话掐着时机打进来,张口便问:“怎么样?”
半个月以上,再好的孩子在家里都要遭家长埋汰了,晏休也没躲过。
晏家跟俞家亲近,但是这么多年来,跟俞家接触的通常是堂妹那一家。只是过去十几年汤瑛也没有念过俞家,别提俞绥了。
这段时间据说俞伯伯跟家里的小儿子矛盾很大,这还是俞伯伯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