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84)
而阮衿也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要用抑制剂,你可以用我,怎么用都行。”
李隅被阮衿抱了半晌没有动弹,依旧是脊背挺直的。
他把阮衿的手从身上拽下来,声音在**热之下只是略微有些沙哑,几近是嗤笑,“这算是什么意思,乱伦,偷情?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要跟李胜南结婚了,需要我提醒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把它当成什么都可以,我们的关系,你主导……”阮衿依旧锲而不舍地抱住了他,声音断断续续地,“如果你想停下,那就停下,我保证不越线。但只要你有需要,我就马上出现。这样的,行不行?”
李隅又想发笑,还是那种冷笑。他简直想掐阮衿的脖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需要,你马上就出现,这么漂亮的话如果早七年说他可能会很开心。
而今只是一边压抑地愤怒,一边却又无法抑制本性地**起来。
半晌,他对着虚空笑出了一声,只说了一个字,“行啊。”
这一个“行”就像是发号施令,阮衿把自己的抑制贴再度撕开。他刚凑近了李隅,马上被强拽着手臂往前走。
他以为要去李隅的房间,但结果目的地却是李胜南的办公室,被推进门的瞬间就被重重地阖上了。
“要在这里吗?”阮衿有些双脚发软,站在原地艰难地问了一下。
“不愿意就出去。”
“没有不愿意。”阮衿摇了摇头,开始准备主动脱衣服。
但是却听李隅一笑,那笑容很温柔,吐出的话却是阴冷至极的,“你脱衣服总是这么熟练吗?”
阮衿于是停下手了,他站在那里,他不知道李隅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而李隅在李胜南的办公椅上坐下了,把玩着他平常写字用的钢笔,那是全球限量五十只的钻石钢笔,通体透光,而笔帽那端异常沉重,它在李隅手中倒伏下去,在乌木上叩击出笃笃的几声闷响,如同紊乱了的心跳。
他只是用那双漂亮沉寂的黑眼睛看着阮衿,然后轻轻地敲,就像雨打在青石板路那样。
阮衿只怔愣了一会,然后他走了过去,开始跪着为李隅口/交。
作者有话说:
一回现实就是午夜场啊。。。畸形关系
第62章 暗涌
阮衿就那么跪着,倾身从李隅的睡裤中剥离出来性器,那模样生得很凶险,即使只是蛰伏着的半勃状态,依旧尺寸惊人。
上面筋脉棱绕着,正在肉眼可见地被唤醒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很洁净,那就是李隅的气味。
他没有丝毫犹豫,低头含住了阴茎的顶端,然后调动自己的舌头轻轻的吞吐含吮了起来。
说实在的,比他遥远记忆中的大很多,他努力张大己的嘴,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有任何磕碰,湿润的舌面贴着灼热坚硬的表面往上。他试图含得更深,但唇角边缘被摩擦得生痛,而硕大的性器刺激着柔嫩的口腔不断涌出津液,却因为整根性器完全占据了他口腔中的罅隙。
如果李隅一直这么无动于衷下去,甚至不抽动几下,它们只会连流都流不出来,然后呛回进嗓子眼里。
但阮衿想试试深喉,他正准备再含得深些时,额头却被李隅的手掌给推开,且不只是推一下,直到那小半截性器完全从他口中退出去才松手。抽出的瞬间发出了些许黏糊鼻音,带出几段粘黏着的银丝,遇到空气就变冷,断开后沾到嘴唇和下颔上。
他狼狈地喘着气,仍保持着被推开时在李隅胯下仰着头的姿势。
李隅看起来微皱着眉,虽然的确是被弄硬了,但阮衿想那多半是因为本身易感期趋势的功劳,因为他的口活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生涩。
“我……”阮衿一出口就发现自己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他觉得自己有点难堪。一滴汗顺着顺着额头直落到眼角,酸涩疼痛,烧得人想流泪,被他用手背擦去了。复而又抬眼看着李隅的眼睛,诚恳道,“我深喉不太行,对不起,我……试试别的。”
阮衿没有给时间让李隅拒绝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李隅的膝上,凑得更近了,换成了用舌头一下下地舔。
水声啧啧的,响彻了满室,还有那些破碎的“唔”“嗯”的鼻音,都是从阮衿的那里发出。
还有一些低哑深沉的喘息,像是给予他的和音。
沙哑的,冰冷的,细微的,像是覆盖着薄茧的手指在皮肤摩擦过,亦或是深夜的潮汐拍打礁石。
李隅爽到的喘息使阮衿亦是动情,他感觉自己小腹深处也伴随着抽搐,紧紧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就已经产生涌动的湿意。
湿热柔软的舌头绕在性器的柱身游曳,快感是一下接着一下叠加着的,细微的电流正逐加大,隐隐有鞭笞全身之势。
阮衿白皙的脸偶尔浮沉,睫毛如鸦翅收敛着,舌尖与嘴唇是淋漓的鲜红。他舔舐,吮吸,舌面在马眼上摩擦挪动着,脸上是一副沉溺情欲中不可自拔的表情。
这是一张在欲海中清纯而淫荡的脸,其上写满了乖顺,臣服,渴望,这些浓郁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的下流词汇。
他把自己伺候得很舒服.几乎快要射出来,竟还谦虚着说什么“不太行”。
和他脱衣服是如出一辙的熟练。
李隅一方面正烧着,另一方面却逐渐冷下去,像是被割裂成了两个人。他伸手去碰阮衿的后颈,手指按在他发烧的侧脸和耳廓上,末端的指尖用力揉捏那处鼓起的腺体,就像捏碎一个成熟的果子,让其馥郁的信息素外溢地更多。
“差不多了。”他这么说道,“现在坐上来。”
后续几次的发情热的几乎都这么解决的,真就如阮衿所说,他使用了阮衿。“使用”,纯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带感情的做爱,也不是恶意的性虐。
那是一种介乎二者之间模糊的界限。
就像一个不会反抗的泄欲工具,怎么弄都无所谓,怎么弄都会有快感。眼睛总是含着一汪雾气,然后软得不成样子地倒在他肩上。
到最后一次发/情热结束,正是后入式,他的一只手掌正按在阮衿起伏的肩胛骨上,沾了些许汗水和体液的后背更显得滑腻不堪,触上去皮肤炽热而柔软,指腹四处打滑。
而搁在床头的手机却忽然嗡嗡震了几下,李隅抬高手压上去,摸到手机后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上面正跳动着“李胜南”三个字。
他把手机屏幕递到阮衿侧着的脸旁边搁着,示意他去看。本来阮衿正半眯着眼睛,一副被弄得快受不了的样子。但看清之后迅速睁大了眼睛,骤然失措起来。他伸手搭住李隅的手腕,冲他艰难而惶恐地摇了摇头。
不要接,阮衿带着祈求的眼神看上去尤为可怜。
李隅却只抬起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一边说着,他另一只手掐着阮衿的腰,进到了更深的位置,阮衿“唔”了模糊的一声,立即将脸埋在枕头上。
李胜南让他回家里去书房马上找出一份国土局的规划资料,说是那边急着要用,明天会让助理来老宅取。
“您确定能拿到地么?”李隅揉着阮衿脖颈后那一块腺体,听起来状似关心,但实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招标是在下周么?”
真是盲目的自信心啊。
“嗯,刚和深城东城区的监察王副主任吃过一顿饭,还弄去了我园子里一匹纯血马。”李胜南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懒散和惬意,海风和海浪,还有周围男人的交谈调笑都显得极其遥远。李隅能想像到他现在的状态,站在游轮的甲板上眺望远处黑暗的海面,怀中搂着新宠Omega,对于这块地已经十拿九稳,心情自然十分明快。
“那好的,明天我回老宅去拿一趟,不过公司下班之后可能会晚点。”
阮衿听着他冷静地撒谎,刚抬起一只眼睛去看李隅,结果被按住肩膀用力猛撞了一下,阮衿被撞得猝不及防,“啊”出了极清晰的一声,又立马咬住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