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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吻了我的室友(3)

作者:雷锋老师 时间:2018-01-29 21:41:13 标签:宠文 甜文 校园 互宠

我:“……”
伸到一半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我艰难地把它收回来,姿势优美地落在我的脸颊上,伪装成刚才只是想要挠挠脸的架势。
正莫名其妙着,一个人戳了戳我的后背。我回头,是跟我关系很不错的朋友,艾伦。他正好坐在我后排,见我回头便收回了手指,往门口看了一眼后才问:“方然呢?”
“……”我脸裂了。
我他妈让你给劳资带营养剂你问我找方然?我哪知道他去哪了!
艾伦还很疑惑地看着我:“他怎么没跟你一路?”
我简直给他跪了:“他从来没跟我一路好么!——他怎么样关你屁事,重要的是我的营养剂呢?草莓味儿的!”
艾伦挥了挥手,压根不理我饥饿的胃,还是很执着地说:“可是你们昨天不是公然相互表白了么?我一个医学系的哥们儿说方然昨晚大半夜问他的老师要伤药,他的老师上节课把这个当笑话给全班讲了——难道不是你们表白了以后疯狂地做爱,干了个爽结果你菊花残了?说起来全班都以为你们今天会请假来着。”
我:“……”
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才好了。
艾伦这个人,哪点都好,就是一根筋到极点,时常让人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揉了揉额角,我最终还是心塞塞地跟他解释:“我们没表白——不对,我们只是普通室友关系,根本不相互喜欢。昨天下午的事是个意外,具体为什么你可以去问西西丝,她……”
说白了,昨天对方然的强吻,源于一个赌。
当时刚下课,我正在整理最后一点笔记,西西丝坐在我旁边,吐槽方然脾气太坏,气场太强,好看是好看,不过一定没人敢亲他。
我一心扑在笔记上,脑子没怎么用,心想劳资炮都跟他打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就下意识反驳说怎么可能,方然算个卵,肯定有。
她说肯定没。
我说肯定有。
她说要不要打个赌,五千联邦币和这学期剩下的晚餐。
我一听就激动了,西西丝这家伙是个壕,五千对她说是毛毛雨,对我来说就是半年的学费!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把光脑往桌子上一放,就往方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她说:“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有没有人敢。”
……然后剩下的事就,嗯。
现在回想起来,西西丝这丫头压根儿就是有预谋的吧!五千联邦币换我被干一晚上,现在联邦里性行业工作者费用很高,如果把自己卖了的话……我算了算昨晚的运动量和时间,怎么也值万把联邦币了吧。
亏了。
我黑着脸,一边神游一边给艾伦解释,还没说完,一双长腿就映入我的眼帘。心下闪过不妙的预感,我木然抬头,就看到方然的脸。
……他跑到我面前来干嘛。
平常上课不是除非必须,否则方然压根儿不屑看我一眼么?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到教室好像一下子安静了。
“方世玉。”他僵着一张帅脸道,抬手扔给我了一个纸袋子。
我下意识接住,一瞬间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胃部瞬间一抽,连又被他叫做方世玉都没心思纠正。
他见我疑惑地看着他,下巴一扬,示意我打开:“你的早饭。”
我打开,里面是一个三明治,焦酥金黄,香气四溢。
和我早上看到的那个黑漆漆的一坨,绝对不是一个妈生的。
与此同时,教室里瞬间就炸了。
——————————
西西丝: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doge脸】
看了评论才发现忘记具体写内射了……嗯,下次补回来。

小番外 那些打死也不说的事(一)
方然怕方玉趁他睡着跑掉,装睡装了大半夜。然并卵,他困的迷迷糊糊时,还是感觉方玉跑了。
他脸一黑,想把方玉再拖回来,又忍住了。
生生把憋得蛋疼的那口血咽下去,他给家庭医生家的儿子——也是他的竹马发了个通讯请求过去:“给我点药,消炎止痛祛疤的。”
对方睡得正香,把他骂了一顿,然后让他去拿药。回来的时候,方玉已经把自己洗白白,甜甜的睡着了。
方然恶狠狠地瞪了他很久,气势汹汹地走过去,粗暴地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然后……动作轻柔地给他上起了药。
他们打架的时候都下了狠手,大半夜过去,方玉身上已经有了大片大片的淤青和乌紫,加上他留在对方身体上的一打叠着一打的红肿手印,和渗血的齿痕,蔓延全身的吻痕,看起来凄惨极了。
方然抿了抿唇,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每抹完一个地方,他就在那片皮肤上印一个吻。
不多时,药就上好了。
方然微微一笑,亲了亲方玉的额头:“晚安。”
方玉睡得呼呼的。
于是他又忽然不爽起来,恨恨地咬了一口方玉的鼻尖。
方玉皱眉,伸手在他脸上呼了一下,力道跟小奶猫用肉爪拍人差不多,萌得人肝颤。做贼心虚的方然却吓了一跳,确定方玉没醒,连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在沉入梦乡的那一刻,他愉悦地想,明天方玉起来的时候,身上的伤一定全好了吧。
然而事实呢?
这个心机屌,只抹了淤青和指印,牙印和吻痕一个都没管……
男人的占有欲真可怕。


Part6
我拿出三明治,挑了挑眉:“你做的?给我的?”
忽然觉得,除了炮友外,跟方然当朋友好像也不错。
“呵,只是补偿你昨晚的辛劳而已。”他斜了我一眼,连每个毛孔里都透露出瞧不起三个字:“我给你做?你有资格?”
“……”我是多傻,才会以为可以尝试和他做朋友。一个三明治就跟人上床,在他心中我是多贱?
方然明明还是老样子,一张脸又黑又臭,绷得死紧,我怎么就这么眼瞎呢。
他完全无视了我铁青的脸色,自然而然地坐到我身旁的位置上,脖颈僵硬,双眼盯看着前面一眨不眨,顿了顿,才又补了一句:“给猪的,快吃。”
呵呵。
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嘴,我粗暴地把三明治一股脑全塞进他的嘴里:“吃吧,猪。”
方然:“……”
全班:“……”
方然暴怒,回头怒视我,嘴巴塞得满满的,眼睛和唇都鼓成一个圆圆的O型。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刚才的一肚子气顿时烟消云散,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方然看起来尴尬极了,伸手像是想捶我,顿了顿,却垂头丧气地收了回来,只是黑着脸瞪着我,嘴巴还一嚼一嚼的。他的腮帮子一缩一缩的,像只嘴巴里塞满松子的松鼠。
还是一只很帅的松鼠。
嗯,是特别特别的帅,如果他是松鼠,那一定是松鼠里的小王子。
“方然你这样子可真英俊!”他的这副模样稳准狠地戳中了我的笑点,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身体一抖一抖的,腹肌抽痛,脸都有些僵了。
他颇为费力地把整个三明治全部咽了下去,又恼怒地瞪着我。我还在笑,看到他的目光,很光棍地挑了挑眉。想打架?我才不怕他。
方然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黑到最后,却也跟着我,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一笑犹如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他从来没这么笑过,长眉舒展,双目微弯,漆黑的眼睛剔透澄澈得像是水洗的夜空,我一下子看呆了。
我们就这么傻笑着对视了好久。
最后是他先收回目光。
方然摇摇头,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低沉的声音犹带笑意:“没心没肺的东西。”
估计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苏,我的耳朵瞬间烧着。
方然瞄见,瞬间来了精神:“床上这么没脸没皮的,怎么被弹了下额头就脸红了?”
说着,脸凑了过来,伸手揉搓我的耳尖。他张嘴,温热的气息扫过后颈,有点痒,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艾伦弱弱的声音:“那个,虽然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老师已经来了。”
眼神顺着艾伦的话往前面瞟去,果然看到了解剖老师陈睡正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我和方然瞬间弹开,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注视前方。
陈睡推了推眼镜,冲我递了个揶揄的眼神。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是医学院的老师,接了机甲系几节课。因为他资历新,在学校医务室里值班,每天闲得蛋疼四处溜达,某次就晃到了隔壁机甲保养室,一来二去,跟我混熟了。
此刻他冲我比了“加油”的口型,然后笑眯眯地上课了。
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听他讲课,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他让我加油什么?
个人终端忽然闪了一下,一条通讯消息弹了出来,是方然的。
“愚蠢,难得有机会吃一次自然食物,还不吃,现在后悔了吧。下次要碰到这种机会,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说不定得到期末舞会,学校提供点心时呢。”
我:“……”
真的,我一直特别好奇,方然的大脑皮层是不是写满了“跪拜吧,愚蠢的凡人”之类的字?一个人怎么能欠揍到这个程度呢,简直不可思议。
他专门坐我旁边发终端,就是为了欣赏我乌云压顶的脸色么?
我他妈穷也穷得有尊严好吧!
自然食物的确很贵,那又怎么样,我稀罕么?每顿吃营养剂我就很满足,也健健康康活到现在了啊。
亏我一瞬间还觉得他可爱得像是松鼠王子——刚才给他加的分迅速减掉,我面无表情地反击:“不劳你费心。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方然你嘴巴不大,没想到还挺能装啊。”
那么大一个三明治,一口全塞进去了。
“嗯哼,我的嘴还能装下更大的东西。”
我:“……”
眨了眨眼,扭头,正好看到方然笑得意味深长极了。
我瞬间惊呆,这个人,是在课上公然勾引我么?

小番外 那些打死也不说的事(二)
方然天还没亮就爬起来,躲在厨房给方玉做早餐。他的光脑程序是一个价值不菲的半人工智能,看到自家主人围着围裙团团转的愚蠢样子,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起来。
“闭嘴!”方然青筋直跳,怒喝道:“把菜谱调出来——简单中最好看的!”
光脑化出一片光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精致漂亮金黄诱人的……三明治。
方然面瘫脸。
光脑化成一个金属圆球,在料理台上滚来滚去:“相信我主人,根据你的能力和现有的食材储备量,这是你能办到的最高水平了。”
方然咬牙,最后无可奈何地拿起了一个鸡蛋。
作为联邦现存少数几个之一的双S基因者、R-71型机甲驾驶者、拆分一个完整A级人形机甲只需要6小时38分钟的男人,花了三个小时,终于做出了两个完整的三明治。
一个焦黑,一个金黄。
他正在给金黄色的三明治装盘,加沙拉番茄摆成心形,正忙得手忙脚乱,一个通话请求就发了过来。
是方然那个竹马医生陈睡的。他一接通,就看到对方幸灾乐祸的脸。
“作为你昨晚扰人清梦的报复,我刚才上课时,把你们俩的事当笑话讲给学生了——放心,名字打了码的。”
方然怒吼:“你当我不玩校园网,是方玉那个里区和外区都分不清楚的傻逼么?我们俩的名字打码和不打码有什么区别?”
陈睡一愣:“你玩?那里的帖子你看了?那你知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通讯被忽然挂断,陈睡面色不善地盯着手腕上的个人终端,默默地把“方玉也喜欢你”这几个字咽了下去。
呵呵,敢挂他电话,那就让方然再当一阵子傻子吧。
他愉悦地想。
那边,方然听到了方玉洗漱的动静,以最快速度掐了通讯请求,又把自己脑门上的汗抹掉,理了理头发,做出一副从容不迫风度翩翩的样子,将两份煎好的土司端了出来。
刚迈开脚步,他又忽然想到,要一份一份地端出来,让方玉以为三明治糊掉的时候,再把完美作品给他。
这样,说不定方玉就会超感动!
这样想着,他脚步一顿,把焦黑的那份先端了出来,正好看到方玉打开房门。
一种甜腻又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甜甜蜜蜜的小夫妻,方玉作为丈夫出门工作,而他是妻子,在为心爱的丈夫做爱心早餐……
他被这个诡异的念头雷得头皮发麻,心里却泛起了一点莫名的羞涩。
用所有意志力让脸颊不要发红,他刚想开口告诉方玉,自己做了早餐,不用这么着急,他们可以吃完饭以后一起坐飞艇……结果就见方玉公式化地冲他打了个招呼,眼神都没扫一下,就这么急匆匆地走了。
走了!
走了……
方然彻底愣在原地。
方玉总是这样,挑逗他,玩弄他,对他忽冷忽热,高兴的时候勾勾手指,不高兴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他恨得把盘子一摔,又把那条傻兮兮的围裙从身上一把扯下,抬脚使劲跺了跺。
撒完了气,方然抿了抿嘴唇,还是勾着头,把那块没来得及展示给方玉的、金灿灿黄澄澄香喷喷的三明治,装到了他特意订购的、印着草莓图案的食品包装袋里。
切,他、他才不是心疼方玉那家伙没吃饭。只是自己忙了那么久,不忍心浪费了食物而已。
可是这个傻子忘了,他自己,也没有吃饭呢。


Part7
呃,他给我说这个干嘛?我们只是固定炮友,上床就是脱衣服,带套,干。不接吻,不互摸,不口交。
这种充满性暗示的话,他该跟他的其他关系亲密的炮友或者情人说啊!
他是不是发错了——比如他现在正还跟另一个人聊骚,一不小心串频了什么的。
这尼玛就很尴尬了。
我正考虑要不要装作没看见的时候,陈睡点了我的名字:“方玉。”
正好,我趁此机会施施然把个人终端关掉,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绝逼不能更乖巧听话:“到。”
陈睡推了推眼镜,笑眯眯道:“啊……我看到了什么,今天方玉同学竟然和你的搭档坐在一起,真是令人惊奇。既然如此,就请方玉和方然两位同学为我们示范一下今日的内容吧。”
方然:“……”
全班:“……”
我:“……”
讲真,我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一夜之间,全世界的人都在八卦我和方然是不是在谈恋爱一样——是错觉吧?
然而老师的话是必须要听的,我认命地站起身来,方然也站起来,我刚想走出去,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拽着我往前走了。
我:“……”
全班:“……”
陈睡:“……”
我总算明白今天一直隐隐感到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方然今天是磕药了么?忽然表现这么亲昵做什么?我和他很熟么?简直有病!
示范很简单,也非常暴力。模拟战时情形,一个医用实验机器人左臂被机甲残骸挤压坏死,右腿骨折,我和方然一左一右,两两配合,借住粒子手术刀等工具,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这个小手术。
只是在注射消炎针剂时,我好想给自己身边的这大脑发炎的家伙也来一针。
下课以后,我终于可以把憋了一肚子的话说清楚,方然却看起来更憋屈。他几乎像是要跳起来一样,扯着我的围巾吼道:“你为什么要带围巾?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么贵,是别人送的吧?”
你看你看,他又来。
他就是这样,无时无刻,都要表现出对我各方面的鄙视。
我格斗输了,他嘲笑我自不量力,让我滚去学医;我练习机甲,他说我用的型号老旧,简直没有存在的必要;我去打工,他说我回来太晚吵着他休息,命令我早点回来。
现在连我围条围巾也要唧唧歪歪。
我真是搞不懂,一个大男人嘴巴这么碎做什么?拜托有点偶像包袱高冷点好么?再说……我愿意围一条娘们兮兮的围巾嘛!有本事管住自己的鸡巴和嘴,别TM上我也别弄我一身连S基因都恢复不了的痕迹啊。
我冷笑一声:“不可理喻。”
懒得跟他说这么多,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位置:“方然,那才是你的地方。现在请你过去,这里不欢迎你。”
再让他呆在我身边,我怕我会想neng死他。

小番外 那些打死也不说的事(三)
关于那条围巾,其实方然是很委屈的。
他当时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我给你送的围巾你不要,别人给你的围巾你就戴上了?
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有年冬天很冷,当时他们才入校,方玉比现在更落魄,每天套着一件校服,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其实脸都冻青了。
方然心疼得不行,当天花了好久的时间,千挑万选才买了一条美观保暖还很低调的围巾。为了不突兀,他还特地买了一堆天知道是什么鬼的大包小包。
回去他将围巾扔到方玉脸上,若无其事地说:“去逛街,商场送的,反正我用不着,给你吧。”
那时他们的关系还算可以,就是能说的上话的室友同学关系,努把力,大概就是朋友了,远不像现在这样除了打炮没有任何接触交流。因此,方然满以为方玉会开开心心地收下……然并卵。
方玉把糊了一脸的围巾拿下来,很礼貌地说:“谢谢你,方然同学。不过这是你的东西,我想您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还冲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被“您”字砸得晕头转向,方然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明明……他只是怕他冻着而已啊。
更无力的是,从那天起,他们两人的关系逐渐开始恶化。仿佛是魔咒一般,他看到的越来越多的,就是方玉的背影。
他把他抛在原地,自己越走越远。
方然越是努力凑近,方玉就把他推得越远。
方玉看向他的目光,永远夹杂着戒备。好像他下一刻就会做出伤害他的举动一样。
方然很委屈地想,既然方玉讨厌他,他就不往方玉面前凑了——要是让方玉更讨厌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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