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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60)

作者:斯源 时间:2018-01-29 00:07:48 标签:年下 豪门世家 种田文

  听到这一声,云鹤缓缓放松里手里的力道。他看着齐骛的眼睛,里面有太多的隐忍与落寞。他轻轻叹了一下,握着他肩头的手抚上他的面颊。
  “赫筠……”齐骛紧紧抱着云鹤唤道。
  云鹤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名字,他便直接吻上去,让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齐骛心里的落寞逐渐消散开,他的手一点点向上移,试探了一下没得到拒绝,便更进了一步……
  “赫筠……”齐骛从背后揽住云鹤,亲吻到他的背上,随后用手指抚过他的蝴蝶骨。
  云鹤皱眉,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感觉到齐骛好似十分喜欢他的后背,从后颈到后背,不知亲吻了多少遍。他微微仰头,烛光在他眼眸里流转,璀璨而润泽。曾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作为一个谍支暗人,竟会被吻到失去理智!甚至,齐骛要进入他的时候,他用那从不曾亲身实践过的媚术尽力去迎合与容纳了他……
  色令智昏,果然是有的。云鹤不禁如此想着,他偏过头,与循过来火热气息纠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我这是在试探底线,如果被举报了,我就锁了吧。改来改去,觉得我这儿就描写了亲吻而已,虽然过了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界限

  ☆、第83章

  云鹤看着沉睡过去的齐骛,缓缓穿衣。若要问他是不是会后悔,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本是要将齐骛送去若弥的,如此下来,他还肯走?他深深看了齐骛一眼,随后离开了这屋。
  云鹤刚进书房,轻络便迟疑着走过来,试探一问:“公子,可要抬水?”
  云鹤知道那番动静瞒不过轻络和另两名护卫,他点头,一步不停地走向里间。
  轻络看了云鹤背影两眼,走姿完全正常,丝毫猜不出他与齐骛谁上谁下。论武艺,可能现下的齐骛稍稍胜出一点,可云鹤除了武艺还会其他许多齐骛不曾接触过的,这便难判断了。她一抿唇,转身便出屋去取水。
  没一会儿,轻络便让人抬了两桶热水过来。云鹤披散了头发,衣衫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出什么状况。待人离开之后,轻络问他:“公子,小马儿那边用不用叫大夫?”
  云鹤抚到衣襟上的手顿了一顿,他道:“不用。”齐骛的药性已经过了,且对身体不会有伤害,不用大夫诊断。
  “公子,您果然……威猛又温柔……”轻络道。
  云鹤一下子失语,他深吸一口气才道:“威猛的是你。”
  轻络闻言不再多说一个字,默默出去,这个锅她怕是要背一辈子!经过齐骛的屋前,她静下一听,里头除了睡熟的呼吸声,什么声响都没有。她心道,她没有猜错,云鹤果然很威猛的,齐骛那样结实被他折腾得再不动弹。她暗自记下,明日得让厨娘做些补身体的给小马儿送来。
  云鹤退下衣衫泡进浴桶里,沉静下来再看身上的痕迹,他不禁诧异,方才在齐骛屋里的真是他?云鹤将自己埋到水里,明日该怎么面对齐骛?突然,他从水里冒出来,水零零落落地滴下,水声在静悄悄的屋里异常清楚。云鹤这时才想起,齐骛是怎么会这么一套的?他伸手抚到后颈,还能想起那蚀骨的滋味。
  云鹤想了想,难不成是廖师傅去花楼……想到这儿,他心里便很不舒服!他草草洗了洗,便起身出水。衣衫才穿了一半,他又想到齐骛的某些个动作,分明带着几分试探与生涩。他舒了一口气,罢,这定是要寻个机会问一问的!
  第二日一早,云鹤便去上朝,齐骛还没有醒,并没有跟着过去。
  轻络见孙伯一直在齐骛屋前转悠,还好奇地问了一句:“孙伯,您在这儿做什么?”她心思齐骛是习武的,耳力好,这么转悠定是要吵醒齐骛的。昨日这么累,今日哪能不好好休息?
  “我便是过来看看,”孙伯又往齐骛屋门看了一眼,“小马儿起了,我便让厨房送鸡汤来。都熬了一晚上了,滋味定是好的。”
  “一晚上?”轻络一顿,她想了一下,“孙伯,你昨晚上可是做什么?”
  “这个……”孙伯摆手,“没做什么,只不过稍稍帮了一下老爷与小马儿。”
  “哦……”轻络这才了然。怪不得云鹤那样被动清冷的性子,竟会那么突然地与小马儿在一处,原来是有人推了一把。
  “老爷难得有喜欢的人,如何不能在一起?”孙伯感慨。
  “孙伯,老爷与夫人鹣鲽情深,这等话……”轻络与他轻道,“说不得。”即使云鹤喜欢齐骛,可这大司农府里耳目众多,此话也是不能明说的。
  孙伯也轻声与她道:“老爷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骗不过我。”
  轻络皱眉看他。
  “老爷对着夫人,虽然脸上是笑,嘴角是笑,眉眼上也是笑,可我知道,他的眼眸里没有笑。”孙伯道,“他从小就是这样,不喜欢也能笑着接过,可我就是看得出,他不喜欢。哦,也不能说不喜欢,只能说是没有恋慕之心。”
  轻络回想了一番,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可是,老爷对着小马儿就不一样了,”孙伯笑开,“他对小马儿一开始只有纵容与关切,可后来便是满心满眼的喜欢,即使面无表情,我都能看到他眼眸里的欢喜。”
  轻络闻言埋了埋头,希望他自求多福。看得这么清楚,还不知道云鹤要怎么治他呢!不过,轻络转而一想,昨晚上看来,云鹤一丝不悦都没有,应当是不会生气的……吧?
  “嗯,孙伯,”轻络点头,“小马儿醒了,你让人送热水进去吧。”
  “好好。”孙伯连连应着,赶紧支使仆人抬水,一个转身又是想到,轻络怎么就知道小马儿醒了?
  孙伯打开屋门的时候,果然见到小马儿正愣愣地坐在床上,且上身还裸着。他立马一皱眉,将马上要跟进来的仆从挡在外头,扯过一边的薄毯便飞扑过去。
  “孙伯,你……作甚?”齐骛兜头就被孙伯盖了个严实。
  “赶紧穿衣衫!”孙伯放开手,赶紧出屋去,他也需要避讳一下了。
  齐骛一面拿了衣衫来穿,一面心思,待会儿就要冲澡,如何要穿衣衫?再则,他又不是后院姨娘男妾之流,袒个上身如何要这么惊讶。再一想,昨夜之后他好似成了大司农府里头一人?大人……不会生气吧?昨夜他的神志一半处于炽热火焰里,一半处于夏日熏风,只残存了一丁点清明,可还是能记得,赫筠也是欢愉的。他忐忑了一番,直到屋门再次打开。
  孙伯见他穿戴好了,便让后面的仆从抬水进来。
  “孙伯,我用凉水冲冲就好,不用热水。”齐骛道。
  “可不能!”孙伯道,“以后便是为了老爷,也得保重身子。”
  “啊?”齐骛有些不明白。
  孙伯拍了拍他,让仆从倒好水之后赶紧离开,他对齐骛道:“厨房里熬了一锅鸡汤,沐浴完便过来喝。把身子养养好,以后才能与老爷长长久久。”
  齐骛只听到“长长久久”四个字,便乐呵呵地点头:“嗯。”
  真是乖!孙伯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老爷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看都是比后院那两个没规矩的男妾好太多太多了!孙伯不住地点头,出门还不忘给他阖好。
  齐骛沐浴停当出门的时候,还遇到了轻络。他感觉到轻络紧盯他的目光,便不免低了头:“轻络姐姐。”
  “还挺利索。”轻络落下一句。
  齐骛从轻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尽管她曾否认过与大人的事,可齐骛还是觉得轻络是爱慕大人的。没能得到大人的倾慕,是可怜的,他能理解。
  “大人果然是疼惜你的。”轻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去用膳吧!多吃一些,体力才跟得上!”
  “哦。”齐骛见她的笑容没有一丝勉强,才稍微有些信了,她果然只是敬仰大人?不过,怎么一觉起来,一个两个的都知道他与大人的事了?
  “用不用让厨房给你送来?”轻络本是打算转身离开了,冷不丁想起什么便问了他一句。
  “不用!”齐骛道,“这么几步路,哪里需要送!”
  “嗯,身子强健也是有好处的……”轻络点头。
  齐骛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昨晚的事,的确是身子强健才行!不然,怕是抱人都抱不动吧。他到厨房的时候,厨娘早就得了管家的指示,去取了炉上煨的一锅鸡。
  “凭什么这奴仆喝得,我们公子便喝不得?”旁边一小仆嚷道。
  他进来取膳食的时候,便闻着这锅鸡汤熬得不错,想要的时候厨娘却是不给他。厨娘只道这是有人定下了的,他们公子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再熬上一锅,晌午便能吃得。小仆问她这锅鸡汤是后院哪位定下的,厨娘只道不是后院,而是前院的,小仆只当是老爷要的,这才没有强求。如今看来,这只是一个仆从,如何就不能让给他们公子?
  “我不是奴仆。”齐骛按在锅盖上的手停顿下来。
  “前院除了大人,哪个不是奴仆?”小仆一仰头。他就没听到大司农有甚其他亲眷住在前院。
  “慎言。”厨娘都在一旁警告小仆。能让管家特地过来熬鸡汤的,还就这么一个。
  “跟你说了,我不是奴仆!”齐骛冷冷扫过小仆,他也不喝鸡汤了。
  “别跟他们置气,”厨娘到齐骛跟前问,“光吃一锅鸡够不够?不够的话,再添个馍馍,还是烙个饼?下碗面条也是很快的。”
  “若是让老爷知道,你们这些个奴仆背着他偷偷吃主子们的份例,有你们受的!”小仆怒,“我定是要让我们公子去老爷那儿告一状!”
  “告什么状?”云鹤听着声响走进来。
  “老爷。”厨娘小仆皆立马跪下行礼。
  齐骛看到那人自阳光中走来,仿若携带了一身灿烂,心里的郁气顿时便消散了大半。他起身走到云鹤面前,一开口便溢出了笑意:“下朝了?”
  “嗯。”云鹤点头,随后让厨娘和小仆起身。
  小仆有些诧异,这人果真不是仆奴?哪有仆奴见了老爷不下跪行礼的?
  云鹤扫过一眼,看到热气腾腾的砂锅,便问齐骛:“还没用早膳?”
  “嗯……”齐骛的回应很轻很轻。他很不好意思抬头看大人,大人都已经上朝回来了,他才将将起床,连个早膳都没用。
  云鹤走过去,将鸡汤端起,对齐骛道:“到我屋里去吃。”
  “哦。”齐骛点头。
  小仆诧异地看着他们,有哪个老爷会亲自端吃食给仆奴吃的?
  云鹤经过小仆身边时,顿了一下:“你……是哪个?”
  “回老爷,奴是杨公子身边的。”小仆道。
  “杨公子?”云鹤想了一遭,“哪个杨公子?”
  小仆:“……”
  “你要告什么状?”云鹤道。
  “没……没有。”小仆连头都不敢抬了。他已看得清清楚楚,哪里还需要撞南墙。
  “好似规矩学得不太行。”云鹤只丢下这么一句,便带着齐骛走出去。
  “赫筠,我来!”齐骛回神之后,立马要从他手里抢锅。
  云鹤顿了一下,看着齐骛,将锅让给了他。
  齐骛对着他的目光,突然有些不自信起来。他改口道:“大人。”他还是没资格喊那个名字?
  云鹤心里却是一叹,只怕当赫筠最美好的一刻,就在于此了。他与他缓缓走去主屋,一面问他:“睡这么晚,可是身上有什么不适?”
  “没有,”齐骛立马笑开,“睡得很好!”昨晚是最快乐的一夜了,如何能睡不好!
  云鹤不着痕迹地扫过他上下,确认没什么问题才点头。他看到有仆从经过,便让他叫管家过来。
  齐骛看了一眼手里的一锅鸡,迟疑道:“孙伯让我吃这锅鸡……”
  云鹤走进屋,一指旁边桌案:“嗯,坐着吃。”
  齐骛这才放心,坐到一边慢慢吃起来。他吃两口看一眼大人,再吃两口再看一眼,发现大人好似在走神。他将锅端到大人旁边的桌案,舀了一勺汤凑过去:“熬得很香,尝尝。”
  云鹤看着齐骛的眼眸,还是那么清澈,直白。在齐骛差点以为他嫌弃这是吃用过的时候,云鹤才凑上前喝了一口。他道:“嗯,熬了很久了。”
  齐骛一笑。鸡肉已熬得从骨架上全部脱落,骨头的滋味差点融化在汤里,是很香很入味了。
  “老爷,您找老奴?”孙伯走进来。
  云鹤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孙伯,昨日的两支蜡烛哪里来的?”
  齐骛才想起,昨日多点了两支蜡烛之后,屋里变得十分燥热。他看向大人,难不成这蜡烛有什么问题?
  “这个……”孙伯心里一个咯噔,“是老奴正好撞见了替主子偷溜出去采买的仆从,拦截下来的。”
  “你可有审问过?”云鹤问。
  “审过了。”孙伯看了一眼云鹤,还是实话道,“这两支蜡烛都是青楼里出来的,带有助兴成效。都是上好的,对身体无害。”他特地将“上好”两字落了重音。
  齐骛停下嘴,看向他们。如此说来,昨日的一场欢愉,都只是意乱情迷?可是,齐骛肯定,他是喜欢赫筠的,不然他可以找任何一种办法来缓去燥意。那么,赫筠呢?他将自己招到这儿来,听他们这番言语,又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知道,如何还会将这蜡烛给我?”云鹤看他。
  孙伯不语了。他想帮帮老爷和小马儿这事,是不能明说的。他可以帮,但是不能替主子做任何决定。
  “罚俸三月。”云鹤道,“采买这蜡烛的人及仆从一并赶出大司农府。”
  “是。”孙伯领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30章的时候就提到过,孙伯想要帮小马儿的。

  ☆、第84章

  “大人……”齐骛沉沉地喊了一声。
  “嗯?”云鹤看他,随后对着屋内说了一声,“都退下。”
  齐骛马上感觉到屋里两道声息离开,他深吸一口气问:“如果不是那两根蜡烛,您是不是不会跟我……”
  云鹤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即使有那两根蜡烛,只要齐骛没对着他流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态,他都是会拒绝的。
  齐骛虽然心里知道这个答案,可看到云鹤点头,也是一下子堵得慌。果然是因为意乱情迷,真不是喜欢他。很多人与他说,大人喜欢他,可只要大人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冷淡与拒绝,他都不会有自信。
  “我……”齐骛的喉口堵得厉害,差点说不出话,“可是我,不是因为那蜡烛,我是……真的喜欢你……”
  云鹤立马偏开目光,不去看齐骛难过的表情,他怕看一下,又要心软。他缓了缓,才道:“我已经帮你办了另一道牒文,你可以顺利地凭这一道身份去若弥。”  
  “我不去。”齐骛全身都止不住颤抖,之前还感觉到满世界都是艳阳飞花,下一刻便是冰封十里,如那一次去若弥一般的寒冷。
  云鹤心里一叹,他就猜到了。他即使不看齐骛的脸,都能猜到他脸上的落寞。他明明只想齐骛平安喜乐,却每每惹得他如此难过。如果他不喜欢,不快乐,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会去的!”齐骛坚决道。
  “好。”云鹤只得点头。
  “嗯?”齐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不去若弥?”
  “你不喜欢,那便不去。”云鹤道。
  “真的?”齐骛的声音发了颤。
  “嗯,真的。”云鹤应,“只不过,你以后务必要时时小心,吃食得谨慎,屋里的一切用物都要注意。站在我身边,可能以后会有诸多麻烦,你都要记得一再小心。”
  齐骛只当这是因为他是大司农,才如此提醒他的。他点头:“好。”
  “你……”云鹤总算能回头来看他,可对着他的眼眸,又有些说不出口,他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先吃,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齐骛点头。罗那天气热,耽搁一会儿鸡汤也不会凉下来。他时不时吹气,喝汤时却是什么声响都不发出。视线偶尔扫过身旁那人身上,齐骛发现他好似在走神。
  直到齐骛将整锅鸡吃完,骨头都堆在锅盖里,汤喝了个干净,云鹤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问:“够不够?”
  “够。”齐骛将一些杂余收拾好,也没有马上拿出去,只坐在一边看着他,“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云鹤看着他的眼眸,虽然他可以用禁术将他所想要知道的东西套出来,可他不想这么做。所有的心思绕过一圈,他才开口:“廖师傅曾出入过花楼,你跟在后头……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齐骛想了一遍:“没有,就看到他找姐姐们说话。”他迟疑了一下,问,“大人,是不是廖师傅有什么问题?”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大人让他时刻小心的言语上,一点都没有想岔,只关心到是不是对赫筠有什么不好。
  “没有……”云鹤垂眸,顿了一下才道,“那你……昨晚那些是从哪里学来的?”
  话头如此一转,齐骛脸上的颜色变了好几道,最后立马成了红色。他吞吞吐吐道:“之前岳酒商带我去花楼喝酒,不小心看到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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