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长情告白(137)
作者:望北之川
时间:2019-12-17 10:18:19
标签:现实向
“好全了。”Mark回答,“可以训练。”
“谁说的?”Eduardo振振有词,“今天Alex才带我去检查了,医生说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是吗?”Mark才不相信他。Eduardo恢复的程度Mark比谁都清楚,他才不信Alex这边迈阿密的医院会检查出什么问题,如果检查出问题,Alex就不会这么做了,“检查报告拿来我看看。”
Eduardo看他没上当,哼了一声,“没有。”
Mark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人早两三个月前其实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他爱漂亮,医生一说可以健身了,首先做的就是调整和塑形。耐力训练、有氧训练他嫌辛苦,全都被他得过且过。
现在形是塑出来了,净招惹变态。Mark想想,又觉得无名火起,招惹就算了,又没有反抗力。
不过这方面,Mark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肺部受过伤,这些训练都要订很严格的标准,控制运动量。
人受过伤,就会产生一种本能的畏惧,Mark看他完全避开了一些地方,自然也知道他其实还是害怕,所以他想怎样就怎样,从不在这种事情上逼他,不过看来他哥哥看不下去了。
“Alex明天还要叫我去射击场,看看我的准头是不是也退步了。”Eduardo非常丧气,“你说,新加坡枪支管得那么严格,又这么安全,我在美国又没有持枪证,八百年没摸过枪了啊。”
“我给你办一张就是了。”Mark说,“多大的事情。”
“难道我真去把人爆头吗?”Eduardo说。
“以防万一。”Mark回答。
“我觉得还是保镖好,有他们就够了……”Eduardo最后趴在Mark身上得出结论。
次日,Alex一大早又来揪弟弟,Mark也跟着起来了,他也想去射击场。
到了射击场,Eduardo穿了装备,Mark不太懂,不过Eduardo让他也一起,就当玩玩。
他教Mark拿枪,纠正姿势,Mark打了十发,但他是新手,中靶的数目实在太惨不忍睹了。好在暴君不会在意这些。
轮到Eduardo的时候,他一拿枪就进入状态,他整个身体和眼神都沉静下来了,动作非常干净利落,拿枪,抬臂,扣环,一气呵成,真是说不出的帅气逼人。
Eduardo砰砰砰迅速打了十发,大部分都打在七八环上,只有一发打在了10环。Mark觉得是非常厉害的成绩了,Alex却不大满意,说他手生,退步得厉害,于是Eduardo倒霉地又挨了一顿训。
Mark在旁边听着,可算知道哈佛时Eduardo那么执着门门A+是怎么回事了,在这种教育下,不把人绷断了才奇怪。
Alex带着Eduardo在射击场泡了半天,回到家吃完午饭没多久,Alex说请了柔术教练,让他准备准备去训练。
Eduardo一脸不情愿,求助的眼神看向Mark。
Mark也有点心疼Alex逼他太紧,但转念一想,他没有安全意识,惹出事情来一点反省的心都没有,还不是因为自己这么久以来他病着什么都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才这样有恃无恐地懒起来了。
看来Alex是很清楚自己弟弟,于是Mark打消了为他说话的念头,向他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Eduardo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Alex去见教练。
教练是请好了,不过Alex也顾虑到他的状态,只是请教练在旁指导,还是自己亲身和Eduardo练习,免得外人不知道心疼他,用力过大把他弄伤了。
Mark下午没事干,于是也跑到训练室旁观。
他到的时候,Eduardo刚换好衣服,那身白袍像日本柔道的服装,很是宽松,敞开的胸口能看到锁骨和一小片胸肌,腰部用一根带子系紧。他长久不在家,这里自然没有他的带子,只好扎的Alex的,但他其实不是棕带。
那带子扎出他纤瘦的腰肢,下身是宽松的裤子,只有九分长,露出光裸的脚踝和足,踩在深蓝色的软垫上。
Eduardo已经够高的了,Alex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身形也比弟弟健壮不少,平时穿着衬衫倒是不知道,穿上柔术袍,Mark才看到他犹如古希腊雕像一般结实饱满的肌肉。
这看上去就没有多少胜算啊,Mark心里腹诽。
也正如Mark所想的,练习就是Alex单方面的碾压。Eduardo对着自家大哥基本没有什么还手的能力,平均每40秒就要被Alex摁倒在地上一次。
教练等Alex放开Eduardo,会上去跟Alex示范怎么解绞,或在被挟持的时候怎么反制。
刚开始Eduardo还很不情愿的样子,但没几次,Mark就看到他认真起来了。
他好胜心其实很强,Mark知道他看着温柔,但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认输,做什么都要做最好的那个,现在被自己大哥摁住碾压,肯定越来越恼。
他想赢的心思一被激发,人就认真起来了,随着他跟Alex缠斗的次数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灵活。教练在示范的时候,他在旁边认真看着,等Alex和教练一分开,他立刻比划着跟两人讨论。
Eduardo有时候会提出不同的意见,Alex说这样行不通,他不相信,Alex便陪他实践,结果没一会儿,他又被大哥毫不留情地按进垫子里。
他有时候输多了就会发脾气——这对于Mark来说倒是挺新鲜的——毕竟无论Eduardo做什么,都不太会出现这种频繁落败的情形,偶尔输一次,也是风度翩翩承认技不如人。
Mark看到他紧紧盯着Alex,赤着足在垫子上来回走动。
他的脚步很轻,薄而骨感的白皙脚掌踩在垫子无声无息,只有垫子被压出一点点凹陷,迅速又恢复平整。他看上去就像要伺机发起致命一击的豹子,既美丽又危险,Mark的视线简直无法离开他光着的脚。
但他这样依然没有对Alex构成威胁,他的大哥会再次把他锁紧按倒,然后提醒他静下心来,不要焦躁,越焦躁越打不赢。
有时候Alex也会让一让他,Mark看到他灵巧地破了大哥稳当的下盘,然后扣住Alex的肩膀,借力居然把比他壮的Alex翻了过去,Alex刚倒地,Eduardo的双腿立刻从Alex两腿间缠过去盘紧,一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绞紧Alex的脖子。
Mark不懂这些,但他能看出来Eduardo的身体渐渐记忆起曾经熟悉的动作,反应也渐渐变成了本能,这一套动作称行云流水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摁住Alex一次,Eduardo得意起来了,扬起眉的模样高傲极了,像翘起尾巴的猫。
Mark一边想入非非,特别下流地幻想着被他那双长腿盘住的窒息感觉,一边又正经严肃地反省——他现在这个样子多精神多好看,自己什么都顺着他意愿来原来也不太好。
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的Eduardo晚上依旧几乎是粘到床上就睡着了,连话都没来得及跟Mark说上几句。
其实刚刚他在浴室就睡着了,Mark看他一小时都没出来,有点担心,敲了门没回应,于是打开看看,他已经仰头靠在浴缸睡着了。
这把Mark吓了一大跳,也幸好他家的浴缸在保持水温方面做的不错,不然够他狠狠病上一回的。
Mark赶紧走过去把Eduardo叫醒,看他睡眼惺忪地爬出来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又迷瞪瞪地吹干了头发扑上床,双眼含着委屈,对Mark抱怨Alex手下不留情,说自己哪儿哪儿都痛呀,真的很痛呀。
Mark还能怎么样,只能认命地给他按肩膀和腿。他之前在Eduardo复健的时候学过一套手法,按得很好。
Mark刚说“来吧”,Eduardo已经咕噜一下滚到他身边,美滋滋地冲他展开双手双脚,嘴里还指挥着暴君,“先给我按按手臂,我手臂最痛了,Mark。”
叫他就叫他,偏偏那声“Mark”还拖得老长,黏黏腻腻软软糯糯的,像融了的巧克力拉了丝,甜得牙痛。
Mark自然不介意为他服务,刚刚在练习室里张牙舞爪地想要把Alex掰倒的人,在自己手下舒展开修长漂亮的四肢,因为肌肉酸痛被缓解,舒服得小声哼哼唧唧。
Mark被他哼得像有根羽毛不断轻轻挠着似的,心痒得要命。
他觉得自己像在撸一只漂亮的豹子,有尖齿利爪,却对自己没有一点戒备,翻着身体露出柔软的肚皮和咽喉在自己手心下亲昵撒娇。
这么想着,Mark就想“欺负”一下他,看自己做点过分的事情,他是不是还是这样舒展着任他动作。哪知道才按了几下,色心不过冒出一点儿,这人就在他手底下打着呼睡着了。
Mark愣了愣,笑着摇头,还是帮他把四肢全都按了一遍才关灯睡觉。
哪知道他才钻进被窝,Eduardo翻了个身,抬起长腿就夹住Mark的胯,手臂也伸过来压住Mark的上半身,迷迷糊糊地说梦话:“嗯,别动……不许动……谁说我赢不了你……哼……”
“哈?”Mark被他缠得动弹不得,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顿时一阵无语。
接下来一整晚,Mark都没睡好。
他每次好不容易从Eduardo奇怪的姿势里脱身,快要睡着时,Eduardo总会又挪过来手脚并用地把他缠得紧紧的。
两个人又贴得极近,光着的手和腿不断蹭在一起,Eduardo的呼吸细细地呼在颈边,还发出很可爱的均匀鼻息,温暖的身体把Mark烘得一个劲地冒汗。
Mark好几次都想直接把他办了,但是又不是很舍得将这人弄醒,只好老老实实被他扣紧,一直半硬着不上不下。
就这样,暴君躺了半天,睡也睡不着,还越躺越燥热。
Alex真的是想在Eduardo回家这一周里把所有他落下的东西都补给他,第二天居然就请到了专家给他上安全课程。
这个Mark倒是有兴趣的,于是打算跟他一起听。
Alex请回来的专家是前FBI的探员,也算得上是Eduardo的长辈,当初FBI来调查巴西和美国之间的一条贩毒路线,Roberto给了一些帮助,因此跟FBI关系还不错,当时调查的探员跟Saverin家甚至成了朋友。
这老头子算是看着Eduardo长大的,Alex说了赫伯特的事情,说自己弟弟一点都没有留心周遭危险的意识,出了事跟木头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得教育他一下。老头子一听就同意来给Eduardo上课了。
结果到了Saverin家,先看到许久不见的Saverin家小儿子,哪里知道一坐下,硅谷那位鼎鼎大名的暴君,趿着拖鞋,穿着T恤就跟着进来了,把老头子吓了一跳,Alex在旁边介绍说这是Dudu的未婚夫。
再回头一看,Mark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等待授课。
听了一早上的课,Alex午饭时对他宣布,下午又是巴西柔术练习时间,Eduardo一听,都快哭出来了——可想而知,到了晚上,他又迅速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