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上(167)

　　一件让人喜悦的事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呕吐糖已经大获成功。他们收到不少订单，加隆像空气一样钻进他们的口袋。出人意料，赫敏没有像上辈子一样表现出轻蔑，对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评价是：“也算做了些成果出来。”
　　哈利在每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上询问格拉普兰教授海德薇的情况，也跟着去看望过几次。上一次去看望的时候，海德薇的翅膀已经能动了，它准许哈利轻轻触碰它的翅膀，当做哈利记得来看它的奖励。
　　唯一紧张的是魁地奇训练，乌姆里奇批准格兰芬多队重组的时候，距离第一场只剩三个星期了，因此他们必须更加频繁高效的练习。安吉利娜的脾气又涨了不少，当然，这也是托坏天气的福。狂风暴雨使人情绪狂躁，第一次训练的时候，他们强撑了一个小时，除了加倍抱怨雨水天，没有别的收获。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哈利感知到伏地魔的急躁，这让他的伤疤疼得叫人难以忍受。同时，关于韦斯莱先生遇袭的事情在他脑海中肆虐，叫他在当时根本不敢回应弗雷德、乔治和罗恩的关心。然而罗恩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在哈利准备跟着大家一起离开的时候，他故意磨蹭，使哈利不得不留下来等他，直到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好了。”罗恩把毛巾扔到一边，揉了揉早就擦干的头发，“我们来聊聊你的疤，刚才绝对是它在疼。”
　　“好吧，好吧。”哈利无奈地说，“确实是，但是这在现在已经很平常了，不是么？我是说，伏地魔复活以后这就是常事。”
　　“只是伤疤疼你不会在弗雷德、乔治和我询问你的时候好像要躲开一样。”罗恩敏锐地说，“说说，哥们儿，怎么回事？”
　　哈利奇怪地看着罗恩，他这么敏锐真的太古怪了。“你是谁？”他问，“二年级在密室的时候，我叫罗恩做什么来着？”
　　“你叫我返回桃金娘的盥洗室，但是我留下来搬石头了。”罗恩说，“嘿，我就是我，好么？你在怀疑什么？”
　　哈利狐疑地看着罗恩，突然想起他们看到斯多吉被捕报道的那一天，哈利问他，他们是不是太顾及自己的感受。罗恩是怎么做来着？哈利仔细地回想，想起那天罗恩下意识要回头。他们当天是坐在背对着斯莱特林的一侧，哈利惯常和德拉科背对背坐着，好在站起来的第一时间撞到对方的后背什么的。所以当时，罗恩是在看德拉科？
　　哈利拧着眉毛，慢悠悠地发问：“德拉科和你说什么了？”
　　罗恩听了显然吃了一惊，露出局促的表情来。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嘀咕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到的。”哈利说，“我之前不就说你们有些过分在乎我的感受了么？”
　　“嗯……当然，德拉科没安什么坏心眼。”罗恩这样辩解着。哈利恍惚了一下，罗恩为马尔福辩解，尽管这几年他们之间关系不错，棋盘上也棋逢对手，这场面还是叫他有些恍惚。
　　“德拉科只是叫我多关注你一点，毕竟我和你一个宿舍。”罗恩说，“他说你从暑假开始状态就不太好，甚至和他吵架，这太不正常了。”
　　其实我们现在这样才是不正常呢。哈利在心里说。
　　“他想是上学期的事情刺激到你了，所以就叫我多看着你一些。”罗恩继续说，“我得承认我并不反对，因为……嗯……真的，哈利，你有很多事情不对我和赫敏说。当然，你也没对德拉科说，但是他总能捕捉到你的不对劲。所以我想，比起他慢慢发现，我注意一下再告诉他，就能——就能——及时解决问题，对不对？”
　　哈利站起来走了两圈，最后无奈地又坐了回去。
　　“好吧。”他说，“我明白德拉科的意思了。我刚才为什么躲你……嗯……因为我感知到了伏地魔的情绪。”
　　罗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刚刚在发怒，为办不成某事而急躁。”哈利揉着伤疤说，“我突然感觉到这个，说不上为什么，这叫我有些慌乱。”
　　罗恩深吸一口气：“你得——你不能只告诉我。”他说，“告诉德拉科也不行——你告诉小天狼星怎么样？”
　　“嗯——我不想——不想叫小天狼星担心额外的事。”哈利吞吞吐吐地说。
　　“他本来就在关心你，哈利。”罗恩试图劝说他。
　　“我知道，但是，他总会离开……我是说，我不可能一直依赖小天狼星，是不是？”哈利咬了一下舌尖，“我不能叫自己习惯依赖他。”
　　罗恩皱起眉头：“那么，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知道情况，他不是说过这个伤疤叫我和伏地魔之间有了一种联系么？”哈利说，“这就是全部了，我们回去吧。”
　　罗恩起身系好斗篷，若有所思地看着哈利，但是一直到他们离开休息室，穿过场地，他也一句话都没说。
　　这天晚上哈利睡得很不好，天还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拿上毛毯，悄悄离开宿舍。公共休息室的炉火已经熄灭了，他坐到离壁炉最近的沙发，把自己裹在毛毯里。方才的梦境中伏地魔又一次引诱他前往神秘事物司，他站在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前。按照上辈子的经历，这时候就该是结束了，可是这一次哈利打开了那扇门，门后却不是预言厅，而是禁林。
　　哈利叹了口气。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明白自己的大脑了，这个好好在他脑袋里待着的东西似乎正在超出他的控制。突然，“啪”的一声，多比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他被吓了一跳，眼睛瞪起来，正和多比头顶上眨着圆眼睛的海德薇对上目光。
　　“多比把哈利·波特的猫头鹰带来了！”多比热情而骄傲地说，“多比自告奋勇来送回哈利·波特的猫头鹰！格拉普兰教授说它已经好了，先生！”他一边说一边深深地鞠躬，鼻子蹭到地板上。海德薇不满地叫了一声飞起来，哈利赶紧从毯子里伸出自己的手臂，叫它停下。
　　“谢谢，多比！”哈利高兴地说，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抚摸着海德薇的脑袋。
　　“哈利·波特看起来不太好。”多比晃了晃脑袋，“先生，你不舒服么？先生？”
　　“哦，我没什么事。”哈利安抚地说，“只是做了个噩梦，你知道，我经常会做噩梦。”
　　“是非常可怕的噩梦么？”多比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些，“多比能帮助哈利·波特么？哈利·波特帮忙解放了多比，多比比以前快乐了好多好多，多比想帮助哈利·波特。”
　　“你帮不了我，多比，但是谢谢你。”哈利笑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闪闪怎么样了？”
　　“闪闪还是酗酒，先生。”多比难过地说，“她不干活，哈利·波特，她只是酗酒。”
　　“你觉得有什么能帮助她呢？”哈利又问。
　　“闪闪非常怀念老主人。”多比说，“多比不想念老主人，只是总希望见到哈利·波特，所以多比一点都不困扰。但是闪闪非常想念老主人，也许一个新主人能帮助她。多比想叫她知道自由是好事，但是她总不能了解这一点。”
　　“因为你是最独特的。”哈利说，“如果你想帮助我，你只要一直这么独特就好了，我真希望你永远开心。”
　　“多比会的！”多比高兴地说，“多比是一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多比非常快乐！”说完，多比自作主张地为哈利点燃了壁炉。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哈利，在得到感谢的微笑后，快乐地鞠了一躬，离开了。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午饭时安吉利娜通知魁地奇球队的队员们取消今天的魁地奇训练。
　　“正好。”赫敏小声说，“这样一来所有参与者的今天都空下来了，我们今晚就开始第一次集会怎么样？”
　　“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哈利说，“安吉利娜，可以麻烦你通知凯蒂和艾丽娅么？”
　　安吉利娜点了点头。赫敏和罗恩分别通知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人，哈利通知潘西和布莱斯。七点半，哈利带上活点地图，和罗恩、赫敏一起到了有求必应室。这一次，有求必应室给出的练习场所比上辈子更像样一点，一些没用的东西（比如一直用不上的窥镜和探秘器等）被去掉了，房间里有专门摆着相关书籍的书架，练习昏迷咒的坐垫，和哈利见过的口哨。哈利还看到一个不断蹦跳的箱子，他怀疑里面是一个博格特。
　　哈利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了才解释“有求必应室”给他们听，布莱斯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
　　“我还以为你和德拉科都这么有危机意识。”布莱斯说，“毕竟德拉科看起来不会放过享受的机会。”
　　“我们不是来讨论这个的！”哈利脸上微热。
　　“我想，我们应该先选一个领导。”赫敏说。
　　“哈利不行么？”塞德里克问，“我们要选一个老师以外的领导不成？”
　　“赫敏可以是领导，她计划了这一切。”哈利说。
　　“别推辞啦。”弗雷德说，“如果想要我们的课外学习更舒适一点，我还是希望哈利是我们的领导。”
　　“我也会识破你们的速效逃课糖的。”哈利玩笑道。
　　“啊呀，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乔治假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
　　“我们还应该有一个名称。”赫敏又说，“为了促进团结和加强集体精神什么的。”
　　“叫‘反乌姆里奇联盟’行吗？”安吉利娜期待地问。
　　“或者叫‘魔法部是笨蛋’小组？”弗雷德提议。
　　“我想，”赫敏皱眉望着弗雷德说，“这个名称最好不让人看出我们是干什么的，这样我们可以在外面安全地提到它。”
　　“防御协会？”秋说，“简称D.A.，谁也不知道我们说什么。”
　　“嘿，D.A.不错，”金妮说，“它还可以表示‘邓布利多军’，那可是魔法部最害怕的，对吧？”
　　“也可以是德拉科军？”潘西吹了个口哨。
　　“我想这里没人会专门要给德拉科保驾护航。”哈利做了个鬼脸，“他也不需要这么多骑士。”
　　“他也不在这里。”赫敏戳了戳潘西，像个主持人一样问，“那么，大家都同意这个了，D.A.？”她跪坐起来数人数，确认超过半数通过。接着，她把写着所有人名字的纸条钉到墙上，在顶端写上——“写D.A.。”哈利赶紧说，“只写D.A.就行了。”
　　“好的。”赫敏从善如流，写上D.A.。接着，她转过头，期待而鼓励地看着哈利：“波特教授，我们现在开始上课么？”
　　“当然。”哈利笑了笑，“只是别喊我教授，免得被乌姆里奇听到以为我要篡她的位，好么？”
　　“好的，波特教授——”弗雷德和乔治拉长声音说。
　　“那么，我们的第一课从缴械咒开始。”哈利抽出魔杖，“你们两两一组练习这个咒语。”
　　“等一下。”扎卡赖斯·史密斯抱着胳膊，瞪大眼睛说，“我想除你武器对神秘人不起作用吧？”
　　“如果你能除掉他的魔杖，他是不能赤手空拳掐死你的。”哈利平静地说，“顺便，六月份就是这个咒语救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