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上(117)

　　九点二十九分，巴格曼最后一次询问了哈利。接着，穆迪叫哈利现在就吃下口袋里的东西，他照做了。
　　九点三十分，哨声吹响。哈利一口吞下腮囊草，窒息感突兀地包围了他，他立刻钻进水里。剥夺氧气的水流现在为他提供氧气了，哈利鱼一样跃出水面。他听见欢呼声，同时看见一群人挤过人群……
　　哈利落回水中，诧异地再次跃出水面，确认自己看到罗恩在岸上。
　　那谁是这次的宝物？
　　哈利环顾了一圈，他的朋友们催促他快点进行项目。揣着疑虑，哈利再次钻进水里，突然想起一早上都没出现的德拉科。挣脱三个格林迪洛，哈利仔细听着水流中微弱的人鱼的歌声，快速游动着，很快找到了那个人鱼小村庄。果然，德拉科代替了原本罗恩的位置，被拴在赫敏和秋·张之间。
　　哈利游上前去，简单地对人鱼们点了点头就游向德拉科，一个神锋无影割开了水草。他带着德拉科往上游了几步，到底没有走远。哈利圈着德拉科，心知这家伙醒来后非得讽刺自己的行为不可，歉意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又落回原处等待其他勇士。
　　迷了路的塞德里克在哈利之后到了，他很惊讶哈利找到了宝物却没有离开。哈利示意他带着秋·张快走，塞德里克用小刀割断水草，催促了一下哈利。但是哈利置之不理，塞德里克只好带着秋返回了水面。第二个是半人半鲨的克鲁姆，哈利在他撕咬水草的时候找到了一块尖石头，帮助他割开水草。克鲁姆用了几秒就救走了赫敏，没有回头，带着赫敏离开了。
　　哈利用了一个时间魔咒，距离一小时只剩下五分钟，看样子芙蓉又一次失败了。他用老方法迫使人鱼允许他带走加布丽，一手揽着德拉科的腰，一手拽着小姑娘的手，奋力向水面游去。人鱼围绕在他身侧，哈利无暇理会，只是奋力向上。腮囊草的效力慢慢消失了，但是这次水面离他远没有十英尺那么遥远。哈利不敢冒险，首先把德拉科和加布丽推出了水面。接着，他刚要使把劲儿出去——一串气泡从哈利口中溢出，格林迪洛们抱住了他的双腿，将他拽往深处。哈利抽出魔杖，对准格林迪洛，但是没有腮囊草优势的他仅仅念了两个咒语就感到肺部的难过。他想办法搞断了几只格林迪洛的手，现在只有一只拽着他了。哈利抬起头，水面离他远超十英尺……
　　“该死的圣人波特！”
　　哈利听到熟悉的骂声，接着，一个人影划开水面，拽住他的手，用力把他拽了出去——“哈利！德拉科！”
　　掌声和尖叫随着空气涌入肺部而涌入耳朵，哈利挂在德拉科身上大口地呼吸着。人鱼围绕在他们身边，脸上有善意的笑。
　　“圣人波特！”德拉科颤着声音破口大骂，冰凉的湖水让他的脸更加苍白，“还要宝物回头救你！和你说什么来着，可别善心发作了——你不清楚么！”
　　“我清楚，不意味着我就放心呀！”哈利打了个哆嗦，好容易喘匀气，“毕竟没出现过没人上来的情况不是么？万一——”“你这个愚蠢的同情心泛滥的疤头！”德拉科恼火地说，“我还没说你，人家勇士都是一个宝物了结，你知不知道你大晚上的让八个人连同一个家养小精灵被搬到黑湖边——”“什么？”哈利惊讶地停下了往湖边游的动作。
　　“人鱼说不能评定你内心的重要程度，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小天狼星，莱姆斯，弗雷德乔治罗恩多比——”德拉科狠狠瞪了哈利一眼，“还有赫敏和塞德里克！要不是他们一个是别人的宝物一个是勇士——”“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利急切地说，“你生气了？你没有吧？”
　　浮在水里，德拉科看着哈利有些焦急的眼神，狠狠吻上那冻得发紫的嘴唇。
　　他当然没有生气，因为他清楚那些人都是怎么回事，知道为什么哈利内心重要的东西从独占鳌头的友情变成眼下无法决定的局面。可他依然恼火，恼火救世主总是在给别人希望，自己的希望却只能自己抓牢。那些人压在心里到底是多沉重的负担？可救世主只字不提，除了一年级那次崩溃，再没提起过。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可以依赖别人、也不用把所有事情都压在自己肩头的啊？
　　德拉科看着哈利在他的亲吻下柔和了紧张，并且慢慢回应，脸上也出现了他最喜欢的那种柔软的神情。在所有哈利的愤怒、悲伤、厌恶之类的表情下，德拉科最喜欢哈利曾经从不对他展现的柔软神情。这样的柔软出现在面对他的时候，让他知道他确实能让哈利放下那些逞强、倔强、沉重，有一时放松。
　　两个人终于分开了，掌声和尖叫中他们听到小天狼星在怒吼，听到他们的朋友喊他们上岸再亲，还听到接连不断的快门声。不知道谁起哄变出了玫瑰花，花朵在咒语的操控下被抛得足够远，纷纷扬扬落到他们身边。
　　“这么说，你没生气。”哈利搂着德拉科的脖子笑了。
　　“我还是很生气你又圣人心态爆发。”德拉科抵着哈利的额头，也笑了，“但是没办法，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听的。”
　　他们最后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嘴唇，迎着玫瑰花和掌声、欢呼，一起上了岸。


第107章
　　哈利一上岸就被三条来自朋友的大毛巾兜头盖脸罩懵了，德拉科也享受到同样的待遇。接着，庞弗雷夫人给了他们一人一条毯子，他俩偎在一起，身边是其他勇士和他们的宝物。哈利奇怪地注意到罗恩也在这儿，湿漉漉的，正被珀西、弗雷德和乔治围着。
　　“罗恩是被赫敏推下去的。”布莱斯告诉哈利，“德拉科掉头就去找你，加布丽没人管，马克西姆夫人拉住了芙蓉，赫敏一把就把罗恩推了下去，叫他救加布丽。”
　　“可怜的罗恩。”潘西说，“珀西吓了一跳，对赫敏大喊‘那是我弟弟’，但是罗恩并不在意——他现在肯定不在意，不过赫敏就有点儿在意了。”
　　“怎么回事？”哈利好奇地问。他此时被毯子裹得紧紧的，德拉科还嫌不够似的把自己的毯子打开搂着他。
　　“芙蓉亲了罗恩。”克拉布说，“感谢罗恩把加布丽拽上来什么的，然后拥抱了赫敏……啊，她过来了。”
　　“你救了我妹妹！”芙蓉果然过来了，一只手牵着加布丽，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你救了她，尽管她不是你的人质！”她用力地拥抱哈利，大声表达她的感谢，顶着德拉科针一样的视线吻了哈利的脸颊。
　　“你们在水下待得太久了，哈利！德拉科！”赫敏把克鲁姆拢在她身上的毯子拽下来，在德拉科和哈利身上又裹了一层，“干得好，非常高尚——超过了一会儿时间，我想这不会有什么影响——”“恐怕会有什么影响。”小天狼星干巴巴的声音传来，哈利明显感觉德拉科打了个哆嗦。他们两个一起抬头看去，只见卢平无奈地笑着，小天狼星拧着眉毛，来来回回打量哈利和德拉科。
　　“哈利，祝贺你完成第二个项目。”小天狼星最终叹了口气，拿起一块毛巾，蹲下来给哈利擦头发，嘴上慢吞吞地对德拉科说话，“只有一件事，德拉科，你记着，水太凉了，下次你们可以上岸再亲。”
　　哈利缩了缩脖子，看到德拉科的脸红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脸也在发烫。
　　“没有下次了。”德拉科嘀嘀咕咕地说。
　　这时候罗恩终于挣脱了他的哥哥们，裹着毯子挪过来，手里拿着两瓶庞弗雷夫人给的魔药叫哈利和德拉科喝下去。火辣辣的药剂带来温暖，哈利故意去堵德拉科耳朵里冒出来的热气，听到小天狼星嗤了一声才匆匆收敛。
　　巴蒂·克劳奇不在，邓布利多和人鱼首领简单交谈后，裁判们聚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之后，卢多·巴格曼被魔法放大的声音响彻赛场。勇士们的分数与上辈子没有区别，弗雷德和乔治拍着哈利的肩膀夸他全身上下都是道德纤维。
　　第二个项目结束后，德拉科很快投入到腮囊草的代价——一个月的魔药助理中。他身上开始频繁地带着魔药苦涩的味道，哈利迅速学会了在接吻的时候含上一块糖。
　　三月的一个早上，哈利注意到学生们又一次偷偷盯着他和德拉科看了。他本以为是丽塔·斯基特又在《预言家日报》上搞了什么名堂，但是他把《预言家日报》从头翻到尾也没找到什么过分的言辞。这次关于三强争霸赛的报道甚至不是丽塔·斯基特写的，那个名字陌生的记者只是如实地报道了比赛内容，措辞中规中矩。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今天的信变少了。”德拉科把手中的信理成一摞，敲了敲桌子。
　　“而且骂你的人也少了。”哈利拆开一封信，念到，“听听这个，‘为之前怀疑你的动机而感到抱歉，哈利如此爱你把你当做他心中的宝物，相信你却有可取之处，我会支持你们的’。”
　　“谁要他们支持啊。”赫敏翻了个白眼说，“你们两个谈恋爱和他们有关系么？没有，一点儿也没有。”
　　“这就像赫敏是克鲁姆的宝物和她有关系么？没有，一点儿也没有。”罗恩气鼓鼓地说，“我下次再听到那些女生叽叽喳喳说取笑的话——”“天啊！瞧瞧这个！”潘西突然拿着刚刚打开的《巫师周刊》喊了起来，“德拉科，你和哈利在上面——哦赫敏，斯基特！那女人报道了你！”
　　“什么！？”罗恩跳起来，抓过《巫师周刊》，快速翻到有关赫敏的报道：《赫敏·格兰杰——野心勃勃的勇士宝物》“保加利亚找球手、上届世界杯的英雄威克多尔·克鲁姆，他有如此超凡的能力，以至人们往往忘记他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在最近备受瞩目的三强争霸赛中，克鲁姆终于找到了他的心上人——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格兰杰。
　　格兰杰小姐是一个长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她先是想方设法和哈利·波特做了朋友，有人说她正是哈利会选择一个同性恋人的原因。而克鲁姆来到霍格沃茨似乎为这件事做了证明，他显然已被狡猾的格兰杰小姐弄得神魂颠倒，已邀请她暑假去保加利亚，并坚持说他‘从未对其他女孩有过如此感觉’。
　　‘她确实在圣诞舞会上惊艳了很多人。’一个四年级的学生说，‘但是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肯定用了什么诡秘的方法，毕竟她脑子很灵，总是年级第一。我不会说的，那让人难以启齿。’无论格兰杰小姐使用了怎样的手段，年纪轻轻就能够如此蒙蔽一个英雄的心，似乎需要人们对她有一个新的认识。希望哈利·波特能够认清他的朋友，同时，阿不思·邓布利多无疑需要认真调查此事，看看他的学生是否确有不规矩的行为。”
　　哈利快笑出声了。好样的，丽塔·斯基特，这次他和赫敏没有绯闻，就干脆把矛头全集中在赫敏和克鲁姆身上。这次没有潘西造谣污蔑赫敏，她就找了鬼知道存不存在的四年级学生。
　　“我告诉过你！”罗恩恼火地说，“我告诉过你，别去招惹丽塔·斯基特，那女人说不出好话——她开始针对你了！”
　　“那个四年级学生是谁？”布莱斯拧着眉头，“肯定是嫉妒赫敏了，潘西，你说是不是？”
　　“毫无疑问。”潘西也拧着眉头，“赫敏，你有得罪过谁么？说出这种话——”“赫敏可没有得罪我。”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几个人回过头，发现是帕瓦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