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的屏幕上,那位戴着金色肩章,衣着规整制服的雌虫少将,安静地坐在访谈的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气氛冷场,主持人连忙找补:“是这样的,科维勒少将作为唯一的雌虫少将,一度是很多军雌的榜样。您头一回愿意参与访谈直播,大众想向您取取经。”
“希望他能看到。”
科维勒正视摄像头,命运般再次与摄像头产生交集。
“如果,我能爬到足够高的位置,存在于大众的视野和日常谈话里,他总能看到我。我不希望他忘掉我,我想存在于他的世界里。”
光端上早已炸开了锅,主持人往摄像头外瞄了一眼,眼里也是对热度的兴奋。
“他对于少将来说,是什么样的?”
“不要忘了我……”
科维勒无视了主持人的话,梦魇般重复这句话。他茫然地盯着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试图通过黑乎乎的摄像头看到主人的眼睛。
“求您,不要忘了我。”
投影仪上出现了花屏,跳动的马赛克上显示着“信号中断”四个大字。飙升的热度涌入了直播节目,让整个信号直接瘫痪。
赫越拿着遥控器,片刻晃神。
计时器的声音响起,将他从恍惚中拽回了现实。他伸手关掉了吵闹的铃声,起身绕过了他的地毯。
“.吧,贝戋狐狸。”
克纳什终于听到了主人的应允,再也控制不住,猛然抖动了一下。厚积薄发的感觉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克制到极限之后猛然松弛倾斜,爽快无比轻易地盖过了先前的所有痛苦,篡改记忆般将痛苦从记忆中抹去。
疼痛成为了预热,痛苦也不再是痛苦。
【克纳什,15%】
“主人……”
克纳什轻轻拉住了赫越的手指,被他在往前走时挣脱。他跪起来跟上去,将自己尾巴尖塞进了赫越的手里。
“主人在难过吗?”
毛绒绒的手感很好,也有放松身心的功效。赫越拽进了尾巴,用力捏了捏尾巴尖。
“谈不上难过,小狗过得很好,受大众瞩目,还有积极向上的活力和目标,之后会有大成就的。”
克纳什的眼睛闪了闪,伸手去握赫越的手,和他一起捏住了自己的尾巴尖。
“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在意成就,如果能够待在您身边,他或许宁可不做少将。”
赫越回头,垂眸盯着这只过度共情而耷拉着耳朵的狐狸。
“你是一只狐狸,你懂什么?”
被握住尾巴的狐狸不能用摇尾巴表示反对,他只能将耳朵垂得更低,几乎贴在了银白色的头发上。
“我不懂,主人还不懂吗?我能通过逻辑分析他的话,他先是想要您看到他,然后才想要更高的职位,”狐狸被赫越一句你懂什么气得够呛,情绪上头吐槽出声,“小狗都是傻子!维恩也是,科维勒也是。”
狐狸咬咬牙,眼神更加坚定。
“狗狗都是傻子!”
“你也是犬科,你们是同类。”
狐狸被这话激得生气,像是触到了逆鳞,尾巴毛立了起来,耳朵也高高竖起,大声反驳:“狐狸不是小狗!!”
赫越被他的样子逗笑,反而觉得有趣。他的手伸过去揉狐狸的头,将狐狸耳朵从中间压平。
狐狸是好容易炸毛暴躁的动物。
嗯,更好玩了。
赫越的心情好了许多,上楼回房间时,在二楼的走廊上撞上了维恩。
“维恩小狗在这里站多久了?”
维恩正好被赫越抓到偷看的现行,别头时脖子通红,“我得盯着狐狸,不让他做坏事。”
赫越从二楼往下看,瞧见那堆白色的东西坐在地上发呆,笑道:“狐狸翻不了天,放轻松。”他拍了拍维恩的肩膀,从旁边绕过去。
【宿主,您要是连看都不想看到之前的攻略对象,我可以进行完全屏蔽。现在的情况,是他守着记忆和您留下的物品,但是不会实际找到您。】
(没关系。)
【宿主……】
(别这么伤感,小东西。我于他而言不过是远行,又不是永别。)
原本还在情绪漩涡里的系统,听了这话,立刻好了起来。
【就是!谁叫他一开始这么高高在上!让他受点苦头,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赫越笑着点头:(是这个意思。)
他连安慰都深/入人心。
没有得到雄虫的腺体血,反而被当作.工具经历了一次难忘的调养,克纳什刻进基因的天性比以往还还要迅速地灼烧他的骨头。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前的光端屏幕上是赫越房间的情景。
针孔摄像头,是克纳什今天早晨好不容易趁赫越和维恩在楼下的餐桌上吃早餐,偷偷潜进赫越的房间里放的。本意他是为了找准赫越熟睡的时刻,拿着取血针溜进的赫越的卧室,往他的腺体上扎一针。
屏幕上呈现的赫越是毫无防备且足够惬意的,光影凑成的样子很不真实,平面上场景也有些失真。
赫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宽松的睡袍,然后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我去!”
屏幕这边克纳什扯下自己的狐狸耳朵,挡住了眼睛。
他发誓自己一开始绝对没有偷看的意图,看到这个场景纯属意外。没能及时将耳朵扯下来挡住眼睛的瞬间,他从屏幕里看到了赫越垮下来的衣服。
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跳得很快,一晃而过看到的身体,在暖橙色的卧室灯下看到的曲线轮廓,只是晃一眼便面红心跳。
监控安都安了……真的不看一眼吗?
狐狸咽了口唾沫,将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往下拨了一点。他的视野有一半还是自己的耳朵毛,但是另一半足够看完整个光端影像。
失真的光端屏幕上,乌黑的长直发落到腰际,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让飘逸的长发晃动。
赫越将长发拨到胸口,后背突出的两块肩胛骨和中间深凹下去的脊背一条线,宽肩窄腰下倒三角形的身材一览无余,镜头刚好卡在未着一缕的腰际下,却完全能让人浮想联翩。
如同造物者毕设,最完美的雕塑作品。
原本遮在克纳什眼下的狐狸耳朵彻底被拨开,盖住了完全红透发烫的脸颊上。
他的主人完全平常地换衣服,将睡袍搭在身上,却在屏幕里显示出十足的张力和氛围感,一举一动都扣人心弦。
心尖猛然颤动了一下。
【克纳什,17%。】
另一旁的赫越听见系统的提示音,将睡袍的衣领交叠,用系带收紧腰际,在侧腰系了一个好看的结。他转过身,睡袍的衣领落到了小腹,陶瓷般光洁的胸肌在睡袍下若影若现,偏偏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口前,挡住了大半好看的线条。
他对着面前完全不起眼的红点,张嘴做了口型:
“好看吗?”
那个红点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赫越得逞般笑出声,笑声爽朗而明媚。腰间松散的结在他大笑得发/抖的时候完全散开,睡袍的衣领也散开,将胸口外显。只可惜那只在监控另一头的狐狸,正双手掩面,又是尴尬又是羞愤,无福观赏此等美景。
(狐狸都这么调皮吗?)
那只狐狸总想着在腺体血上占据上风,却一次次在赫越手里一败涂地。
克纳什想监视赫越却被抓个现行,对方故意给他看更衣,却把他这个放摄像头的始作俑者撩得情起。这下,狐狸更没脸来找赫越要腺体血,只想找个地缝现在立刻马上钻进去。
赫越什么时候会败于下风?
克纳什认命地从衣柜里翻出固定的绑带,将自己的尾巴缠在腰间绑好,套上了黑色的卫衣,打开窗户。凉凉的夜风吹凉了他发烫的脸,让他在此刻感到悲凉。
狐生一片灰暗。
赫越从窗帘的间隙,看到不远处树枝轻晃,便知道克纳什又趁着夜色翻了墙,当真像只狐狸一样深夜觅食。只是这只狐狸的食物,是雄虫的腺体血。
(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向我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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