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越摇摇头,将匕首横在他们之间,“交易无关公平,在于值得。我赌你愿意输给我,所以给你随时更换答案的机会。”
叛逆的心思因此而起,克纳什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戏谑般别了一眼。
“我为什么会愿意输给你?”
“因为……”赫越拖长了尾音,装作思考的样子,钓足了所有期待,“你会希望我成为你的主人,哪怕只有半个小时。”
“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我看起来会是那种会认主的蠢狗吗?”
赫越不会他的暴躁,将他眼底的叛逆和不满看在眼里。生气的狐狸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从容,也算是一种特殊程度上掀起了内心的波澜,狐狸毫无意识地晃动自己的尾巴尖也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安静点,小狐狸,准备好了吗?”
“当然!”
赫越未拿刀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将他至于一片黑暗,无从辨别赫越将刀放在了他身体的哪个地方,只能等待和期待。
刚刚赫越用刀在他身上划过的冰冷瞬间在记忆里留在痕迹,未破皮的状态被记忆赋予了更多意义,冰冷也在心作用下变得滚烫。
会是哪里呢?
直接扎穿他的心脏吗?或者划开他的小腹?实在不行,割断他的尾巴吧,赫越刚刚好像对他的尾巴很感兴趣,砍下来还能带回去做标本。尾巴长起来有点费劲,长毛得花点时间,他的尾巴得秃很久……
克纳什胡思乱想着,等待着降临在他身上惨烈的疼痛。
赫越表面的那层外壳深不可测,但内里一定是恶劣阴狠的,不然也不会对他打中肩膀这件事记恨在心。
他一定会赢的,他要想个奖励。
比如,狠狠地咬一口赫越的嘴唇。面具遮住了眼睛,克纳什的目光集中在他的嘴唇上,早就像道法天罡般狠狠咬一口。
肯定很软很好亲。
许久,赫越都没有动静。他只是捂住克纳什的眼睛,将他至于期待的不安中。
眨动的眼睫总是不安分地挠到赫越的手心,将克纳什不安的内心完全展现给他看。
克纳什咽了口唾沫,不安分的想法自从要咬赫越的嘴唇开始已经滑向了不可控的轨道。他的尾巴在晃动,自从赫越用匕首轻轻刮过他的胸口的时候。
尾巴晃动的时候,毛绒绒的表面接触到盖在尾巴下面的.,情愫早已悄悄起来,只是蓬松厚重的尾巴遮得严严实实,赫越没看到。
或者,他觉得赫越没有看到。
所以,用匕首弄伤他的胸口也是可以的,如果正好割破或者割掉胸口上.,愈合的瞬间会特别特别舒服。
赫越感觉到自己的手捂住的眼睛下,白狐狸白净的脸在悄悄发烫。
正是时机。
他扬手,用匕首划了一刀,然后松开了捂住克纳什眼睛的手。
在餐台的铁杆上绑了个死结的红绸带被割断,一点点往下飘落。赫越放下手中的匕首,用那只刚刚拿匕首的手,轻轻按克纳什发青的肩膀。
“猜中了吗?”
他的手分外有力,按肩膀关节的时候又疼又刺,但很有放松的功效,将麻木的酸疼一点点带走。
克纳什觉得自己的双臂在逐渐恢复知觉,同时恢复知觉的,还有早就麻木到已经掀不起一点波澜的内心世界。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从黑暗中待久的眼睛重新直视吊灯的时候,会感觉非常刺痛。
他也是。
在黑暗和疼痛中麻木久了之后,第一次接受善意的时候,也会感觉刺痛。
但并不是难受的刺痛,而是麻木逐渐散去,余留下来的刺痛。
“为什么?”
克纳什别过头,鼻尖不住地发酸。他转过头去的时候,头顶的狐狸耳朵也被他结实地压到桌面上。
“我没玩过狐狸,所以,”赫越按他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我想当你半个小时的主人,支配和掌控你。”
狐狸的尾巴动了一下。
赫越做了那么多铺垫,给了他那么多心预期,让他觉得自己落入了惨痛的魔爪,对自己的厄运做足了期待。
但是,等待他却不是刀子,而是按揉自己肩膀的手。
克纳什总算明白什么叫愿者上钩,也知道为什么赫越会如此笃定地将选择的权力交到他的手里。
这位最擅长玩/弄感情和心的雄虫,轻易就将他玩于股掌之间。
“我没有猜对,”克纳什说道,“是雄主赢了。”
他重新转过头时,眼神也变了个样子。
“请支配我,主人。”
【克纳什 Knash Harver,5%】
赫越看到了提示,满意地点点头。他抬手向不远处的雌虫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麻烦给我一个计时器。”
老式计时器落入赫越的手中,他快速上了发条,将倒计时转到了半个小时,然后将它放在了克纳什的头边。
克纳什一歪头就能看到这个老式计时器,但是更关键的是,他能够很清晰地听到秒针走针的声音,有节奏地匀速地运动。
“和我享受一场盛宴,小狐狸。”
克纳什抿笑,眸间疯狂的神色和先前不同。之前是毫无底线和顾及的张扬,现在却全部投射到了赫越的身上。
“将你的一切交给我,狐狸也得愿赌服输。”
“狐狸是说话算话的动物,主人。”
“你最好能做到说话算话。”
赫越招呼过来个雌虫服务生,嘱咐了他一些话。
他将一个玻璃洋酒杯拿过来,往里面夹了一块冰球,又倒了些洋酒。等到手中的杯子足够冰凉,他把玻璃杯放在了克纳什的一侧胸口上。
“嘶……”
克纳什倒吸一口气,胸口被冰凉的玻璃被一冰,立刻蜷缩了的身子。
“别动,小狐狸,这是命令。”
赫越的声音一改温柔,更像是严厉的教训。他将狐狸钓进早已准备好的陷阱里,以最好的姿态迎接真正的目的——
赢下这场拍品。
另外一个玻璃杯拿在赫越的手里,他接过服务生准备的热水壶,将刚刚烧开的开水倒进玻璃杯里。这一次,他没有等指尖感受到热度,先行放在了克纳什的另一侧胸口上。
热度是缓慢上来的,玻璃杯的传热性很好,透明的杯子里晃荡着开水,往上冒着热气。透明的杯底下,赫越能够看到逐渐烫红的皮肤。
“咳……主,主人……”
冰火两重天集中在了身上,一边一种,并且是持续性的,根本没有给克纳什的特异功能恢复的机会。那种突然一下的伤口对于克纳什来说太常见了,猛然一下冲击感官的惨痛,然后再迅速愈合,消失不见。
但是这种持续性的,无法停止的疼,比刀伤更加致命。
关键的是,赫越挑了很好的地方。
“撒出来的话,可要加倍责罚的。”
克纳什绷紧身体让自己不剧烈晃动,动情的眼眸和被疼得噙满眼泪的眼眶一起,恳求般看着赫越。
当然被赫越无视掉。
赫越伸手拨开了他的尾巴,瞧见了用厚重尾巴遮挡住的,早已情动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赫越问道。
“用……用匕首的时候……”
赫越佯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晃尾巴,是在用尾巴毛给自己解.啊。”
克纳什被赫越骂得又羞愤又兴奋,伸手将自己头顶的狐狸耳朵摁下来,挡住了自己眼睛。但是,被拨开的尾巴,倒是不如他的狐狸耳朵能挡住.。
赫越倒了一点热水在玻璃杯里,往他的腹部上放。
“别……主,主人……等一下……”
赫越毫不会,结实地将玻璃杯放上去。
“啊!!咳……”
在先前已经被赫越撩得动情的克纳什,倒是经不住滚烫的玻璃杯,身体一个蜷起,将三个杯子都打翻在身上。
两杯滚烫的热水,还有一杯接近零度的冰水,共同洒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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