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之外,李季夏却又无法反驳,因为“黄恩宝”之前在副本中就已经向他们展示了她异于常人的成长方式。
如果她真的混入人群,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做很多事。
“她和阿华叔是一伙的,她就是故意……”见李季夏几人脸色一变再变,古海逐渐反应过来。
“你说黄江和她是一个年级的?”李季夏看向院子里,黄江正和一群人到处找家伙,为晚上做准备。
“嗯。”
李季夏看向黄江,“黄江。”
闻言,黄江回头看看,向着他们这边跑来,“怎么了?”
“你认识黄恩宝吗?”李季夏问,“你们学校的,和你一个年级。”
黄江摇头,“没听过,怎么了?”
李季夏哑然,张嘴就想要再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学每年的新人都不少,要每个人都认识是不可能的事。
“你能帮我打听下吗?”李季夏看向古海。
古海快速把“黄恩宝”推荐她认识阿华叔的事说了遍。
“我知道了。”听说和村里有关,黄江立刻回头去找其他人打听。
就几人说话间,锅里的饭菜已经开始飘香。
半小时后,黄江那边把所有人都问完一遍时,晚饭也差不多做好。
吃饭间,黄江把自己打探到的结果说了遍,“就两个人听说过,但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恰好在一个教室上过课。”
李季夏几人对视一眼,悬着的心依然悬着。
“先吃饭吧,天快黑了。”易文玉道。
众人都朝着天边看去,山边早已不见太阳。
一群人连忙收了心认真吃饭。
半小时后,他们吃饱喝足时,夜色彻底来临。
村子另一边,阿华叔一群人纷纷进屋。
远远看见,李季夏也赶紧张罗他们的人进门,“……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绝对不能开门,一旦开门那些东西就会杀进来。”
提醒间,李季夏看向胡庭几人。
自打从阿华叔他们那边回来,胡庭就拉着他身边几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危险分子,如果可以李季夏很想把他们踢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但黄江和古海信任他们其他人却未必,真要闹起来队伍要是分崩离析事情只会更加麻烦。
他们并不清楚阿华叔所谓的最后一夜的祭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村里人既然能妥协到不计较,那人数应该是相当重要的条件。
这时候闹掰对大家都没好处。
所有人分成两队进入两个房间后,特意留在最后的李季夏一群人默契地进了没有胡庭几人的另一间屋。
虽说多拖延些时间是好事,但他们也不准备把命全部压在这上面。
进门,从屋内关好门窗,一群人席地而坐。
屋子不大,但挤一挤也勉强能让他们都躺下。
“你们先睡一觉吧。”李季夏看向身旁的时牧几人,特别是时牧,白天其他人都睡了一觉,只有时牧一直在守着。
昨夜时牧倒是睡了几个小时,但那点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他恢复。
时牧并未看他,坐的位置也在两人之外。
厨房那些话时牧明显是听见了的。
李季夏盯着他看了会后收回视线。
和时牧彻底分手是他自己想要的,可看着时牧远离他,他心口却莫名酸得慌。
李季夏把那归结于羡慕。
同样是李季夏,“李季夏”有人喜欢他却没有。
虽然他并不喜欢男人。
这么一想,李季夏顿时更加烦躁。
“怎么了?”李希不解地看着李季夏,李季夏脸臭得像是恨不能冲上去跟什么人打上一架。
“没事,就是在想夜里的事。”李季夏含糊应付。
提起夜里的事,屋内一群人眼中都更多出几分不安。
山里的夜来得早也来得快,一旦开始天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漆黑,他们才进入屋子不到十分钟,之前还勉强能看见些许光亮的屋内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夜色来临,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加重众人心中不安。
无人再说话,一群人默默等待。
昨夜一切是从八点多开始,现在距离八点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情况比他们预料的还要糟糕,一个多小时后,才七点,屋外就再次传来那异常的热闹动静。
说笑声、走动声、锅碗瓢盆的声音此起彼伏,就仿佛整个村子都活了过来。
他们现在待的这间院子和之前不同,这屋里住着三个“人”,听着应该是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
夫妻中一个脚步更重,醒来后在院子中找到锄头后就拖着锄头去了外面菜地,脚步较轻的那个一直留在屋里,一会儿扫扫地一会儿收拾东西。
该是孩子的那个,屋里屋外不停地跑来跑去,咚咚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与他们一门之隔的屋内,古海一群人都在黑暗中瞪大了眼,他们并不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却又忍不住去听去想。
他们现在住的院子距离山近,夜风拂过时,能清楚地听见山里树叶沙沙的声音。
那沙沙的声音模糊了村里那份“热闹”,也让热闹中的哀嚎痛哭跟着变了调,听着更加让人由心悚然。
屋外三人好像并未发现他们,一直忙着自己的事。
村子另一头阿华叔那些人很有经验,也并未露出任何破绽。
村里始终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过半,一群人都坐得手脚发麻时,院子中突然传来了一道不同于之前的细微动静。
什么人偷偷摸摸进了屋。
之前还手脚发麻的一群人都精神几分,纷纷屏住呼吸去听。
那些人不止一个,听脚步最少应该都有三个人,他们避开屋子里的那小孩和另一个大人后,径直向着他们这边而来。
靠近,那些人在门口附近藏身。
农村的院子杂物多,他们躲藏的这两间卧室门口外就磊砌着大量柴禾,若是白天那地方不足以藏人,但夜里不同。
黑暗中,李季夏几人对视一眼。
屋内,古海、黄江一群人也都纷纷坐直身体。
那几人藏身的位置就在他们正门前,他们甚至能透过门板听见那几人的呼吸声。
“……”
躲藏好,那几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们非常小心,声音非常轻,从屋内听不清。
黄江微微前倾身体,是耗子他们?
耗子他们第一天进山后就消失不见,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村里人把他们绑了,但既然村里那些人不是人贩子,耗子他们很有可能就还活着。
他们逃出来了?
黄江激动地看向李季夏几人。
李季夏眉头紧皱。
黄江不知道耗子他们已经死了,他们却清楚。
可如果门外的不是耗子他们,那又会是谁?
村里人是不可能冒险出来的,这村里还有其他人?
不等李季夏想明白,门外的人就用极轻的声音敲了敲门。
“扣扣。”
木门老旧,声音带着几分空灵。
听见那动静,黑暗中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黄江一群人都看向李季夏几人。
黄江满眼兴奋。
去山里看塔虽然不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但他并未阻止甚至主动策划了一切,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正好拉肚子,他也是要上山的。
耗子他们如果真的死了,那他有责任。
李季夏微微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李季夏不准备开门,黄江有些急了,张嘴就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季夏没动。
“扣扣。”
黄江看看敲门声再次响起的门口再看看李季夏,咬牙沉默。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相信李季夏不会害他们。
“扣扣。”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大概是以为他们没听见,这一次用力了不少。
屋里一群人全都看向李季夏几人,等待他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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