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世代都是做这些的,他年轻时也曾因此风光过很长一段时间,突然之间什么都没了对他那种人来说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他如果吃了当初的教训不动歪心思,在发现骨头里又有东西后就把骨头扔掉,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但他选择了冒险。”
被言吾这么一说,李季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们刚来那会儿打听到的说法是,孙良试图从子辈里选一个人继承他那些东西,孙锡和孙怡不同意,所以才和他闹掰。
那是孙良复出后的事,也就是说,孙良明知道那骨头有问题还想传承。
李季夏无声叹息一声。
“别想这些了,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吧,距离下一个副本开始已经只剩下十来天的时间了。”李希道。
被提醒,一群人神经都不由紧绷几分。
不过好在这一次除了李季夏,其他人都没受伤,再加上这一个月的休息古欣、易文玉两个原本腿受伤的人也差不多痊愈,下个副本应该会轻松不少。
“我去买点吃的。”时牧向着楼下而去。
时牧离开后,白海又给李季夏做了次检查,确定并无问题后,一群人都离开。
房门重新关上,李季夏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他抬手覆盖在心口,隔着衣服感觉心跳。
那场法事和父母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再加上吞噬了不少另一个他,他被他爷爷带回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混乱中。
他爷爷奶奶替他编织了一场噩梦,试图让他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甚至不惜把家里所有关于他父母的东西全部扔掉……
他爷爷奶奶无疑是爱他的。
爱他的还有他的父母。
他们活着的时候不曾丢下他,死了之后也想帮他逃走。
可他却忘了他们,甚至一度害怕他们。
“咔。”房门被打开,时牧进门。
李季夏深吸一口气看去,“买了什么?”
“粥。”时牧视线在李季夏微有些泛红的眼眶上停留一秒。
他进门,在床边坐下,要喂李季夏吃饭。
“我自己来吧。”李季夏试图起身,时牧手也还没完全治愈。
“别动。”时牧制止。
李季夏乖乖听话。
时牧帮着把李季夏脑袋垫高,然后拿了粥,小心地用勺子装了喂李季夏。
李季夏配合着张嘴。
之前他喂时牧,现在时牧喂他,他们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笑什么?”时牧不能理解。
李季夏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时牧听。
时牧镜片下的眸冰冷,“这不好笑。”
李季夏眨巴眨巴眼睛,时牧太严肃,他就是开个玩笑。
“我不喜欢看见你受伤。”时牧道,“看见你满身血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也要死了。”
李季夏呼吸轻滞。
002.
时牧继续道:“以后不要再做那种拿自己去冒险的事,就算要做也要先告诉我一声。”
他知道李季夏的做法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李季夏也确实成功,可他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愤怒和不甘。
李季夏拿自己去拼命,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抱歉。”李季夏轻声道。
时牧没说话,也没看李季夏,只专心地看着勺子。
李季夏凑上去在时牧嘴角落下一吻。
时牧睫毛轻颤了下,再抬眸时神情柔和几分。
李季夏靠回枕头上,乖乖张嘴被投喂。
正吃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孙良那些东西怎么处理的?”
“不知道。”
“孙良家世代都是做这个的,家里应该有不少对鬼有用的东西,对了,他还有一本笔记,笔记里好像有好几个有用的仪式,之前我被放血的那个仪式就在本子里记录着。”李季夏道。
每次过副本他们都处于被动中,因为除了阴气凝聚的刀他们没有任何可以对付鬼的手段,但假如有了呢?
时牧顿了顿,下一刻放下碗向着门外而去,要去找言吾和易文玉。
言吾立刻打了电话。
山里布置法阵那些东西全都在警局,那笔记也在。
易文玉当即推着言吾出门,要去一趟警局。
李希几人也跟了过去,准备去完警局跟着去一趟孙良家,看能不能再找到点什么。
时牧再回来时,李季夏已经把粥喝完。
没死,李季夏的伤口也就没被触发自愈,不过他到底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伤口缝合后基本结痂。
言吾几人是傍晚时回来的,回来时足足提了六七包东西。
一进门,易文玉立刻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来,李希几人都挤在屋内看着。
李季夏也想看看,但他脚也受伤不宜下床,只能孤零零地留在房间里竖着耳朵偷听。
“……这罐是朱砂,老朱砂,看样子最少都放了百多年了。”易文玉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兴奋。
他也有朱砂,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装着,还没装满,那还是当初他趁着他师傅不在偷偷去他祖师爷身上刮的。
孙良家那一罐比他拳头还要大。
“……头发也有些年代了。”
“这就是那本书?”
“能看懂吗?”李希问。
“……我研究研究。”
“这绳子呢?”白海问。
“我研究研究……”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听得旁边屋的李季夏抓心挠肝。
翌日,易文玉主动带着一堆东西找了李季夏,让他复原了当初那法阵,试图对照着法正去研究那本书。
李季夏乖乖配合。
那本书李季夏翻了翻,书是手写的,并不是一个时期的笔记,字迹也不同,看着像是孙良家祖辈慢慢累积下来的东西。
“你没发现吗,这书里很多符号都和之前阿华叔那村子里用的符咒很像。”易文玉道。
被提醒,李季夏再看去时倒真看出几分熟悉感。
“可惜村子已经没了,不然还能回去看看。”易文玉道。
“我倒是还记得几个符咒。”李季夏道。
易文玉愣了下,下一刻连忙去找纸笔。
不只是给李季夏,易文玉给当初那副本所有人都准备了一份。
李季夏把床底的两个符咒都画了出来,然后又凭借印象画出了三四个。
他去过好几次塔里,那几个算是看得比较多而且相对简单的。
时牧也画出了床底的两个,此外又凭借印象多画出来了两个。
古欣、李希都只画出了床底的符咒,他们就没去过塔里。
除了床底下那两个符咒,时牧和李季夏另外凭借印象画的几个符咒并不相同,易文玉迫不及待地就拿回房间研究去了。
之后两天,易文玉几乎就没出过门。
同样没出门的还有言吾,“黄恩宝”学校那次,白海医院那次,再加上这次,言吾要写的报告已经累积到人高,他看着一群人的眼神都带着幽怨。
李季夏几人都默契地没去惹他。
李季夏失血过多,但伤口本身并不是特别重,又在酒店住了几天李季夏能移动后,他们买了回程的机票。
再次回去,他们选择了早上那趟车。
车子出镇,路过之前被拦停的位置时,李季夏有瞬间的恍惚。
下一刻,他哼哼唧唧地靠到时牧的怀里,要让时牧帮他看看手腕。
痛。
时牧吹吹。
白天坐车的人多,被迫坐到李季夏两人周围的李希一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受不了。
换车时,一群人默契地选择了远离两人的位置。
动车上下来后他们坐的是白海的车,李希几人做好了要看两人腻歪一路的心理准备,李季夏却格外安静。
毕竟流了那么多血,就算后面输了血,身体也没那么快恢复,接连好几个小时的硬座下来李季夏已经筋疲力尽。
回到医院后,李季夏躺下就睡。
他睡醒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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