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主教?
把钟齐?
人鱼钟齐那种暴躁狠厉的脾性, 能让别人把他带回来?
这画面实在难以想象。
小牧师提到这个, 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兴致勃勃地给他补足画面。
“您在桥上昏过去后,便被人立即送回教会进行治疗了。听说贝利亚主教见到人鱼在护城河里焦急地游动,就主动问他是不是要跟着您一起回来。”小牧师提到这里都觉得不可思议,“神奇的是,人鱼点头答应了!”
“然后呢?”白承询问道,被老者木着脸按回床上继续上药。
小牧师手舞足蹈比划着:“然后贝利亚主教就遣人搬了一支担架,将他抬回教皇内殿了!”
“呃……”医官老者愤道,“请不要笑,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您这样会崩开的!”
白承也不想笑,但钟齐仿佛就长在他笑点上了,光是想象钟齐黑着脸躺在担架上被抬回来的画面,他就完全克制不住。
医官老者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有的人清醒还不如不清醒,好歹换药没那么麻烦!
医官老者辛勤地工作着,贝利亚听闻迦珀墨已醒便赶了过来。
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他看向迦珀墨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敬意,言行举止也缓和了许多。
他是过来通知迦珀墨教会决议的。
“皇室,教会,臣民一致决定,由您继任教皇之位,待您养好伤,便立即举办加冕仪式。”
“教皇?!”迦珀墨受到惊吓,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医官老者更是吓得不轻,连忙把他按在床上。
贝利亚颔首。
迦珀墨面色有些为难:“可是我,我只是一个小主教,怎么能胜任教皇之位……”
“您应当的!”小牧师大声回道。
回想起迦珀墨教皇大人两日前指使人鱼大战食人魔,最终为赛勒王国赢得安定,小牧师瞬间化身成为小迷弟,望着迦珀墨的双眼还闪着崇拜的光辉。
他说:“您是属于赛勒王国的英雄!万人齐呼的救世主!您理当继任教皇!这是毋庸置疑的!”
迦珀墨:“可是……”
“请您不要再否定或是拒绝了!这是整个塞勒王国的意愿,没人有,或是也不敢有任何的反对之意,请您安心。”
贝利亚听完小牧师吹完彩虹屁,才开口又说了几句话,大体是叫迦珀墨好好歇息,完全无视迦珀墨有任何不愿的意向。
医官老者也终于上完药。
他不放心迦珀墨老遭受惊吓就蹦起来的举动,便再三叮嘱,没事不要起来,更不要走动,好好静养。
白承怔了怔,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顺利。
他起初想击杀食人魔,一是为了帮助钟齐完成任务,二是想为自己树立名望,看看能不能搏一把升到红衣主教,再参与教皇竞争。
没想到塞勒子民这么给力,直接把他推到了教皇的位置。
可登上教皇的位子,并不代表任务完成。白承想到这点,又要起身,把小牧师吓得飞过来:“您又要起来干什么?!”
“呃……”白承想去问问钟齐任务的事,但瞧着小牧师反应过于激烈,再加上他确实动起来难受,便道:“我想去看看人鱼。”
白承问道:“他这几日情况如何?”
小牧师心里嘀咕着您比人鱼惨多了,就别惦记着人鱼了好吗。面上抿抿唇,回答道:“这几天没听见他闹,只不过……”
“只不过?”
“从您昏迷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绝食……诶!迦珀墨大人!别起来!!”
小牧师手忙脚乱地阻止迦珀墨乱跑,就差把贝利亚主教喊过来暴力镇压了。最后还是迦珀墨大人疼得实在无法动弹,伤口险些再度崩裂,风波才暂时停歇。
白承无可奈何,只好请求小牧师:“可以麻烦你,帮我去喂一喂人鱼吗?”
“我……”小牧师脸色煞白。
赫莱主教这个反面教材威慑力太强,他可不敢去!
“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白承温声劝道,说了几款钟齐比较能接受的生鲜和水果,最后顿了顿,说,“再给他带块糕点。”
“一块就好。”
小牧师面露难色。他害怕人鱼,可是未来教皇的请求他又没有胆子拒绝,咬了咬牙,小牧师选择相信未来教皇,依照着迦珀墨的嘱咐准备菜单。
他愁眉苦脸的去,没过多久,欢天喜地的回。
“教皇大人!人鱼吃了!吃得一干二净!”
“嗯。”白承疼得晕晕乎乎,勉强打起精神。
小牧师跑到他身边蹲着,小声报告:“他听到您醒过来的消息以后非常高兴,也把食物都吃得一干二净!不过……看到糕点却有些不满。”小牧师挠头,他有点说不清那种感觉,人鱼捏着糕点好像很不满。吃也吃得特别慢。
好像,舍不得吃光!
他提议道:“下次我多带几块去?”
“不可以。”白承昏昏欲睡,听到这句话却清醒过来,非常坚定地拒绝小牧师。
“绝对不可以。”
会掉毛的。
作者有话说:
预告一下,下章高甜!!
而且字数也会增加,啵啵啵!
【痴汉笑】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塞勒王国的人鱼(二十六)
随后,一个冰凉的吻落下来。
迦珀墨预备教皇瞬间成为教会的顶级香饽饽, 门庭若市说得就这。
三位王子都来看望过迦珀墨,不过和其他人一样,都被老医师、贝利亚等人以需要静修的理由给挡掉了。
第一和第三王子很识趣, 没有再过度打扰迦珀墨, 反倒是痴情人设第二王子,天天在门口蹲守,期望迦珀墨能够再见他一面。
私下见面那是不太可能再见的, 白承之前是不反感第二王子,毕竟感情不受控,只要对方举止有度,他很愿意当朋友。但食人魔战役之后, 他是怎么也不愿再见赫林了。
不会原谅, 也不会多花心思去憎恶他,权当陌生人罢了。
又被医官扣了几天。
在副本里躺着休息让白承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就算是养伤, 借口充足, 他都没办法完全说服自己静下心来。
更何况看不见钟齐,白承总是心中不安。
到了第五天,白承身上伤势明显好转,医官才允许白承下床。小牧师可高兴坏了, 开开心心地和裁缝先生一起捧来教皇新袍。
“这是按照您主教白袍尺寸赶出来的, 您试一试。”
白承盯着那华丽的红色礼袍默了一阵。
老教皇还没凉透呢, 这么着急立新教皇,怎么的?国不可一日无君, 教不可以一日无主?
非得搞个无缝连接?
白承不懂,他大受震撼。
教皇服制繁琐又复杂, 而且, 重。红袍上金色花纹全都是由真正的黄金金丝缝制而成, 宝石就像不要钱的饰品,显得整件礼袍臃肿肥大。
华丽到夸张。
白承盯着教皇帽上镶嵌的一块三角形宝石,职业病又犯了。他端着帽子在屋子里四处转换不同的光度。
强光下艳红如血,阴影处幽蓝如深海。是非常珍贵的品种,这东西要是在现世,保底应该能在东环拿两座四合院。
沉浸在研究宝石之中的白承非常配合裁缝工作,不知不觉,比盔甲还沉的教皇衣袍尽数上身。
裁缝们还没能好好欣赏佳作,士兵慌慌张张地扑进来:“教……迦珀墨大人!人鱼他……他攻击了士兵!”
迦珀墨第一时间放下冠冕跑了出去,快得连医官都愣了好几秒,才记起来教皇身上有伤,老医官被迫在后面追赶:“别跑,别跑!伤口会崩开的!”
以白承对钟齐的了解,他攻击人一定有理……嗯……也不一定有理由,大概率是士兵做了什么让他不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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