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确实很满意。
哈罗德闻言立刻诚惶诚恐地说:“殿下,你的表扬让我感到羞愧,我所做的还不如你的万分之一。你在危险的边缘徘徊,而我只是安局于远离一线的后方。”
“没有后方的支撑,哪来前线无所顾忌的战斗。”竺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哈罗德,你是我的基石。”
哈罗德受到这样的高度表杨,激动地握住竺轶的手。
“殿下!”
“哈罗德!”
“行了。”禄起把两人的手分开,捏在哈罗德手臂上的手指用了些力气,疼得哈罗德脸色一白。
“牧师,我们是来找你借信鸽的。”
山林中的小木屋中,即使是春光明媚的清晨,这里的空气中也染着一片浑浊。
空气中漂浮着那些浑浊红色,似乎是地上、墙上、刑具上堆积的血垢组成。
蓝筹被一桶冰水唤醒,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而冷艳面容。
诺安蹲在他面前,打量着他的状态。
“你醒过来了。”诺安的声音像冬日里的冰块,和她伪装成沙叶的时候全然不同,“这样的警惕性是怎么变成正式期主播的?”
“如果你们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宰了我,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动手呢。”蓝筹勾起一边嘴角,看着她说,“沙叶小姐。”
“我叫诺安。”诺安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垂眼挑选上面的刑具,她拿起一根鞭子回头露出一个微笑,“沙叶早就死了,一直都是我。”
蓝筹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你大概很少笑吧。”
诺安闻言一愣,眼神中带着不解。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像我出生前那些半成品机器人。”蓝筹说,“很假。”
回答他的是破风的鞭子,蓝筹的左肩膀到右边小腹前,多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是破了皮的伤口渗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
诺安收回鞭子,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的通关目标是什么?”
蓝筹不答,只是对她报以微笑。
“不想回答?”诺安扬起手臂,鞭子应声而落,这一次是蓝筹的耳朵和左脸,肿起了一道红蛇。
“你不回答,我也大概猜到了。”诺安说,“你们要破除诅咒。”
“你如果没猜到,也不会骗到我了,沙叶小姐。”蓝筹顿了顿,纠正道,“诺安。”
诺安莫名地不想听到他说沙叶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再次扬起鞭子。
“我推门进来救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蓝筹突然问道。
诺安的手臂顿了顿,紧接着那条鞭子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当然想的是你这个蠢货果然中计了。”诺安勾起红唇。
只是在有一瞬间。
她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真是沙叶,也许也挺好的。
蓝筹咬着牙齿忍住被鞭击的疼,这条鞭子泡过食盐,打破皮后,盐水粘在伤口处,疼得他头皮发麻,汗水从鬓角处流下来,滑进衣领中。
“你们的通关目标呢。”他脸色惨白地继续笑着,“是杀了其他主播,还是杀了国王。”
诺安不语,又往他身上挥了一鞭。
“都不是吧,你们如果只是要杀了国王,何必千里迢迢地把他带到这里。”蓝筹说,“如果是杀了主播,在黑森林的时候沪叁佰早就对我们动手了。”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下地狱了。”诺安闻言压低声音说。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走进一人,穿着黑袍,头发柔顺地收在斗篷里,脸上挂着可以称得上甜蜜的笑容,用柔和的目光看向屋里的两人。
诺安看到他出现的时候,拿鞭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随后将手臂放下来。
“诺安,把他交给我吧。”沪叁佰轻柔地对她说,“我保证不会玩坏你的小情人。”
诺安闻言,眼神变得骤冷:“沪叁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交给你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木屋。
沪叁佰望着她离去,然后回过头,对着蓝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这个家伙总是嘴硬心软。”他仿佛在向蓝筹解释,走到桌子旁那起那把小刀。
小刀很薄,刀锋锋利,但是只适合切小范围的物品,比如皮肤。
沪叁佰回到蓝筹身边,将他一只手上的铁链摘掉。
蓝筹被禁锢了一整晚的手臂还没有从充血的状态下回溯,沪叁佰手上的那把刀突然横切进他的肩头,仿佛雕刻艺术品般,从肩膀处拉向指间。
木屋中顿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诺安站在外面,不由地捏紧了拳头。
第62章 血腥盛宴
如果说对疼痛的忍耐程度,蓝筹并不认为自己的底线容易触及。
要怪就怪沪叁佰的手法过于残忍,他并不是像医生动手术般,在皮肤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把锋利的刀尖深入皮下脂肪和肌肉。
沪叁佰的姿势,更像是将已具雏形的木雕刻画得更加精细,就这样把小刀横着挑起最上面那层皮,卡在表皮与脂肪之间,一点一点地将它剥离开。
这种痛来得没有那么突然和深刻,仅仅浮于表层,但是往往是这样的痛,更加绵绵不绝,缓慢地将痛觉放大,不会因为痛极了变得麻木,给身体施以缓刑的恐惧。
沪叁佰用带血的手指撩了撩头发,继续专注地摆弄蓝筹的手臂。小刀撕下皮肤的声音不太连贯,但能看出沪叁佰应该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至少他尽量地让这个过程保持着一种赏心悦目的血腥观感。
蓝筹的脸上已经找不出一丝血色,下嘴唇被咬出一排渗着红的牙印。他在最开始叫出来后,便开始咬紧了嘴唇。
沪叁佰听不到想听的声音,有些兴致缺缺地歪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水的手指。
蓝筹的整个小臂,从手腕处到胳膊肘的皮肤,都被沪叁佰割了下来,远处看去像一条血肉模糊的肉柱。
沪叁佰将手上的血水在蓝筹的肩膀上擦干净,然后抓起他的头发,将蓝筹的脑袋抬起来。
“你有办法让竺轶过来对吧?”
蓝筹疼得直蹙眉,虚着眼睛看向他,然后朝他那张美丽却可怖的脸上呸了一口。
“这条命是我自己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沪叁佰闻言,阴森森地一笑,突然伸手将蓝筹那只已经没有皮肤保护的手臂紧紧握住。
“嘶——”蓝筹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后马上咬住嘴唇,不愿在沪叁佰面前示弱。
“我等着你好好考虑,毕竟你还有一条胳膊,胳膊没了这双腿也可以勉强。”沪叁佰笑着说,“然后再用你的皮做一只小包,当作你的陪葬品,我可喜欢做手工了。”
“你现在做吧,等久了就天黑了,黑灯瞎火的我怕你扎穿自己的手。”蓝筹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沪叁佰闻言收起笑容,手中的小刀在五根手指间灵活地旋转出一朵银花,刀尖停在了蓝筹的胳膊上。
刚切进之前他划出的那道伤口,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身高两米的尤万弓着腰走了进来。
他低下头附在沪叁佰耳边说了几句话,沪叁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沪叁佰对他说,然后转头将蓝筹的手腕抓起来,重新锁在铁椅子上的圆环中。
“给你一点时间考虑。”沪叁佰拍拍他的脸颊,亲昵地靠近他的耳朵说,“等我回来,就是你的另一条胳膊,如果你还不满意,再加上两条腿。”
尤万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蓝筹血淋淋的手臂,等沪叁佰离开审讯室后,他才跟过去。
走到门口时,他背对着蓝筹突然说:“他的目标不是你,照他说的做,他会放过你的。”
蓝筹冷哼一声:“别猫哭耗子了,这种话说出来,你相信吗大个子。”
尤万闻言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推门走了出去。
“你和他在里面嘀咕什么。”沪叁佰走到水池边,一边洗手一边看着从审讯室中出来的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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