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希望真德率之神多多的指引你,牧师。”禄起微笑地说。
“……行了。”竺轶老脸一红不想说话,刚转身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回头问道,“蓝筹去哪里了?”
“偶天啊,我竟然忘记了这件事!”哈罗德急急忙忙地往教堂后面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哈罗德从里面提着一个鸟笼出来,其中关着一只信鸽。
“竺轶先生,你的朋友发现你不见后,非常焦急地去找你去了。”哈罗德说,“但是在他走之前,我在他身上放了一个信鸽知道的标记品,我的小鸟能找到他。”
“太好了。”竺轶说,“哈罗德,写封信告诉他,我们在王宫前的护城河灌木丛碰面,就是带着王后出来的地方。”
哈罗德点点头,快速地把留言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然后把它卷起来,塞进一只小小的圆柱形小筒里。
他打开鸟笼的门,吹了声口哨,信鸽就飞到了他弯曲的手指上,非常乖巧地伸出一只脚。
哈罗德将小筒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几粒玉米喂给它,信鸽用鸟喙在他手心上啄了一下,拍拍翅膀飞走了。
竺轶则和禄起往王宫赶去。
此时天色已黑,街上的行人本应该变少,但是因为今晚流民们将有大动作,所以一路上能看见不少鬼鬼祟祟遮着脸的人。
他们无一例外的手上都提着一个小桶,或者怀里抱着一只瓶子。其中是装满的清油,荡漾着,就像即将发生的危险在小小的天地中潮涌。
“他们还会等一会儿才会开始,在所有人入睡后。”竺轶侧眼扫过那些流民。
大多数那杜国的本地居民,并不知道流民们的计划,一如既往地在为今晚的噤声做着最后的准备。
勾肩搭背的酒客们从酒馆中离开,市集上的摊贩也撤掉了商品,小店开始打烊工作,那杜国的夜晚仅仅有条一如既往,却透露出一丝沉闷和禁锢。
竺轶和禄起偷了两匹马往王宫赶去。
禄起本来只牵了一匹马回来,但是在竺轶的强烈要求下,变成了两匹马。
禄起一副你在外面有狗了的表情,跟在竺轶身后,幽怨的眼神像X光,直直地扫射竺轶的后脑勺。
“禄起,你眼睛不痛吗?”竺轶无可奈何地回头,禄起的视线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
“你不愿意和我骑一匹马了。”禄起说,“是因为对我厌烦了吗,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就像吉尔伯特三世一样。”
说到男人,这里只有你才是!我根本不是人!
竺轶想要吐血。
“你甚至不想和我说话。”禄起继续控诉道。
他的声音冷淡,但是眼神却极具杀伤力,像一把小刀,要一层一层地把竺轶剥皮扒骨。
“我……”竺轶想说是,但是舍不得禄起身上那股温柔的信仰之力,“不是,天太热了,我怎么会对你始乱终弃啊老婆。”
“是吗,可是护城河现在还在结冰。”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现在过来,和我骑一匹马,我就相信。”禄起平淡地说,但是内容却不甚平淡。
竺轶回头盯着他。
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禄起突然基因变异,无理取闹学得一套一套的。难道是因为这次的身份卡,将某些特质吸烟刻肺了吗?
等下播后,他一定要好好看一次录播。
好在禄起之后没有再提出无理的要求,甚至扬鞭让那匹马跑到了竺轶前面。
两人很快通过了麦田,他们在还没有接近护城河的时候,就下马把它们栓在树上,再徒步接近那片灌木丛。
还没有走进,他们就看见有个人影猫在那处。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看不见人影,但是竺轶的眼睛即使不使用神性,也能看见更多的东西。
他看见一簇蓝色的火焰,在夜空下黯淡地燃烧。
蓝筹听见了脚步声,警惕地回头看向他们,手中已经握住武器,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是我们。”竺轶说。
“禄起也在?”蓝筹朝他们走了两步,借着月光看见了禄起。
他迟疑道:“他的身体?”
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和禄起正式见面。
之前看到的都是禄起性转后的样子,虽然能感觉出禄起对他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但是禄起毕竟是以漂亮的女孩子的形象对着他。蓝筹潜意识中,并不能将这样的禄起和论坛里被捧上天的新人王划上等号。
但是现在,原版禄起就站在他面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官像刀削斧凿般深刻,除了高大修长的身型带来的压迫感,还有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距离感。
被禄起注视的时候,会莫名感到压力。
蓝筹很意外,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多么要强,但是对上禄起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要去抗争这股压力的想法。
但是蓝筹明白,即使他想要分庭抗礼,也没有这个能力。禄起从含笑九泉级任务中活下来,即使放在黄金主播阶段,也能引起轰动。
况且禄起还是经验不足的青铜级主播,在身体被身份卡限制的情况下,坚持了这么久,换做是他,他认为自己很难做到。
蓝筹此时终于明白竺轶早晨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禄起真的不需要被担心。
“就这么变回来了。”竺轶随便把话题岔过去,“我要进王宫见吉尔伯特三世。”
“为什么?”蓝筹问。
“有些话需要当面问他。”竺轶说,“问问题是一方面,另外要看一下王宫里的守备情况,我怕吉尔伯特三世今天晚上会被暗杀。”
“暗杀?”蓝筹说,“你是指有主播去暗杀他?”
竺轶点了点头。
“不可能。”蓝筹说,“整个王宫的卫兵等级都非常高,小队队长是刀山火海级,队员有如履薄冰,硬闯是杀不掉他的。”
竺轶闻言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尖,沉吟片刻说:“先进去再说。”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盖,从河道走到一个没有卫兵把守的位置。
“从城墙上翻进去。”禄起说完看向竺轶,“要不要我背你?”
如果换做以往,竺轶早就贴到他背上,但是现在,竺轶只想逃跑。
“蓝筹背我吧。”竺轶揽住蓝筹的肩膀说。
“……”蓝筹不由自主地用余光看向禄起。
他本以为禄起会像之前那样,自以为隐晦却明显得不行地吃醋,然而禄起只是点了点头,专注地看着竺轶。
“好,让他背你。”
言语间,丝毫没有半分醋意。
蓝筹顿时有种错觉,就像他只是一个矜矜业业的升降梯,而禄起只是同意了竺轶坐着他这台升降梯进入城堡而已。
他们很快溜进了王宫,躲在暗处观察卫兵们的动向。
这些卫兵举着火把,以小队为单位,在城堡中搜查着什么。
“他们难道还在找黄金鞋?”蓝筹压低声音说。
“不像,他们在找人。”
“找王后?”蓝筹说,“吉尔伯特三世未免也太一根筋了吧,动脑子想想,王后现在也早就离开城堡了。”
“谁说他们是找王后的。”竺轶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微笑,“说不定他知道我们要回来,让卫兵举着火把欢迎我们呢。”
“别开玩笑了……”蓝筹说, “我一点都不想被刀山火海级和如履薄冰级的Boss夹道欢迎。”
“走吧,直接去找吉尔伯特。”
他们从城墙上下去,依葫芦画瓢的地打昏了三个卫兵,再次换上了软甲和头盔。
大约是整个城堡中驻扎的卫兵都出动了,此时城堡中庭有很多来往的卫兵小队,三人混迹其中,倒也不显得突兀。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城堡的一个偏门,从这里上去,有一条路能够直达国王和王后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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