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村长,让我们把小红送回去吧。”苗青虎急忙自荐。
这可是了解村子里情况的好机会!谁知道下一场大雾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闻言,村长停了下来。毕竟老胳膊老腿,跑了半天,身子骨有点受不了,有个年轻人帮忙总是好的。
见状,李忆甜赶紧加了一把火:“村长爷爷,我来带小红回家吧。”
哪想,这加的不是火,而是一桶水。
明显有些犹豫的村长突然变了脸,把小红拉到自己的身后,不让李忆甜接近她。他冷冷地看着李忆甜,眼神里带着凶狠:“外乡人,好好做你的老师,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这孩子啊,我自己带回去,不要你们操心!”
啊?
什么叫有的没的?
李忆甜愣住了。
村长头也不回地牵着小红,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些小话。李忆甜听不清,但顾舟山和苗青虎却听得一字不差:
“村外头的女人,没一个好人!也就是村里的单身汉多了点,不得不在外头找老婆生儿子,不然,这些外乡人要进村,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些年好不容易遇到个会教书的,刘家大小子也是争气,把人留下来。可哪想,原来还是个克夫的!刘家大小子人没了,他儿子也没能留下来,造孽!”
“小红啊,你以后,可千万别跟外村人走近了,免得学一身坏毛病!”
村长骂骂咧咧走掉了,留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几人。
那老头,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顾舟山缓缓皱眉。
“怎么着,出去溜达一圈?”看着面前并没有合拢的雾气,苗青虎提议道。
虽然没能跟着村长在村里头转悠,单独行动更是多了几分危险。但能多了解一点情况,肯定是没什么坏处。
“咕噜~”
一声近在咫尺的腹叫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忆甜脸庞瞬间涨红,捂住了肚子,小声辩解:“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饭,实在有些忍不住……我能留在这里休息吗?”
顾舟山知道,没吃饭固然是一个理由,但李忆甜估计还是害怕出去走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叫这么一个胆子小的普通人出去探险,确实不是个明智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行,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吧,顺便照顾一下那个赵德宇。我们路上要是看到有食物,就给你带点回来。”
李忆甜眼睛一亮,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顾舟山出了这个简陋的教室,心里一直挂念着教室背后,被他从窗户扔出来的麦生的身体。
等他终于转到了窗户背面,眼前的情景还是令他抽了一口气。
如果说,窗户下依然留有麦生布满血痕的身体,又或者什么都没有,顾舟山都不会这么吃惊。
“你在看什么……我靠!”苗青虎刚从顾舟山的背后冒了个头出来,就被吓得一个激灵。
墙角处堆积了一团一团黑红色的杂糅在一起的扭曲混合物,没有液体,只是一些看起来柔软的“填充物”,状似揉碎的肢体,腹腔,以及其他类似的东西。
那些“填充物“的数量可不少,而且就算是毫无空隙地堆积在一起,所形成的体积,目测起来区区几个人的身体部位根本拼凑不出那么多的东西。
所以,他们面前的这摊“填充物”,大概是积累了一段时间的受害者们的遗体吧。
顾舟山脸色相当不好看:“它是在向我们示威?把曾经杀死过的人,都摆到我们面前看?”
苗青虎也冷哼道:“那东西,看来相当不想我们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呢。村里头,一定有和它有着重要联系的东西!”
事不宜迟,两人没再在这里停留,去往了昨天他们没有到过的地方。
刚走不远,他们便看到了村长刚从一个房子里走出来,往里吩咐着:“大人们都去村外头打野猪了,你们小孩儿在家好好待着,不准乱出门!”
“知道了。”
“好的村长爷爷!”
顾舟山听出来,这是小红和她哥哥的声音。这个房子,应该就是小红的家了。
村长也没发现身后跟了两个外乡的人,他估计也急着通知其他村民看管好自家的孩子,以及出村去打野猪,匆匆忙忙地朝着远处跑去,挨家挨户地通知这个消息。
“屋里没人的房间,咱俩分一分,一人一间地搜?”苗青虎提议。
“行。”
话不多说,两人便分头行动。
相比于苗青虎,顾舟山的速度要更有优势一些。
在筛选掉那些有小孩儿待在屋里的房子以外,顾舟山只需要翻进窗户在屋子里走一圈,基本就能凭着心里的一点感应,判断出这间屋子里有没有他需要的东西。
但是,如果有那么一点感应,他还是没有办法确定更精准的位置,只能一点一点地搜。
久而久之,顾舟山突然发现,他所感应到的,有问题的房间,似乎都是女性的房间。而绝大多数,都是女主人的房间。
他又仔细对比观察了一下。
这些屋子里,几乎都有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东西,比如一个精致的带有花纹的首饰,一件制作原料和工艺都不同的衣服,或者是一块手表,一张背景是高楼大厦的照片,一片已经看不清目的地的飞机票。
这些屋子的女主人,似乎都是外乡人。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顾舟山带着疑惑,进入到角落的一个房子。
刚刚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_张翠萍经常生活留下的气息。
他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顾舟山首先把整个房子逛了个遍,靠着那些旧物留下的气息,以及房间里积累的灰尘,推断出这个屋子应该曾经有三个人一起生活过。只不过,除了张翠萍,另外的两个人似乎已经离开这里很久很久没有回来过的。要不是她确实保存了很多的旧物,顾舟山几乎都发现不了这微不可闻的气息。
这让他想起了村长走之前骂骂咧咧着说过的话。
--那个会教书的,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村长说的人,难不成就是张翠萍?没记错的话,她也是村外头来的支教老师吧?
果不其然,顾舟山又在张翠萍的房间里找到了和其他的女性屋子里差不多的物品。
里面有一个可以快速出照片的相机,还有一整本老旧的相册,上面第一张是青春可爱,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孩子的照片,她穿着洋气,笑容里充满了活力,周围围满了孩子,背景是一个小学的大门。
第二张是在山里的小路,年轻的张翠萍穿着开了胶的鞋子,背着一个脚上破皮流血的小孩儿。拍照的时候似乎有人在后方叫她的名字,她回过头一脸惊讶,她背上的孩子却捂着嘴笑得很开心。
第三张是在教室里,不同的孩子拿着书整齐地坐在课桌上念书的样子……
第四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照片,顾舟山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直到翻到末尾的几页。照片里的背景,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场景,那个悬空的电灯泡,以及把餐桌当成课桌,年龄大小各不同的孩子围坐的教室。
再下一张,也是最后一张照片,就是明显年纪更大了的张翠萍,抱着一个眉眼和她很像的小孩,一脸平静,甚至有点阴沉,脸颊瘦得脱了像。
顾舟山来回翻了几次,并没有多的照片记录了中间那失去的几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致的剧情,也就是一直奋斗于支教一线的张翠萍,因为某种原因,在这里成家生子了吧。
顾舟山放下相册,又在床垫下摸出了一本笔记。笔记页面也有些脱胶,一打开,好几张写满了字的内页就掉到了地上。还好他记性好,捡回来及时复了原。
但当他认真看起来的时候,顾舟山人又傻了。目前的他,也只认识那种写的方方正正的,电脑打印出来的字。而这些手写的字体间距不一,各种连体花体,根本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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