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缪寻放任自己沉沦下去。
………………
19:45分,飞行舰里,哨兵和向导各坐一边。
缪寻喝了点小酒,醺陶陶的,浑身上下都是吻痕,四处散发着薛放的海盐信息素味。他觉得自己进入状态了,正处于两种混合的矛盾状态中:被虐凌过的酸痛,和勾引某大龄向导破除底线后的得意。
另一边,大龄向导西装革履,打扮得斯文儒雅,整个一温文变态,却额头抵着沙发背,超低气压失神中。
“喂,”缪寻发出声音,喊他一下,脚尖伸过去踢踢他,打字调戏道:“你怎么跟失身了一样。”
薛放僵硬地转过头,看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一眼,满怀怨念,声音嘶哑又自责:“我怎么做出了那种不是人的事!”
缪寻掀开自己裤子看了眼,“啊,还行,没有破皮。”算是安慰向导。
“……我好像磨破皮了。”屁股痛。
“猫”兴趣盎然地跳起来,踩着圆形沙发过去,扑上他,“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不看!……回去再看。”果然还是气势弱了。
“猫”还要掰过他的脸,漾起风情,故意打字问他:“我是不是一副被你使用过度的样子?”
“啊啊啊呜呜呜呜不要问我了救命啊……”向导把头埋进沙发坐垫里,像个鸵鸟。
“没用的家伙,这样就不行了。”缪寻戳戳他,好像嫌弃,但其实在笑,“你要从现在开始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啊?”疲倦的声音从沙发里传出来。
“做一个合格的抖S主人。”
“我没有存储这种知识。”累,累到不行,肾透支。
小野猫高傲地打字:“那我来教你好了。你要从现在开始进入状态,来,试着命令我。”
薛放艰难道:“呃,我,命令你……”
“太弱了。比最普通的奴隶还不如。拿出你给学生上课的态度,重来一遍。”
明明是要他负责当抖S的一方,怎么好像反过来被“猫”调教了?
薛放正经了一些:“咳,那我命令你……”
“还是底气不足。”缪寻毫不留情,自然地把小腿搁在他西裤上,压住让他不许逃避,“想象一下我是你的学生,第五次挂科还半夜凌晨一点吵醒你,打电话哭着求你给我个补考的机会,却交上来写了一半的论文。”
“???????我命令你!!!马上给我重修!!”
缪寻捏着下巴品了会,“唔,还是差点什么,不够抖S。”
只好用那个了。
小野猫分开跪坐着,眼角微微下垂,捧起终端给他看:“下次可以不要弄我那么痛吗?我会乖的。”
薛放瞬间抓住他凶猛按住,寒着脸,怒极反笑:“缪寻,我没你想的那么圣人。”
缪寻用终端拍拍他的脸,抿着唇淡笑:“就这个感觉,保持下去。”
薛放忽然惊醒似的,放开他,退到原来位置上继续自闭。
缪寻对着终端摄像头,咬了两下嘴唇,让它看起来更肿,涂了一点水色唇釉,要让别人看到这双唇,就不自觉脑补起他下车之前含过什么东西。
“你刚刚在酒店怎么不涂?”仿佛生闷气又想问的语气。
缪寻随意回答:“我以为你在舰上还会缠着我亲。”
“……现在还来得及吗?”委屈又讨好。
“来不及了。涂好了。”
“唉。”中年叹气。
缪寻拧上唇釉盖子,往后一丢,扑过去抱住向导,亲了他一大口,然后打字问:“草莓味的,还喜欢吗?”
“我更喜欢太妃糖!”中年的快乐,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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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舰驶入宽敞的地下通道,在终点的钢铁大平台上停好。
一排整齐划一,样貌精致的服务员向他们鞠躬,其中一个快步走上来,给飞行舰门边放上软脚垫。
舰门缓缓滑开,身着西装的男人高挑而禁欲,淡淡抬眼扫了下服务生,女孩红着脸退到一边。虽然男人上半张脸戴着面具,高挺的鼻梁和薄唇线条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更别人说他的黑色小羊皮手套里牵着的银色锁链。
一位高贵优雅的主人,会牵着什么样的小宠物呢?
服务生们见他走下来,都不约而同把眼睛投向了门边。锁链拉成了一条直线,可害羞的宠物还是不敢出来。
“嗯?”深沉的,冷漠的鼻音,带着不容置疑。
他的宠物应该无数次听到过这声警告,慌张地出现在门边,低着头膝行着,试探得伸出赤脚。
宠物没有资格踏上主人踏过的软垫,更没有资格穿外套。他身上几乎没有太多布料,或许是跪得太久,脚麻了,他在跨过软垫想跳下来时,一下子摔倒在地,痛呼一声。
主人非常不悦,扯了下嘴角,仿佛嘲讽,“难看。”
宠物抬起像小动物一样怯懦的脸,挣扎着爬起,却一瘸一拐,他蹭破了膝盖。
拴在他项圈上的银链子挣了挣,他被拽得一个踉跄,倒在主人怀里。
由于恭谨,宠物微微曲着腰,看起来懦弱而胆颤,这种类似害怕的情绪在主人钳起他的下颌时,更为剧烈。
他眼眶通红,仿佛马上都要哭出来了。
“知道错了么?”
小宠物艰难又迅速点头。
服务生们都看到了他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和身上乱七八糟的血瘀。
主人残虐地勾起嘴角,“今天还算懂事。”
他脱下西服套装外披着的大衣,丢给小宠物,“别给我出丑。”
小白兔含着泪光,战战兢兢穿上那叫外套,遮挡住大半身体,只剩两条长腿露着。
打一棍子给一颗糖,霸道残酷又温柔儒雅的主人啊——服务生们最少见也最喜欢的类型。
其中一个少女乖巧为他们带路:“请您这边走。”
他们这次去的并不是贩卖“报废”哨兵的市场,而是蒙克记忆中提到的“新鲜货”市场。比起报废品市场,这里更像小镇一样的豪华会所,进门之前要通过严密检查,禁止携带任何摄像和传输设备,终端可以使用,但要下载专门的软件,接受实时监控。
薛放通过“买家”快速通道,而缪寻就不太顺利,排在队伍最后,和一群宠物们等待过机械安检通道。
薛放的眼睛一刻都不敢偏离缪寻。这里太乱了,他必须保障缪寻的信息流平稳。
“喂,小子,脱下你的衣服。”保安突然出声。
缪寻被叫下来。他转头给了薛放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妄动,自己温顺照做。
“你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我从检测器上看到了。”
他配合地把大衣口袋掏开给安保看,对方却凶巴巴地命令:“不是口袋,藏在衣服里的,扯开,这里!”
缪寻发现衣服靠下角有缝过的痕迹。他略感奇怪,看了薛放一眼,发现对方有些惊惶,不知所措的样子。
缪寻指尖摸出一根细针,准备在安保拆开衣服时,随时发难。
但那个壮硕的大块头只是从破洞里扯出了一张纸,“什么玩意这是?”
缪寻拿过来看,呼吸一乱,是一张乐谱,《格利达小调》,年长爱人给年轻情人的抒爱曲。
“喂!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带加密信息进去?”
薛放走过去,把缪寻拽到身后,平淡对安保说:“是我和爱人玩的小情趣而已。”
保安揶揄道:“喔,给家里那位的情书是吗,还真浪漫,缝在衣服里。”
薛放直白承认:“对,给正室的。”
他身后的缪寻,偷偷在他掌心写:“正室接受了。”
缪寻把乐谱小心叠好,贴着口袋放进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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