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强调两次,却没有得到容议长的夸赞。
稀有的攻击型向导,又承载着超出ss级的精神力,强到不符合自然规律,力量在他身体里乱窜,如果他不能统治精神力,精神力就会毁掉他。
因此,容放长久压抑着自己。压强过高暴乱,就需要发泄,发泄的途径往往直接而不留余地——“洗干净”任何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不喜欢的同学,“洗”成傻子,有污点的教师,“洗”成植物人。对此,当容涣质问儿子时,容少爷抚摸着窗前植物的叶片,背对着他说:
“当植物不好吗?无忧无虑的。”
那种独断冷血,自视甚高,天生将自己视为主宰,随意决断他人命运而没有丝毫道德感的性格,是容涣梦寐以求的“政场培养皿”。
容涣觉得,容放一定会爬得比自己更高,走得更远。
所以儿子需要发泄,他就纵容。不袭击同学,把多余精力宣泄在一个男孩身上,他也当看不见。
直到他某天周日早上,在家门口看见一簇小小的身影。
那个男孩,在门口等他儿子。
容涣移开目光,让司机开走了。
没过一会,容少爷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各种窃窃私语下,他养的小宠物高兴跑出去迎接他。
容少爷丢下手提包,两只手抱起“猫”。缪寻挂住他的脖子,他再艰难弯腰捡起包,就这么往里走。
7岁的男孩,也有20多公斤重。容少爷抱着猫,走一会歇一会。
一路上,缪寻兴高采烈和他分享这周发生的事。
“院子里的树、树叶掉光了,我爬上去,摘到了苹果。”
“苹果好吃吗?”
“不好吃!”
……
“有只鸽子飞到屋里,我、我抓住它玩了一晚上。”
“鸽子呢?”
“放,放走了,它太吵啦,一直咕咕咕,咕咕咕。”
……
“我做梦,梦见你,你还跟我一起,趴在地上吃饭。”
“那我也是小猫吗?”
“不,不是。你是……呃,我不记得了。”
……
容少爷停下来喘口气,再走五分钟才到那个偏僻的小院。
“我,是不是变重了?”缪寻在他耳边悄悄问。
容少爷摸摸他柔软的肚腹,“是猫猫长大了吗?”
小脑袋倒在他肩头,鼻音软软,“嗯,长大了一点。”
容少爷很喜欢这个答案。他每周回来一次,每次都能察觉出“猫”细微的成长。变短的袖子,挤脚的小鞋子,逐渐趴不下的小窝,还有来抢他碗里饭的勺子——
“我饿——我饿我饿!”
小奶猫咪呜咪呜叫着没吃饱。
容少爷叫来女仆,和熙地说:“再上半份猫饭吧。”
小奶猫吃饱喝足,舒舒服服打起盹。
“呼……”他会趴在容少爷怀里,被少年一下一下顺着背,舒服又暖和。
可他不敢睡着。每次睡着后醒来都是傍晚,房间里冷冷清清,只剩下他一个人。
有种被不打招呼丢掉的感觉。
缪寻因此偷偷抹过两次眼泪,谁也没发现。
他宁愿撑着困意,亲眼看容少爷离开。
容少爷会郑重和他承诺:“下周再见。”
缪寻的一星期,是以容少爷这周离家开始,以容少爷下周回来结束的。
为什么这样算呢?
因为他总是习惯性把好吃的糖留在最后,这样,前面无聊的几天,就有了盼头。
这次,容少爷走之前,小奶猫一头撞进他怀里,把口袋里的东西塞过去就想跑。
容少爷经过三个月锻炼,抓猫技术日益见长。奶猫的小短腿当然跑不过他的长腿,被不幸揪回去抱住。
“这是什么?巧克力吗?”
容少爷端详猫猫的礼物。会这么问,是因为它完全化成了一团,又重新结块,外包装上的字都掉色了。
缪寻藏起手指头,上面有两块洗不干净的黑印子。
“唔,是巧巧克克力。”他有点紧张。
女仆姐姐送的,他一整个星期没舍得吃,又怕弄丢,睡觉吃饭出去玩都揣在口袋里揉来摸去,攥得太紧都捂化了。
“小猫咪不可以吃巧克力,会死的。”容少爷揉揉他的脑袋,温柔告诉他。
缪寻结结巴巴解释:“我,我知道,所以给,给你吃。”
小猫咪一无所有。
小猫咪只有你。
所以他把自己有的,都给你了。
容少爷珍重地收起巧克力,也不管它还能不能吃。
可是第二天,缪寻发现送他巧克力的那个女仆姐姐消失了,再也没来上班。
他不知道,容少爷事后问责了女仆:“怎么可以给猫吃巧克力?我给的食品清单里并没有这一项。”
女仆想要解释:“可是那孩……他喜欢吃。”
容少爷抬起空洞的眸子:“你在讨好它吗?”
“啊?什么?”
“我问你,你在讨好我的猫吗?”
女仆委屈道:“我干嘛讨好一个孩子,只是看他可爱才——”
“那是我的猫。”容少爷重音落在“我的”二字上。
“我知道……”
“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就用食物诱导它。”
女仆小声抱怨:“说什么诱导,哪有囚禁孩子过分——”
容少爷冷淡地说:“我的猫,只需要我。它不需要向其他人提出要求。”
女仆被开除,其他在庄园里工作的人也收到了重重警告。
——别想着拐走他的猫。
缪寻开始发现这种可怕的独占欲,已经是半年后。
学院放了十天假期,容少爷终于能回家过夜了。
但容涣给他安排了密集的匹配见面,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相容度高的哨兵,通过结合的方式,引出精神体。
容少爷一连几天参加完相亲会,回来都精疲力尽。他的猫洗完澡,身上是甜甜的牛奶沐浴露味,湿乎乎的脑袋在他身边蹭来蹭去。
“今天好乖。”容少爷把他拖过来,按在腿上。
缪寻舒展身体,嗅了嗅他,“唔……你身上,有酒,酒心糖味。”
容少爷刚要揉猫的手,顿住了。他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哨兵,就是稀少的甜味剂风信息素。
和他本身的味道截然不同。
容少爷按倒小奶猫,捋开袖子,把手腕压在猫嘴边,冷淡命令:“舔。”
缪寻的杏眼瞳孔张大,“为,为什么?”
“你是我的小猫咪,要记住我的味道。”
第86章 小奶猫的选择 和魔鬼容少爷锁死!……
小孩子,很容易喜欢上对自己好的人,特别是在周边人都对他很坏的情况下。
缪寻对容少爷的喜欢,可以解释为迟到的雏咪效应。
容少爷的贴心,关注,对待他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让缪寻产生了依赖心理。
所以面对奇怪的要求,缪寻问的是:“只有我,需要记住你的味道吗?”
容少爷声音沙哑:“是的,只有你。”
缪寻甚至有些高兴。他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只单纯把“舔手腕”和“记住味道”当成和家长拉进关系的小举动。
他抱住容少爷的手,探出舌尖,试探地舔了一小下,认真地尝着味道:“唔……没什么味。”
手腕是神经集束地,对精神敏感的向导是极其要命的地方。
小奶猫还未长出倒刺的粉软舌苔,又轻轻刮过腕口,“好像……有,有一点咸。”
容少爷苍白的手腕浮上艳糜的血色。在皮肤之下,流动的血小板似乎都长出爪钩,凶猛涌进刮擦过血管壁,又酸又痒,一直钻进人心窝里。
缪寻发现容少爷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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