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了,全部认同的点了点头,一致认为还是种花更实惠一些。
姜余叹了一口气,“其他的还好,我就是听不懂这里的人说话。”
禹州本地人说的不是官话,姜余感觉很不方便,那些人说话慢些还好,要是说快了,他压根一个字也听不懂。
下午顾文渊就去找了个管事,作为府中的新管家,然后又去找了个几个人工人开始清院子。
…
晚上,一户豪华的宅院里。
州判王大人看向面前的管家,“什么事?”
管事道:“老爷,您这些日子让小的帮忙听着府衙里的动静,今天小的探查到,府衙从外面找了几个工人,说是要整修一下府衙的院子。”
王大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位新上任的知州大人是从上京城来的,重新稍微整理一下住的地方也很正常。
这位顾知州和上一任的草包知州不一样,是个有心机、有后台的。
王州判叹一口气,他总觉得这位顾知州是有备而来啊。
而且对方今日一天给县衙的官吏们布置的不少工作,而如今州判王大人的工作就是查清楚今年禹州下面所有村子的耕种情况。
新官上任三把火,王大人明白自己这几天最起码也要顺着知州大人,别让对方把火烧到自己这里,他可不想当对方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王大人打了个哈欠,“行了,你继续找人暗地里盯着,记住要盯着着县衙往外运的大件东西,尤其是铁皮箱子,要格外注意。”
管家虽然觉得老爷说的“铁皮箱子”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点点头。
“小的明白了。”
禹州府,顾文承短短三天就在把一众闲散的官吏折腾的不轻,而姜余在后面也把这院子拆了个七七八八。
那些假山石头姜余没舍得让人折旧卖出去,而是把几个假山石拆开,在分别队成几个造型,让人往其他院子里垒一些。
看着院子抄手游廊左边堆叠的小假山,姜余满意的点头,“不错。对了禾姐儿,还有一组假山石,待会儿让人往你住的小院里也堆一个。”
禾姐儿点头,“行啊,我还以为假山都是整块大石头呢,竟然是用大大小小的山石堆起来的。”
姜余道:“也有那种用大块石头做的假山,只不过这里的假山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文承哥说这叫‘叠石造园’,不过我也不懂。把这些石头分开,每个院里放一些还挺好看。”
就在这时江朱小跑过来,“东家,刘大说要清池塘了,那池塘里还有小鱼呢。”
姜余一听,明显来了兴致,“我去看看。”
等姜余走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池塘里的水已经被清了大半,突然池塘里有个汉子大声道:“这里好像有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是莲藕吗?姜余朝池塘的方向走过去。
“好像是箱子。”
“我这边也有一个。”
“这边也有。”
“……”
姜余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道:“把箱子都抬上来。”
众人一直忙活到傍晚,七八个箱子被从池塘里抬上来。
江朱手里端着一盆干净的水,她把水倒在箱子上,箱子表面的污泥被冲开一些。
顾文渊走了过去,“让我看看这箱子里是什么?”
箱子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顾文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了个手锤,用力锤打几下,锁子被砸开。
顾文渊一脸好奇的打开箱子,刚刚开了一条缝,身后的人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就见顾文渊“啪”一声,合上了箱子。
顾文渊咽了一口口水,他睁大眼睛转头看向姜余。
禾姐儿忍不住问,说着她就伸手想打开箱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不能动!”顾文渊生意很亮,把禾姐儿吓了一跳。
顾文渊朝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禾姐儿:……更好奇了。
…
黄昏时刻,引泉来到前面的官衙找顾文承,说是姜余有事让顾文承回趟内院。
顾文承有些奇怪,同时也意识到可能小余那边是真的有什么事,否则小余不会这个时候让人来叫自己。
反正现在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顾文承放下手中的笔,对下面几个官吏简单交代了两句,就直接起身走向内院。
等顾文承赶来的时候,就发现姜余、顾文渊、禾姐儿、江朱、引泉、刘大、刘二都在这里。
“这是怎么了?”
姜余抿抿嘴,道:“文承哥,我们发现了几箱东西,你快来看。”
顾文承被姜余拉到池塘边上,然后顾文承就看了八个大箱子。
姜余朝刘大刘二点头。
刘大刘二手里拿着火把,把面前几个箱子全部打开。
饶是顾文承有定力,他在看见这几个箱子里面东西后也震惊了。
只见这八个箱子里,有五个箱子里全部都是手心那么大的银锭,而另外三个箱子里全部都是金条。
顾文承惊讶的看向姜余,厉害了小余,还真让你找到好东西了。
姜余此时慌的要命,在看见这些银子和金子的那一瞬间,他的确也被惊到了,但是转头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这可不是一批小数目,而这些金子银子被藏着池塘里,就说明这些钱财是见不得光的。
姜余道:“文承哥,这么多钱咱们怎么办?今天白天挖池塘的那些人,我把他们安置到了一个空院里,总不能一直不放他们出去?”
顾文承蹲在一个铁皮箱子面前,拿起其中一块沉甸甸的金条,金条在火光的照映下闪着金光。
“今天除了那些挖池塘的,还有别人看见这箱子吗?”顾文承问。
“只有我们看见。”姜余想了想,又道:“这两天我让管事去找人填池塘的事情,没有对外瞒着。”
顾文承站起身,拍了拍手道:“收起来,以后这就是咱们的钱了。”
“好,我这就让人收起来。”姜余刚说完话,立马就觉得不对劲,“啊!可是…文承哥这些钱,这……”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讶,因为他们谁也知道这笔钱不对劲。
顾文承笑着看向姜余,目光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屋里说。”
片刻后,众人走到了顾文承的内书房里。
顾文承坐在主位上,姜余坐在他身边。
顾文承道:“这些箱子是从哪里找到的?”
顾文渊回答,“是在池塘的假山底下。今天小余哥让我们把园子里的假山全部搬走,这些箱子被发现的位置,正好是假山底下。”
顾文承闻言点头,“怪不得。”
姜余好奇的问:“文承哥,你说什么?”
顾文承没有直接回答姜余的话,他笑着问:“这里以前是谁住的地方?”
姜余开口,“自然是上任知州住的地方。”
顾文承道:“据我所知,那翠景园是上任知州在任时修建的,今天你们从里面挖出来银子,那银子自然是上任知州偷藏的。上一任知州因为贪污被抓,这些银子都是他在任时贪污的民脂民膏。
如今这批钱,一没被之前抄家的衙差发现,二没登记在册。所以这就是一笔黑银,但是咱们也不能肯定除了上一任被砍头的知州大人知道这笔钱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而且若是咱们贸然把这笔数额巨大的钱拿出来,势必会惊动府城,之前抄家是官员说不定会因此被问责,而禹州恐怕也会跟着在震荡一次。所以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咱们把这笔钱昧下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现。”
顾文承说完后就叹了一口气。
“如今江右的情况太敏感了,敏感到不能再生一丝波澜。”顾文承把事情直接揉碎的告诉众人,“前段时间因为炸河堤的事件,朝廷已经处置了一批官员,如今刚刚安定下来,上面最希望的就是江右这边段时间不要再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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