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时毫不犹豫地亲了他一下。
穆晏华抬抬眉,用眼神告诉他不够。
宁兰时的手指就不由微微蜷曲。
他知道穆晏华想要什么,但……他也有很久没有主动那样去亲穆晏华了。
宁兰时微微抬起下巴,再次亲了上去。
他学着穆晏华的模样辗转厮磨,学着他,生涩地吸丨吮、描摹。
穆晏华也不动,就是捧着他的脸,不让他退,然后由着他亲。
这架势就是他不松手,宁兰时就不能停。
宁兰时反反复复,感觉自己一个动作已经来来回回了很多遍,偏偏穆晏华就是不肯放开他,哪怕他微微挣动了一下,穆晏华也不松手。
宁兰时被他掌控得心尖都开始打颤了,也抬起手握住了穆晏华的手腕,有点祈求似的,想让穆晏华给个痛快。
于是穆晏华便直接扣住了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只是……
约莫是宁兰时嘴里残留的甜味太诱人,宁兰时都不知道到最后怎么就演变成穆晏华一扫书案上的东西,让他躺在上头,一手擒住他的双脚抬高,然后……
宁兰时难免又哭了。
偏生哭过一次后,穆晏华还非要教他作画,叫他仔细感受笔尖走势。
他趴在书案上,被沾了水的毛笔尖刺着背,配上其他地方,全是细细密密的侩感交织着,让他有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恍惚感。
也像是攀上了云霄,在将要坠落的边缘挣扎。
最后剪纸宁兰时其实也还是学了的,只不过是午后小憩再醒来时,穆晏华为了哄很少跟他闹脾气的宁兰时,把人圈在怀里,好声好气地说了很久,保证了许多后,再叫小圆子把红纸和剪纸抬起来,认认真真教了宁兰时许久,把毕生所学都搜肠刮肚地传授给了宁兰时,宁兰时才终于再亲了他的脸侧一口。
就是……
还是忍不住说:“哥哥,你真的过分了。”
穆晏华竟然用笔……虽是笔尾,可那是笔!!!
穆晏华搂着他,轻笑:“嗯,我的错。”
他顺着亲了下宁兰时的唇,低声道:“但十七也有错。”
宁兰时:“?”
他有什么错?
不是穆晏华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了吗?
“兰时。”
也不知是气氛太好,还是穆晏华真的陷在了这情人的把戏里,他抵着宁兰时的额角,低低呢喃了句:“你太勾人了。”
宁兰时微顿。
他有一瞬的清明,却又在低下眼错开穆晏华的目光时,变得茫然。
最后宁兰时微微浑身,主动贴进了穆晏华的怀里,低着头埋在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的危险气息……好像连危险两个字都沾不上了。
只有温暖。
宁兰时抿住唇,慢慢道:“哥哥,我们晚上睡前喝杯酒吗?”
穆晏华扬眉:“怎么突然想喝这个?”
“我没喝过,”宁兰时仰起头:“明日也没有朝政,想试试,好不好?”
穆晏华对上他、在他面前好像……不,不是好像,就是会,是会柔软下来的眉眼,语气里满是纵容:“你都问‘好不好’了,而非‘可以不可以’,那便证明我只能说好了。”
他笑着逗了宁兰时一句:“不然又要跟我置气。”
宁兰时:“……”
他重新低头靠在穆晏华怀里嘀咕:“我跟你生气是因为你真的太过分了!”
穆晏华搂紧了他的腰身,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可我看十七你明明也很喜欢,还……”
宁兰时果断抬手,直接捂住了穆晏华的嘴。
虽不知道穆晏华要说什么,但他大概是猜得到的。
因为上午时,穆晏华说了好多次他那斗得特别好看,还让他不要憋着,说他的声音很好听……
平日里都没见穆晏华话这么多的!
穆晏华随他捂,嗓子里滚出闷笑,显然心情是极其愉悦的。
.
到了晚上,穆晏华亲手给宁兰时披上狐裘系好,牵住他的手,到了殿外去看烟花。
这是宁兰时第一次瞧见完整的烟花,明亮的花火一朵朵在夜空绽放,他期待了很久,却无端失了些兴趣。
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异样仍在,还是那只牵着他默默运转内力帮他暖着身体的人存在感太强……
宁兰时没忍住偏头看了眼穆晏华,又对上了穆晏华的目光。
宁兰时动动唇:“……兄长,你不看吗?”
底下还有别的侍卫,不是“亲信”,所以宁兰时唤他兄长。
这个称呼穆晏华倒是很久没在非床笫间那点事的时候听了,乍一听也有点新鲜。
所以他微抬眉,随意道:“虽说年年都做了不同的花样,但我见多了,就觉得也就这般,算不上什么。”
这话穆晏华是真心实意地:“还没十七你好看。”
可宁兰时的心却狠狠摇曳了一下。
穆晏华……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不是那种看上了他的脸和身体,而是喜欢他。
宁兰时决定大胆一试。
回了寝殿后,穆晏华端来了宁兰时想尝尝的酒:“叫小圆子挑了酒力最弱的,你试着喝一喝,别贪多。”
还特意挑的梅花酿成的,放了蜜,很甜。
宁兰时没急着动,而是仰头望着穆晏华:“哥哥,你知道合卺酒吗?”
穆晏华一顿,他放下手里的盘子,晦涩不明地看向宁兰时:“十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说什么吗?”
宁兰时没有丝毫畏惧:“哥哥,我说过的,我心悦你,你呢?”
这要是换做平时,穆晏华一定会轻哂,或者懒得理他。
可这一次……
穆晏华第一时间没有言语,但在沉默半晌后,转身从宁兰时狐裘的外袍上挑了根红线出来。
宁兰时就看着他在两个杯子杯尾缠上那一根红线,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宁兰时,自己拿着另一杯。
一根红线牵连着两头,穆晏华垂眼望着宁兰时,因为烛火摇曳时光影移位,他递杯子的刹那是什么神色,宁兰时没有捕捉到。
他只知道穆晏华整个人笼罩着一股诡异的平静,说不上来的情绪,但……
像穆晏华这样的人,怕是很难做到剖心的。
答案皆在这两杯酒里了。
宁兰时的手微颤了下。
他觉得可笑。
而这一次可笑的不只是他自己,而是他和穆晏华。
他们都好可笑。
宁兰时抬起手,还没碰到杯子时,就听穆晏华又轻轻道了声:“宁兰时,你想清楚了么?”
他是恶鬼,而他现在、日后,都会是九五之尊。
如果他不同他纠缠到这一步,恶鬼沉溺久了,也许獠牙和尖爪也就被软化失了锋利。
可宁兰时若是要跟他到这一步……
那他从此就是以身饲虎,他会同他纠缠到死。
宁兰时敢反悔,他就一定会将他的手脚打断,永远困在这床笫间。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怀里。
第37章 37(二更)
宁兰时的回答是喝下了那杯酒。
很甜, 他品出来了梅花的清香,也抿到了浓浓的蜜味,带着一点醺感, 在他的唇舌间炸开时,宁兰时觉得自己好像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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