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
宋凉点点头,“叔,我不会随便杀人的。”
得了宋凉保证,村长放心去招人了。
姚瑜将秦征的事抛之脑后,一心复习起来,随之而来的四场覆试也不容他多想。
接下来的覆试,姚瑜依旧场场都早早答完,答完之后不能提前温习,姚瑜只能抓紧时间睡觉,等睡醒交卷,回到家里便有精神继续学习,为下一场考试养精蓄锐。
因而,姚瑜这段日子里比别人多出来快五天的学习时间,他根据每次考试的内容调整学习计划,竟比平时学习效果更好。
县里考生不多,众考生几场考下来也都混了个脸熟,而姚瑜在其中尤为有名。
“连兄,听说今日那睡兄在你对面坐着?”
连姓书生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这次又睡了半天,他估计是悬了……”
“这睡兄也真是,那么爱睡觉,何不回家睡觉?”
“管他呢,明天就是最后一场了,等睡过最后一场,他也该回家了。”
此处的“回家”大家都懂。
一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多一个睡兄,他们考试也就稳一分。
县试的结果在四覆后的第三天出来了。
陆先生是案首姚瑜是早有预料的。
可是姚瑜竟然是第二名!
这个结果,姚瑜如何都想不到。
“师傅,我此刻觉得自己强的吓人。我这个水平,是不是可以大胆试试考个举人?”姚瑜看着榜,久久没舍得离去。
陆先生意外的开始泼他冷水了,“这只是在本县,你考个第二不算厉害。很多人县试考得好,到了府试连榜都上不了。
姚瑜闻言不敢心存松懈了。
“看完榜就走吧,不要在此流连。”
姚瑜应了一声,只是脚步一步没挪。
第一次考就是第二名。
嘿嘿嘿。
“怎么会没有我呢?”旁边人道:“会不会榜还没放完?”
热心姚瑜在一旁道:“榜放完了,兄弟,没有你,你应当是落榜了。”
“睡兄?怎么是你?”
姚瑜不明所以,这人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姓姚啊。
“我不姓睡,我姓姚。还有,是我怎么了?”
一旁又有人莫名其妙对姚瑜敌意道:“你这般见不得别人好?别人没考上,难道你考上了?”
姚瑜这般狂妄,在县里考生跟前也算是有点名了,再加上连睡五场,场场睡半天,大家想不认识他都不行了。
姚瑜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就是,再怎么也轮不到睡兄你来说我吧?”那几人的同伴也忍不住发言了。
实不相瞒,大家看不惯姚瑜这个狂妄之徒很久了。
姚瑜抬手指着榜上前几名的名字道:“没错,我考上了啊。”
几位仁兄沉默了。
“莫要开玩笑了,我等好歹是认真答卷了,可是睡兄你可是场场睡觉。结果你考上了,我们落榜了?哪有这种道理?”有几人出言讥讽。
“就是,再等等,说不定榜还没放完。”
姚瑜明了了。
原来人家没叫错,睡兄真是叫他。
不过。
“榜已经放完了,今年考试的有五百人次,榜上刚好有五十人。”姚瑜好心解释。“而且我肯定是答完才睡觉的。谁疯了不好好考试,来县试考场睡觉?
“不可能,半天怎么能答完?”
姚瑜一脸无语,本想解释一番,突然听到快要走远的陆先生喊他:“姚瑜,看完榜快走吧,徐掌柜请吃饭呢。”
姚瑜也不理这些人了,高喊一声,“就来。”
只留下一群炸开的书生。
“姚瑜?他就是姚瑜?就是那个第二名?”
若姚瑜是五十名,这些人多半会心中愤愤不平,觉得姚瑜是不是作弊了。
可姚瑜是第二名,碾压了在场几乎全部的人,就不会有人再质疑姚瑜。
人们只会说:
“怪不得他场场睡觉,原来人家胸有成竹。”
“第一场前我听到他说话狂妄,心生反感,没想到人家是真有才啊!”
“姚瑜?叫姚瑜?他是哪里的人?我怎么以前没听过这号人。”
“我知道!”突然有人想到了什么似的,“此人从去年横空出世,被各乡达官显贵邀去做司仪。听说是本州县大儒陆先生的徒弟,得了陆先生八分真传呢。”
“陆先生?可是榜首那位陆先生?”
“正是!”
“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怪不得人家考第二。”
“这陆先生的才气果然和传闻的一般无二。”
“若是去年能拜入陆先生门下,此次县试必定名列前茅。可惜今年陆先生就要一飞冲天,考离本州县了。”
“不能拜陆先生为师,拜他徒弟为师也行啊。”
姚瑜对于他们此刻的心情没法感同身受,听见陆先生喊,就离开了。
正如陆先生所说,他还是多花些心思准备下一场考试吧。
……
姚瑜不认为自己的学问能排本县第二,他自己能有此成绩,多半是因为陆先生这个对科举足够了解的人对自己的指导。
姚瑜心中感念陆先生。
从二月中,姚瑜就一直在考试和准备考试,试终于在三月中考完了。这时候,距离府试还有半个月。
府试就在眼前,姚瑜心中却挂念家里,宋凉的肚子也有六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身体怎样。
县试是在州县考的,府试却是要去州府考的。剩下的半月时间,除去赶路的时间,留给姚瑜的时间不多了。
看完榜当天,姚瑜决定在去州府之前回去看一眼宋凉。
不然他都静不下心去看书。
和徐掌柜吃了个饭,庆祝他二人一次过了县试。
下午,姚瑜就动身了。
离开县城前,他采买了一堆东西。
他不知道宋凉缺什么,就给宋凉买了斤红糖,又买了些零嘴点心,去肉铺上买了几斤肉。
等姚瑜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宋凉,宋凉……”姚瑜归心似箭,只是一到家门口,却被那破了洞的门挡住了。
门是从里面锁的,姚瑜只能在外面拍门。
可是拍了许久,都不见宋凉开门。
姚瑜心都凉了。
难道宋凉在家出事了?
门后有很多家具支着,这是姚瑜以前放着的,所以姚瑜知道,这门硬踹是踹不开的,
姚瑜只好从外面撬。
姚瑜心急如焚,等撬开门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姚瑜几乎是一步跃到床边的。
而他心中挂念万分的人则好好的躺在床上,还打着小呼噜。
姚瑜气乐了,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睡得有多沉啊?他那么敲门也听不见。
姚瑜虽气,但是当目光落在月光下显得更白嫩的小脸蛋上,他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他轻轻抚上他的脸蛋。
也不知怎么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得,怎么变得这么瘦了?本就小的脸蛋越发的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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