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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39)

作者:野君子 时间:2024-07-19 09:59:20 标签:狗血 架空 穿越

  燎烟在哪儿?

  燎烟在陈郎主的梦里。

  几天后,半夜的时候,陈茗从熟睡中惊醒,惊声叫喊:“来人!来人!”

  灯火渐次第亮起,纷乱的脚步、兵戈撞击声停顿在门外。

  房门被剧烈地推开发出震天响,仿佛猛兽张开血盆大口。

  于昏黄火光中,陈郎主散发赤足,披了身及踝的玄裳缓缓踱出。他的气压凝至极点,双目赤红,散发出强烈的噬血气息,头发都近乎狂暴地飞舞起来。

  “去平字坊,把你们小君带回来!”陈茗阴寒着脸命令,“带不回人,你们也全不用回来了!”

  阶下的猛汉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的可怜。

  只肖福上前一步,躬身回答:“郎主,小君尚未归来!”

  陈茗猛一顿,才仰夜长叹:“噫!本郎主居然梦魇了!”

  夜空洗星几滴,寥廓无垠。美则美矣,却像一张谁也逃脱不出的天网。

  好好地活在他的身边难道不好吗,非得反抗,非得挣扎,多么可笑啊!

  他的烟奴便终于也如大海里的一滴水,无比安静地消失。令陈茗心口仿佛突然塌陷一口巨大的黑色漩涡,生出一种近乎震撼的沉默……乃至恼怒。他无法不去恼怒,烟奴对他的郎主竟连一丝不舍也无?烟奴对他的郎主的情与意呢?还在吗?

  以及更多的烦躁、暴躁、空虚、焦虑、不安,无时不刻不在困扰着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儿跟他玩消失,就如同自己的命根子跑了!你他妈的!真不怕被他逮回来打断腿!要了命了的无差别想砍死这帮废物!全是废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居然能让一帮所谓的精锐屁都放不出来几个?

  陈茗粗暴地扯开脖子上的衣领。呼吸都不顺畅极了。

  又过了数日,燎烟一些似有若无的线索有了眉目。陈茗才能稍稍冷静下来,捋清一些被他忽略的脉络。

  陈节度使开始了清算。

  首先是桃花妾的事宜,相当一大批民意认可桃花妾该死,桃花妾所隐喻的河东主君的男妾自然也该死。鼓动民意背后的势力被陈茗扯了个苗头出来。

  戏班的班主已经被用过一轮酷刑,吐露出来他们原本是东都太常寺教坊里的乐舞师,不幸获罪,便被东都派过来探消息。原本只想夹着尾巴在坊间混日子,没成想突然有一日,一位蒙着脸的小郎君找上他们,给了他们一个初始的桃花妾脚本。

  陈茗的罗刹脸再度止不住地抽搐。

  血淋淋的班主都快死了,却一脸迷离,说,郎君的声音好听的很,像天边的彩云下着细雨,他听的心尖儿都在开花。以前不知道何谓美人,即使不见容貌——

  话没能说完,陈茗跳起来,令人再抽他一顿。痛彻心扉的惨嚎也没能给陈茗降噪。

  对了,莫文山也被他“请”过来一起观刑。啧,倒是有进步,骨肉糜烂,腥臊的热血溅到身上也不见恐惧,倒很有些意思了。

  班主重新被死狗一样拎回来,断断续续地把剩下的细节交待了。桃花妾初始的脚本是小郎君给的,他看完以后如获至宝。一来脚本写的太精妙,排的戏折也堪称惊世骇俗,但只要敢演出来,足以名动天下。二来东都派他们过来,除了探消息,其实是想搅些浑水给帝姬造势的。他传信回去后果真得到支持,甚至太原府潜伏的旧部也出来一些人推动桃花妾的大火。这出戏……就是这般演下来了。

  陈茗:“……”

  所谓的小郎君是谁?陈茗让莫文山随便说几句话,让班主指认。

  班主拼命竖起耳朵辨认,艰难地摇了摇头,说:若再能听一回小郎君的声音,小人死也无憾啊!

  陈茗悬着的心死了,怔忡着久久未发声。四折桃花妾而已,竟然可以……让他杀灭好多人啊!他真恨不能呼天抢地,又恨不能捶胸顿足。何故如此。何故如此。

  莫文山便淡淡地说了句:“郎主,过眼滔滔云共雾,笼人间良宵与恶夜。”

  陈茗扭头,用一种很嫌恶的眼神看他,“莫郎,你有种再多说一句,说明白些!”

  莫文山眼中竟蓄着了陈茗也看不透的某些东西,便又说:“各得所愿,皆大欢喜,如是而已。”

  “呵呵,各得所愿?”陈茗仰天大笑,拎过那条抽人的刑鞭,猛地甩了过去。

  触目惊心的血……从莫郎的脸沿着他的指缝凄厉的溢出。即使他倒地,痛的直发抖,也未吭出一声。

  桃花妾风波闹的动静越来越大。沿着桃花妾的线摸索过去,浮出水面的许多有异心的都被打上标记,当然,跳得最凶的一批死的最快,刑场的刽子手甚至被交待,多砍两刀。诸多涉及其间的家族被牵连,流放或者贬为奴籍。

  至于前些日子蹦出来要处死他烟奴的下官们?留着,这帮人算是莫文山提上来的,总不能让陈节度使“宠爱”的侧君这便被折了单薄的羽翼吧,得让他越来越丰满才成!

  一个月后,笼罩在河东的阴霾才终于慢慢散开。

  河东主君下令将唯一的男妾赐死,消息传告天下。天下人不以为意,只太原府一圈的人震惊。

  与此同时,被派出去寻人的陆续被召回,饱受侵扰的太原百姓才敢松懈口气,只有些敏锐的人知道,要变天。

  三个月后,凤翔帝姬抱着锦绣琵琶,顶着如晦风雨,带着天子的希望,千里迢迢出降陈节度使。举国喜庆。

  大婚前。被彻底封锁起来的庭院中,夏花繁茂灿烂,枇杷亭亭如盖。只青石地板杂草丛生,久无人迹。

  乌鹊南飞,何枝可依?

  乌鹊南飞,杳无音踪。

  可恨。可怜。妈的,外面你随便碰个流寇你就完蛋,你还不哭着回来跪求郎主饶命!饶命可以,重罚必不可免!

  陈茗拿着大镰刀在各处角落呼哧呼哧,泄恨一样锄草,非要把那些杂草斩草除根,妈的,长这么快,哪儿来的苗子?不远处看着郎主的亲兵们吧,觉得郎主时不时发疯,严禁任何人碰这里的东西,包括草。他们已经很淡定了。

  整出事件,陈茗大获全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输了。输的是一败涂地。

  在烟奴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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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陈茗:赶紧的把这事了了吧,累了。

  燎烟:goodbye,bitch. ​​​

  毕知梵:不是,我真就一壁纸了?

  陈茗:你是擦屁股纸。

  燎烟:不,其实你很重要。

 

 

第36章 第三件事

  莫文山赴一场春前,特意为自己换了身洗的快发白的旧衣。

  他途经繁华的虹桥商街,打马过桥。桥下流水人家,杏红飞过,他悠悠地走到城郊的某处已被废弃的亭驿。他折了柳。将柳赠给了亭驿外古道边驴车上的耷拉着眼皮的老妪。

  “长亭杨柳春,愁杀驿外客。”莫郎说,“趁着郎主松懈,快快地走吧……不想回来,就再也不要回来!”

  化成老妪的燎烟说:“若陈茗把你揪出来,尽管把我吐露出来,让你写桃花妾的人是我,把本子传出去的人是我,把他当猴耍的人也是我。让他不要迁怒。”

  莫文山笑了笑,回:“放心,郎主若问,我自然如实交待。但是燎烟去了哪里,我便什么也不知道。”

  柳字为留字,古人爱用柳表达些离别情绪,也算小浪漫。燎烟将柳条插在自己的盘发里,摆摆手潇洒地走了。算是与他最不舍得的人正式告个别。

  至于陈郎主,燎烟已经与他告别过无数次了,就不必多重复了。

  这场逃亡刚开始确实顺利,燎烟都能想象到陈茗在发现后的那张愤怒到失焦的脸,但那又如何?十年时间,在他阴晴不定的性情里夹缝生存,于政权中心如履薄冰,兼职他的泄欲艳奴。桃花妾算什么?莫文山也曾问,你明知道桃花妾会把你逼向死境,为什么还非要我写出来?

  燎烟回,并不是桃花妾会将我逼向死境,而是我本来的处境便是死境。陈郎主夜郎自大,以为他一言即乾坤,殊不知……民意一旦被掀起,便沸腾如烈焰,灼身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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