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摆出了一副象棋。
眼尖又无聊的晋澜一下就看见了,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太平,你这象棋哪来的?”
褚太平:“我问公子政借的,我回家后无聊,我就借回去教我娘玩,我娘现在每天非得拉着我和她下棋。”
晋澜一拍大腿,他怎么就没想到将象棋借回家,他回到家也挺无聊,一点没有仙人的院子有趣,仙人的院子真的让他都舍不得离开。
褚太平:“你去和其他人玩吧,我叫我娘来下棋,我娘好像也没人和她说话。”
晋澜赶紧坐了下来:“我和你下棋。”
他都已经在那边玩得打瞌睡了,一点乐趣都没有,可亏得那群小子围在一起嚎得那么厉害。
今天是晋家的主场,所以晋澜这小主人的动向也颇为受人关注。
晋澜丢下其他人,一跑过来下棋,就被人发现了。
还有那些小孩,晋澜居然抛下他们?
结果他们过来一看,无论大人小孩,都有些看不懂,但似乎又十分深奥。
自然有人抛出了询问的话题。
晋澜抓了抓脑袋,然后答道:“此乃象棋。”
“诸国之厮杀皆在这棋盘之上。”
“比如那燕楚的质子,两人每天都要在这棋盘上厮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怨气燎原才肯善罢干休。”
他们最喜欢看公子丹和公子熊下象棋了,每次下得吹鼻子瞪眼。
众人:“?”
战场在棋盘之上?
这个时代诸国征战,战争自然是所有人心中的旋律。
原本是两个小孩下什么棋,本以为是娱乐娱乐,结果一些夫人过来看热闹,然后连大人都过来看了看。
晋家是将领之家,来的人多数都是武将之列。
这一看,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一些。
“兵家之术。”
“战场上的,步兵,骑兵,将相等的特性都在,且都化作了棋子。”
“冲锋厮杀,不正是一场真正的战役。”
每一局棋,就跟经历了一场真正的战场。
那些棋子不正是战场上的排兵布阵。
“这……”
居然将战场缩在了这方寸之间。
对于兵家子弟来说,这太让人移不开眼睛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哪里还是什么娱乐,而是真正的战场和厮杀。
是战火和硝烟,是和诸国的一次一次血流成河的比拼,是山河疆土的拉锯掠夺和丢失。
他们更能代入这样一局棋的胜负盈亏。
结果褚太平和晋澜小鸡互啄了几盘后,就被大人占去了位置。
厮杀声一片。
那些小孩都给看懵了。
这个褚家的小孩带的什么玩具,将他们家大人都给沉迷住了。
褚太平和晋澜也有点懵,板凳都被他们抢走了,他们两挤都挤不进去。
这时,褚太平又拿出一个小皮球:“我在公子政那还借了一只小皮球,我们玩皮球吧。”
晋澜:“……”
宴会也有序的进行着,不过一种名为象棋的兵家之术开始占据了主角,并被人推崇之至。
方寸之间,演化一场一场“惊心动魄”之战役。
晋家作为主场,虽然也想下下象棋,见识见识这奇妙的排兵布阵的神奇,但他们还要招呼来宾,心里怎么好奇也只能从旁看看。
晋夫人更是掩嘴满脸笑意,她儿子原本痴傻得和木头一模一样,但看看现在,在一群小子中都显得特别的聪明机灵。
正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才能见到此时的难得。
此时,晋大人正摆出一沙盘和一个将军谈论着,兵家设宴,聊的本就是这些大大飒飒。
这时,晋澜和褚太平的小皮球不小心滚了过来,两人赶紧跑过去捡球。
两人看了一眼那沙盘,却不由得停在了那。
这个沙盘也没什么秘密,不然也不会当众摆出,两小孩的冒然闯入,也只会觉得小孩子皮得很,毛毛躁躁。
带着笑意,正要让仆人将两小孩带走。
这时,晋澜伸出手指向沙盘的一边缘位置:“爹,你这图不对,这里是青海湖,
但你标的是蜀道峻岭,它们的位置得在偏西维20左右。”
“若你派人前去,看到的只会是如海湖水,这里的水可不能喝,派去的人会渴死的。”
“蜀道峻岭也是世间天险,无人能够攻破,如今那里茶叶丰盛,但没人能拿得下,去了也是徒劳,他们山间还有一种血虫,能吸血传疫,军队若停在山中扎营,估计会因病情疫情再也走不出来。”
想了想,晋澜背书一样:“恩,想取蜀道的茶叶,所以只宜智取不宜兵戈。”
晋大人都楞住了,然后拍了一下晋澜的脑袋:“胡说八道。”
又笑了笑道:“我这沙盘虽然老旧,但也是前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才绘制出来的,此地艰难,世间本就没几人知道其地形。”
晋澜摸了摸被拍的脑袋,有些不服气地道:“才没有胡说霸道,你不信问褚太平,他比我还能背地图。”
褚太平垫着脚看了看,点点头:“差了23个维度。”
晋大人有些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一个更偏远之地:“这么说来,你们是在秦国使臣那学到的地图了,那么你们说说此处是哪里?”
其他几个大人也是微笑,晋大人所指的位置有些偏远了,别说小孩,一般的将领恐怕都不知道,那些小国甚至连相关堪舆水纹图都没有一张。
结果,褚太平和晋澜几乎在几位大人同时变脸中异口同声地道:“大月氏。”
摇头晃脑,跟背书一样:“大月氏,以游牧为生,地居西北,多河道走廊,盛产牛羊……”
“经大月氏,南下可达吐火罗斯坦,远涉可抵北天竺国……”
书声朗朗,异口同声。
以及晋大人颤抖的手指,他儿子送去范雎那,不是偷偷去治病吗?
但到底学了些什么?
第二日,褚天平和晋澜被送来范雎这里时,赵政正守在大门口,叉着小腰杆。
赵政:“听说赵国的两个小天才,昨天出了大风头,名声都传大街小巷里去了。”
褚天平和晋澜两人羞耻地夹着脖子:“我们就下下棋,背背书。”
和他们在院子里面每天做的一模一样,为何出了院子大家都如此的惊讶?
他们到现在
也摸不着头脑啊。
……
现代。
这几天也出了一些事情。
那个深山矿场底部的第一口棺材被吊上了地面。
根据专家的建议,地底环境复杂,不宜于这些古董的保存,为了更好的保护文物,为了更好的了解我们的先祖和文化,所以决定将古人的坟墓棺材挖出来,另做保存,以供世人参观学习怀念。
这也并无什么不妥,能让文物更长久的保留着,本也是好的。
只是,那口重棺被吊上来不久,见了阳光后,周围下了一场小雨。
被雨水覆盖的所有人,皮肤开始快速衰老,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就经历完他们还剩下的余生,最后衰老而死。
原本考古队是准备将两口棺材都挖掘出来的,但如今出现了这么重大的事故,别说挖掘了,连矿脉的开采都只能暂时作罢。
人死了,但没人知道原因,只知道他们死了,山上的摄像头不知道为何,偏偏那天变得特别的模糊,什么也没有拍到。
剩下的人更不敢靠近那里,赚钱总要,但生命更重要。
而地下剩下的那口棺木,白霜不断的溢出,一股一股的白霜开始溢向土地之中。
沈束那里最近也出现了一点事,一件奇怪得诡异的事。
他每天都将那地母金霞冠装在他挎包里面,结果一节体育课,等他回来的时候,居然有人偷他的东西。
怪就怪在这个偷东西的人身上。
此人非校园人士,而是一三十左右的女人,怀孕且肚子很大的一孕妇,她偷偷地从外面翻越学校的围墙爬进来,然后跑到沈束的教室,趁所有同学都去上体育课了,径直将沈束的大挎包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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