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只金属的青色飞鸟如同穿梭在火色云彩中的上古神鸟,时而从火红的云彩中落下,那锋利的爪子趁机撕裂一只怪兽身上人类的脑袋。
每攻击一次,似乎都能听到巨鸟的唳鸣。
火海,鸟鸣,怪物的咆哮。
目瞪口呆的沈束和肖耀:“……”
一个劲揉眼睛。
若是普通的一无所知的白霜感染者,遇到今天这样的怪物,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而范雎和太子丹如同开挂了一样,他们借助手上的地母器皿,着实就像人类手上有了刀剑枪/炮的差别。
当然也可能这是第一扇门,所以怪物虽然恐怖,但不太强。
范雎凶猛地撕下那怪物身体上的人类脑袋,知道生掰掉一颗脑袋,其实和硬生生将人的脑袋从脖子上撕下来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范雎此时的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人性已经远离,一切仅仅为了……生存。
杀死它,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
无论场面多么血腥,都影响不了他。
关键是范雎十分清楚地知道,他这样实在谈不上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心态。
非常奇怪。
战斗的场面太过残忍血腥,一般人光是观看估计都要晕厥,比如沈束和肖耀,现在脸色刷白刷白的。
战斗最终以范雎撕掉了怪物所有的脑袋,随手仍在了地上,被公子丹的火焰烧得焦糊结束。
那具倒下的怪物的
尸体身上,慢慢浮现了一扇门,一扇回到现实的门。
果然如范雎所想,走出门世界的门,就在这个门的世界中故事的主角身上。
因为他知道了门世界的故事,因为携带并使用了地母器皿这等特殊物品,第一扇门还算轻松的过了。
算是帮沈束和肖耀卡了一个bug。
但他并不能时刻都出现在盒子世界。
范雎提着一颗怪物的人类脑袋,那脑袋甚至还在面部蠕动地诅咒着什么,范雎对着沈束和肖耀指了指怪物身上出现的门:“通过那扇门,你们就能回到现实。”
沈束一个抖擞这才反应过来。
肖耀:“……”
他还得捋捋。
沈束踏入出去的门时,回头看向范雎:“鬼哥,脑子中的门好像还会出现,就像肖耀,他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了。”
“下次记得罩我啊。”
沈束两人离开后,范雎也通过门回到了盒子世界。
而比沈束说的,还会第二次进入门世界更糟糕的是,盒子世界中长廊中,除第一扇门外的第二扇门也亮了。
范雎的推测应该没错,会有越来越多的门亮起来,会有越来越多的白霜感染者被拉进门的世界。
范雎沉默了,这是对白霜感染者的一种清除?
这是对世界的救赎还是惩罚?
白霜感染者若真会被拉进门的世界,那么死得肯定足够的快,对现代的世界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还有一点,他们刚才进入的那扇门,编号为0001的门,在编号后出现了几个新的文字。
“职业序章:莲,已阅。”
范雎:“?”
这里一共有6000扇门,像刚才那样的怪物一共有6000数之多?
职业序章又是什么?
范雎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
范雎将目光看向第二扇门上的文字,当第二扇门亮起的时候,上面的文字就出现了。
“处//男必须死。”
提示就这么一句。
范雎想了想,这一句话应该就是这扇新的门内的故事,但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雎此时也
已经到了能待在盒子世界的时间极限。
等退出盒子世界后,范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仅仅过去了10分钟。
他记得不错的话,他在门内的时间明明从白天到了晚上。
也就是说,进入门内世界后,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停滞的。
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其实现代,沈束和肖耀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两人从沉睡中醒来,和他们进入沉睡时的时间差不多。
这次两人的面孔虽然有些惊恐,但并没有受伤,除了肩膀上留下的乌黑的爪印。
肖耀:“你……你那朋友,将人的脑袋活生生拧了下来。”
真的,跟拧西瓜一样,抓得稀烂。
沈束张了张嘴:“恩,还拧下来好多个,扔得到处都是。”
比他们玩过的最恐怖的游戏还要恐怖。
而这样的恐怖,他们在脑海里面的门下次再出现的时候,他们还得经历。
这时,范雎那里,赵正正跑了过来:“仙人,滚烫的热水烧好了。”
范雎:“?”
赵政指了指挂在窗子旁的那块黑石:“不用水烫它吗?”
“说不定烫一烫,它就什么都招了。”
“我还准备了柴火,等会将它架在火上烤试试。”
火烧水攻鞭子抽!
一脸的兴奋。
范雎一捂额头:“水多烧点,柴火再准备一些。”
第39章 处男必须死
邯郸城,范雎一有空就去“审”那块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扭曲,让他用尽了办法。
而邯郸城中,关于推恩令的实施,终将那些豪门大族,悠久世家也卷了进来。
其实也冷淡过一段时间,但一但关于推恩令的话题被人遗忘,赵王偃他就拿出来提上一提。
反正就是,如今的邯郸因为这个“推恩令”,热闹成了一团。
范雎也因为“受宠”,从新向赵王偃提议,取消将孕妇未成型的胎儿做成路引去挖宝藏。
结果,或许是因为他的重要性还不够,又或者赵王偃太执着那个地穴里面的秘密,并没有答应。
那个地穴里面到底有什么?居然让赵王偃执着如此。
地穴的隐秘不好获得,即便是秦国的刺客组织,在赵王偃加大保密力度后,也很难再获得相关消息。
范雎想着,他或许可以再提升一下自己的重要性,他的建议才有人能放在心中,而不仅仅是将他当成一个外来的可有可无的秦使。
接下来的十多天,范雎都将自己关在院子中,他在熬树皮煮草根。
是的,范雎在尝试古法制纸。
每天看着来他这学习的公子丹等刻苦的记录他所讲的内容,手都刻出血泡了,也没见记下多少。
刻字太慢了,三千言都能算一本书,而他们要学的技术的知识点,不知道得刻多少书,而范雎又不会将那些白话简洁成春秋战国多一字都算多的简洁文风。
他讲起东西来,能讲一大堆。
干脆将纸弄出来。
纸张的出现会改变一个时代,改变所有读书人,甚至能让更多的人读得起书,也能让更多人立书作传,让知识更容易的传播。
功在四海,德配天下。
到时候,范雎的身份又将不一样了,那时候他再提出他的要求,赵王偃应该再不能视而不见,听之不闻。
范雎现在的声望,其实已经到了一点高度,他教导诸国那些令人不可思议的强国之术的消息,在鱼苗养育成功后,开始传遍了邯郸,并传向其他地方。
就比如秦国刺客组织,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范雎的难以让人理解的行为,
传回了咸阳,而且传回信息的速度还颇为频繁,几天传一次信息回去,因为每隔几天范雎就要做出一些有损秦国的事情来。
强大他国,可不就是在损害秦国。
只不过是路途颇远,还没有得到来自咸阳的回话,消息皆在路上。
范雎现在的声望,的确不上不下,所以他得有一项巨大的成就,让别人在意他所说的话才行。
造纸期间,燕国公子丹那里倒是有了进展。
公子丹带过来一只他亲自烧制的瓷器的时候,那傲娇的脸上都难得地带上了笑容。
一只完好的瓷器碗,还有很多的瓷器碎片。
虽然不如范雎送给他的那只碗剔透,润滑程度也不如,稍微显得粗糙。
但能够取得现在的成果就已经让燕国人激动异常了,光是他们现在烧出来的瓷器,都比大部分家庭使用的碗具等好上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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