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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42)

作者:惊世柴 时间:2023-12-14 11:27:28 标签:强制 年下 虐恋 狗血 群像

  寒祁之本来差人想把孙子接过去的,景行已经赖上李暮了,李暮有没有闲暇总会帮着照顾他。

  比起李暮,寒无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不负责任,一直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兰因小时候就没被自己照顾好过,那些庶出的弟妹也并不喜欢自己,连景行都要阿暮帮忙照看……

  一想到阿暮,寒无见心湖像激起浪千层。其实他已经很克制地去想这种事,试图说服自己没事的,但都没什么用,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紧张、焦急甚至害怕都没有用,只会打乱阵脚,平添麻烦。

  但是真的不行。寒无见感到口干舌燥,想找口水,但哪里都找不到杯子。平时都是李暮递给他的,如果没有阿暮怎么办,寒无见首次思考起这个问题,越想心越慌。

  如果说大哥的死就像挡在面前的一面高墙的坍塌,寒无见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只能站起来,隐忍地承担一切,那么阿暮就意味着站在自己背后的支持的动摇,甚至可能令他站立不稳。

  李暮总说自己没什么用,但寒无见知道,他的存在一直是那么的重要,那么令人愉快、习惯默默做事、喜欢为别人鼓掌的人,几乎不会妒忌,很少感到愤怒和不满,总是踏实勤恳的人,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他的挚友、他的不会特别理解但某个层面上极其亲近的家人。

  如果他出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和他的家人交代,尽管他的家人已经廖廖,要怎么和阿余交代,和阿余,和陛下,和他的同僚,和那些见过他并且始终相互抱有善意的人?又怎么面对自己?

  寒无见第一次感到生发自内心深处难以掩盖的无措与慌乱,这使他无法离开这个房间,不知道这都意味着什么,不想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好的,小天使下线ing,面具男二攻上线(前期戏份仍然比不过某谢式皇帝)(谢余也是男二攻咯……不过感觉没那么明朗)

 

第37章 卷三

  他说自己很怕黑。我本来想嘲笑他,但想了想也没必要。阿见也很怕黑,但阿见没他这么愚蠢,会主动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那您也会怕黑吗?在我指出这点后,他趴在桌子上问我。

  我坐在台阶上削着木头,让他没事去帮我倒杯水,而不是在我旁边碍手碍脚,问题连篇。

  他跑去倒了杯水,喂我喝,水温不对,姿势不行。他真的很碍手碍脚,而且一事无成,而且问题连篇,并且不愿意放过刚刚那个问题。

  好吧。我说。我不怕。我告诉他,并且让他记住,我是个不会拥有弱点的人。缺点,是的,人多少都会拥有缺点,但只要你想,或者说你够狠,够优秀,你就没有弱点。狠和优秀在皇族里几乎是一码事。

  他嘟囔着,哦哦,兴高采烈地补上一句,殿下做得好好看!可以把名字刻上去吗?殿下会给阿见也做一个吗?!

  会的。我颇为幽怨道。

  至于那些,听听就够了。他会认真听的,但思考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费劲了。这不能说全是他的错,毕竟他父亲死的太早了,没法让我猜测他是天赋结束得太早了还是从来没有被挖掘过。

  这样也挺好的。我想。接近真实的我就是很费劲的,但他从来没有真的离开过我。

  卷三:落花人独立

  李暮是找着了。

  是在三天后,王府的人找着的。距离金阁火灾也有了些日子,京城流言四起,王爷满心愤懑,毕竟烧得是他的东西,对此皇帝要负太大责任。

  谢余也没想事情会变成这种样子,这是在是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生枝行为,比起无处发泄的怒火,更让他悬心的是李暮的安危。

  各处都派去了人去找,明里暗里,他第一次推迟早朝,消息雪花般堆在案台上,臣子们首次惊讶于陛下对一个籍籍无名城门郎生死去向的过分关注。

  他是陛下皇子时期的伴读。茶楼里的人说。

  他也是吗?一个人问,我以为陛下的伴读只有寒将军,就是那位正在平反的大人,是这样说的吧?

  我听说那位李大人和陛下认识得更早。一个人插嘴,就是李大人的父亲把皇子时期的陛下带回宫的。后来李大人父亲失足跌死了。

  如今李大人也是死了。引得一阵沉默。

  天空下起小雨,雨势渐大,寒无见握着的竹骨伞几乎握它不住,湿腻腻的,也可能是冷汗,这是风寒的前兆,他每次发热前身体总要经这么一遭。

  抓点药疏散就好了。他闭上眼睛,自我安慰。以前在练武场,偶有这种情况,他都不甚上心,捱过就好,除非严重到捱它不住。

  有一次他连弓都拉不开了,头晕眼花,许陌年以为他是饿的,因为在那之前他很少规矩吃饭,路都几乎走不动。

  李暮抱着一堆签字文书过来握他的手,然后被吓了一跳,叫阿见,醒醒,你烧着了,我们喝点水好不好,去叫大夫……阿见,醒醒。

  门打开了,李公公先跨出来,他还是很镇定的,仿佛里面躺的不是他的侄子。他想去扶谢余,谢余摆手,示意自己能走。

  谢余看上去被抽掉了些力气,剩下的都花在走路上了,步子很稳,甚至有些急躁,像要寻回一件遗落半路的物件,但又无从找起。

  他看见寒无见,走下来,李高伞都未及撑开,叫了一声“陛下”,惊飞雨中两只燕子。

  寒无见把伞倾给谢余,谢余打开他的伞杆,似乎那是一柄对他命门而来的武器,寒无见在他眼里相当不怀好意。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谢余稍微整理情绪,维持平素作派,只是面上没了笑意,甚至有些紧绷。

  寒无见张嘴,门二次打开了,短暂地牵引了二人的目光,谢兰因走出来,望向二人。

  寒无见对谢兰因熟视无睹。他问谢余:“真的是他吗?”

  这种语气。谢余又看了谢兰因一眼,突然就爆发了,把寒无见侧举在二人身侧的伞彻底打开了,怒道:“你说啊,你解释啊,他为什么会去金阁,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你告诉我,你说啊你解释朕会听的你知道吗!”

  寒无见明显被吓了一跳,但惊吓更多来源于对李暮死亡事实的锤定。

  雨伞跌落在地,溅起水花。

  谢余与寒无见对视片刻,移开目光,敛起浑身戾气,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寒无见是想说点什么,谢余离开了,干脆利落,寒无见回头望他的背影,自己停滞不前,好像忘记自己要去的前面是哪里与及原因,也不明白为什么阿余会离去。

  他站在雨里,垂着肩膀,想说点什么,但只是就说这个意义上想想,没有别的内容,雨水打落,他像淹在水里。

  一柄伞倾过了他的头顶,把他完整罩住。谢兰因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道:“雨别呆在雨里了。冷。”

  寒无见弯腰,可能想蹲下去,临时改变注意,用手背抵着额头,低声与谢兰因道:“你能扶我进去吗?”

  “还是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谢兰因道,“你想的话,我告诉你。”

  他起先被人缚住了手脚,手腕上深深的勒痕说明了这一点,但后来他挣脱了,可惜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他被人押进一个书箱,檀木黄铜包角,也许是被准备丢进河里的,但后来被遗忘了,因为火灾。

  他没有被丢在阁楼多深远的地方,所以大火灭绝后不久,他们发现了他。火势没有蔓延到他,将他吞噬。吞噬他的是无处不在的浓烟,半边箱面被熏燎得灰黑,他挣开了束缚,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去推盖子。

  仵作以为他其实没有受多少罪,浓烟浸没他,他很快就会失去力气,知觉,在更多的痛苦灼烫席卷之前就已经沉入意识的昏迷,然后慢慢死去,这个过程大约不出一刻钟。

  “那在之前呢?”寒无见问他,“在火势刚起的时候,他是清醒的还是被打晕的?”

  “清醒的,”谢兰因道,“没有打晕的痕迹。”

  “有人封住他的嘴了吗?”

  “没有。”

  寒无见沿着石砌的围栏坐下来,捂住额头,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懊丧,也许都有,他道:“他一定大声叫了救命,也许还在叫我的名字,没有人注意到他。我说过要去接他的,在更久之前,我说过我会保护他,但我根本没有找到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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