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阳根被有技巧的抚弄,元铭内里绞得愈发紧了。赵铉不自觉使了力抽送起来,继而更是滑腻湿润。只稍一用力,便撞上他臀肉,发出阵阵不堪的声响。
元铭本就虚力,此番更是失了神,如同云里雾里,只待赵铉再抚弄几下他就要丢,赵铉却忽然停下了套弄的手。
“啊……”顾及门外时有仆人经过,元铭只将吟声闷在喉中,不敢放肆。
元铭在这将泄不泄的煎熬中,辗转了不知多久,元陆生过来了。
他在门外问道:“少爷起了?老爷在问,见着皇爷了吗?”
元铭蓦地慌乱起来,深缓了口气刚要勉强答话,赵铉此时又抚上他阳根套弄起来。
元铭只觉要泄了,霎时吓得微张着口却不敢出声,只欲推开赵铉。
赵铉望着他笑了一声,接着胯下一阵急送,元铭得了这顶弄,脑中登时一片空白,眸子亦随着涣散开来。
赵铉又研磨抽送几下,元铭腰下一酥,口中不由低吟了一声,在这极乐巅峰里突然泄出,当即失掉全身力气。
半晌回神,眼看着那门要被推开,元铭勉强打了精神,颤抖着说道:“小爷,疲乏得很。马上来。你先……”
赵铉此刻恶意的又深入一下,元铭急忙抓死身下被褥,才将那句呻吟硬忍回去。缓了几个呼吸,勉力喊到:“先退下!”
元陆生不明所以,在门口静立片刻,还是退下了。
待脚步声一远,元铭恶狠狠瞪着身上这人,猛挣扎起来,却是乏力。赵铉犹未尽兴,依旧缓急不一地顶弄着。
元铭方丢过,此时已全然受不得这种抽插,身子不由得起了一阵战栗,久挣不开,望着赵铉哽咽道:“陛下……圣心宽阔,留臣……”唇也在颤着,已不能将话说全,“留罪臣薄面……”
——十一——
万岁驾临,元尚书也是十分意外,意外之余竟是受宠若惊了。
暗地里还在想,最近是得罪了哪个?难不成是盯上了他们父子,才使计,叫皇爷亲临了?
不待他多想,便已入了夜,只得急急忙忙张罗了一桌简席,又叫长随去备好酒。
席中……
赵铉的酒杯一空,元秉先不停给自己儿子递眼神,只是他发觉,今日的元铭有些反常。
平日里这些小事,元铭机灵得很,而今日却老半天都没反应,人也恹恹的。
元秉先兀自焦急,气的胡子一横,只得朝赵铉赔笑道:“犬子愚钝,傲慢无礼,只因自小骄纵惯了,还望陛下多多……”话还没说完,却被赵铉抬手打断了。
赵铉倒大度,自己拿了酒壶,先转身给元铭满上,又对元秉先道:“贤卿不必过谦,仲恒有子建之才,可堪大用。”
元铭暗中冷笑,起身随便揖了一下,阴阳怪气道:“陛下谬赞。承蒙陛下厚爱,微臣受之不起。”
接着把那杯酒一饮而尽,故意放在桌沿儿上。落座时拿手肘一撞,「啪嚓」一声,落地碎了。
这动静一起,屋里视线齐刷刷投过来,霎时鸦雀无声。丫鬟侍从个个面露恐惧。还有两个胆小的,腿都在打哆嗦。
看到老爹那张脸也变了色,元铭即刻装作慌张,直接跪下地,演绎得逼真:“是微臣不敬,陛下恕罪!微臣实在身子不适,不宜伴驾……”
啰里啰唆得还没说完,元秉先也慌张地开始替他道歉。元秉先一边道歉,一边又在屋里扫看,眼神一下揪住元陆生,呵斥道:“陆生!”
又拧着眉头使眼色,对元陆生道:“快扶下去!丢人现眼!”
陆生又唤了个小童过来搀扶,这才将元铭扶起,带着下去了。
元铭根本无心搭理赵铉。听他在桌上,与自己老爹七拐八绕的寒暄,元铭直在心里疯狂嘲讽。
上桌开始,赵铉就面不改色,仿佛晚饭之前的事没发生过。感情赵铉这人有两副脸孔?一副人脸,一副兽面?
赵铉一脸体恤的神情,目光却追随着元铭的衣角。直到那衣角出了堂子,消失在隔扇门外,赵铉才堪堪收回了视线。
万岁爷称,元府的庭院颇有致趣,便打着「赏玩」的名头,要留宿一夜。
元铭听到元陆生这么与他说,当场冷笑道:“大内几千亩地,竟然比不上一个元府有趣?”
元陆生呆呆站在一旁,把嘴抿地死紧,不敢回话。
“怎么了?”元铭看他眼神有些不对,疑惑开来。
元陆生左右看看,又往他身前挪了两步,脸都拧作一团儿,低声道:“皇爷……在门口。”
这下元铭的脸也拧作一团儿了,他不耐烦道:“打水来,小爷疲得很,洗漱睡觉。”
元陆生点点头,拎起铜盆子,快步出去了。
陆生刚一出门,赵铉就大摇大摆进来,不客气的要往元铭额头上探手。
元铭偏身一躲,便起身行礼道:“还请陛下,移驾中院东厢房。那处宽敞。”
赵铉不理他这句话,盯着他问:“你发热了。”
两人就站在屋中,互相僵持了一会儿。终是元铭先叹了一口气,讽刺道:“陛下离我这带病之人远些,莫伤了真龙之气。”
赵铉眯着眼瞧了瞧他,没回话。
少时,元陆生端了铜盆进来,见皇爷竟然进到了屋子里,屋中气氛又肃杀,赶紧把盆子搁下,一溜烟儿出去了。
赵铉瞧他走远,才过来揽紧了元铭道:“煎药来吃?”
元铭直接把眼一闭,面无表情道:“君命不敢违,要做什么自便。莫动我爹。”竟有了一种凛然赴死的悲壮感。
赵铉听完这话,愣住片刻,又扑哧一下笑了:“你当我来,是要做什么?”
猝不及防一个「我」字,让元铭缓缓睁了眼。想想自己做官做到这地步,也是十分可笑。
前段日子还与同僚一道,坐在桌案边,对着帖子上的「六俊」二字,频频讥讽鄙夷,口中啧啧……
如今自己也辗转承欢去了,又与他们有何区别?
当时义正辞严,那些说过「六俊」的话,仿佛一声声巴掌,掴地自己脸生疼。
他到底要怎么看待赵铉?
若是同僚知道,他刚中进士,就上了皇太子的床,如今又在皇帝身下承欢。
还不如早早改名易姓,别愧对列祖列宗……想到这处,元铭就是一阵窒息。
思绪被赵铉忽然压下来的吻截停。许是发热,才昏了头。恍惚间贪恋这唇温凉,竟觉十分畅快。
两人在昏灯里无言的唇瓣相抵,鼻息一温一烫,互相搅作一团。
赵铉突然照他唇上轻咬了一下,使得元铭在这微痛中微微张了口,便迎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唇舌交缠。
他觉得自己如今,就似一条被按进锅里的鱼。这一面尚未煎得焦黄,又被翻过去——赵铉按着他,煎起了另一面。
赵铉左手扣在他后脑上,因而手肘便架在他肩头,颇有分量。
一路推他往后,最后抵着他,停在了梁柱边上。这停顿使两人的鼻梁骨稍稍磕碰一下,激地元铭涌出一点热泪。
赵铉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眼尾,边吻他,边将头稍往一侧错开。
元铭早已呼吸不稳,入鼻是一阵飘忽的安息香,随着赵铉动作,跟着热气往上蒸腾着,越发浓郁起来。
又过半晌,赵铉才缓缓撤开,唇一路往上滑着,最后在他颊侧挪开,柔声道:“我叫人煎点柴胡来,好给你退热。”
元铭只觉颊边这口息灼烫了起来,不似方才那般温凉了,又在他怀中蹙着眉头神游。
须臾,元铭方回神道:“我自己去吧,你……你此刻不太方便,先留在我房中。”
说着,往赵铉胯骨上虚推了一下,“等等再出去吧,免得叫人看见。你身份毕竟不同,不可没了端方。”
赵铉往后退了一步,望着他淡淡一笑,再没有其他举动。
——十二——
元铭懒得回房,在后院连煎带吃,生生磨蹭了一个时辰。眼看下人们都歇了,接二连三的也在劝少爷回去安置,元铭才踌躇着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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