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手边拱上来一个脑袋,“你的泡面闻着好香啊,请问我可以喝一口汤吗?”
他立刻反手掐住白猫的脖子,“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都要被你吃穷了!”
白猫弱弱,“我只喝汤……”
姜珩顿时垮起一个小猫脸。
白猫:QAQ
汤也不让喝吗?
……
一分钟后,白猫抱着泡面桶吨吨吨,姜珩抱着自己的尾巴组织措辞。
“她应该不知道我是谁,以为跟我说她是你母亲后我就会立马放她进去。我才不傻,难道要放她进来甩五百万在我脸上让我离开你吗?”
陆沂川问他,“那如果她给你五百万,你会离开我吗?”
姜珩肉眼可见的犹豫了。
陆沂川:“……”
陆沂川就这么看着他纠结,纠结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然后才下定决心,“那我还是选你吧。”
他凉凉,“是吗,好感动。”
姜珩嘿嘿笑,“毕竟你可以赚好几个五百万。”
这回陆沂川没问如果他不能赚五百万姜珩要选谁这种伤自尊的问题,他狠狠揉了把猫脑袋。
“然后呢?”
“哦,她还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回答?”
姜珩摸摸毛尾巴,伸手捋长毛,“她看着状态不是很好,我也不是很想刺激她,不太敢跟她说我们是亲亲的关系,所以选了个比较委婉的。”
“有多委婉?”
尾巴尖在陆沂川眼底愉悦地勾了勾,“我跟她说我们是主仆关系。”
“……”
半响,陆沂川说:“姜小珩,你还记得你现在是个人吗?”
姜珩捋着捋着愣住了,“完了,她不会以为你是我养的男宠吧?”
少年怀里抱着尾巴,头上顶着毛茸茸的耳朵,银白发丝凌乱,脖子上戴着项圈,穿着不合身的衬衫,一身的细皮嫩肉。
因为变形还没掌握的原因,只能天天待在别墅,抓耳挠腮的做完一张卷子就趴在栏杆上仰望自由,像只被锁在牢笼的鸟儿。
只不过拴着他的不是纯金打造的链子,而是时不时冒出来的尾巴耳朵以及薛金星以及王后雄……
咚!
姜珩捂住脑门。
“你敲我干什么?”
陆沂川慢慢收回手,“看看有没有坏掉。”
姜珩:“……”
他露出尖牙,“我真的会咬人!”
……
陆沂川脱下西装外套,拿着铲子去拯救这栋别墅里唯一的受害者——叶子快掉光的绣球。
姜珩趴在门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抱着尾巴站陆沂川身边,“这花怎么这样了?”
男人弯腰将绣球踩断的枝叶捡到一边,“被无情蹂躏了。”
绣球枝叶断了许多根,蔫蔫的垂在地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明年春天。
姜珩围着转了圈,“没素质。”
陆沂川应和,“嗯,没素质。”
第67章
钱露和陆城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她嫁给陆城虽然这么多年,但当时她小三上位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如今陆城揽着更加年轻的妻子把钱露赶出门,没人会替她感到悲哀,只会觉得罪有应得。
她苦苦经营多年的婚姻,到头来,依旧抵不过漂亮的皮囊和妖娆的身段。
陆沂川和她见面是在一间包间,诺大的桌子很空荡,除了茶水外什么也没有。
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分,再见时,宛如陌生人。
钱露依旧精致,一身的名牌,哪怕是胸口不起眼的胸针配饰,也要用最华贵的。
好似只有用金钱装点的华贵皮囊才能掩盖住她内心的腐烂。
陆沂川把菜单推到她面前,“看看有什么想点的。”
钱露想也不想地抓起眼前的菜单朝陆沂川砸去,尖锐的棱角擦着他的脸侧滑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陆沂川,你什么意思?连你妈也不认了是吗?”
男人侧着头,身姿依旧挺拔,空调运转发出嗡嗡的轰鸣。
他伸手从脸侧擦过,看着指尖上的血迹,浮于表面的笑意收敛,“钱女士,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钱露的指甲狠狠嵌进皮包里,“陆城跟我离婚,陆沂舟那个废物选择跟他爸,你也不管我。好啊……都走,让我一个人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陆沂川打断她,“记得选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要死了还要给人惹麻烦。”
他眼底是真正的一丝温度也不再有,钱露一时间被他眼里的冷意骇住,半响没说话。
“据我所知,陆城给你的钱足够你挥洒下半辈子,我和我哥也会给你提供赡养费,你还想要什么?”
“要什么?”钱露的指甲划过包包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即又被她尖锐的声音盖过,“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成了整个圈子的笑话?陆沂川你要是有点心,就应该跟我一起回家,撕了那个小贱人的嘴!”
陆沂川觉得她无可救药到了极点,“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清陆城的为人吗?你赶走了这一个,永远还有下一个,只要他还有钱一天,就永远有比你年轻漂亮的人。”
“我不在乎。”钱露道:“我只要陆太太的位置。”
她不仅要钱,她还要那些瞧不起她的人跪在地上求她。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陆沂川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从陆家出来,现在陆家就是你的了,我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现在好了,拱手让给那个小贱人!”
这叫她怎么甘心。
说着说着,她疯疯癫癫的笑起来,“也对,陆总现在的公司炙手可热,怎么会瞧得上区区陆家呢?”
她凑近陆沂川,“我是不是还得讨好你啊?离开了陆家,你依旧过得这般风生水起,我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你的鼻息呢。”
陆沂川不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她。
他冷静的眼神让钱露作呕。
她在这场失败的婚姻里付出了太多,而唯一拽着同她沉沦的只有陆沂川一个,也只有他见过她的歇斯底里和疯狂。
可如今,她变得越发的神经质,他却成了无动于衷的陌生人。
那一刻,钱露是真的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抓住。
她尖叫着抓起身边的茶杯就要朝陆沂川脸上砸去,如同无数年里的那样,任由一个孩子承受她歇斯底里的情绪。
可这回,她的手举在空中无法再动分毫。
那个当初身子单薄跪在她面前的少年长得已经比她高了许多,一只手就轻易地钳住她,垂下来的目光很冷漠。
“钱女士,我说过,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陆沂川松开手,撕开餐桌上的湿纸巾,一点点擦过手指,“另外,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请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你对我发疯我心情好的话还能忍一忍,但对别人……”
他笑了声,“我不敢保证你还能愉快的安享晚年。”
钱露看着他,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毕竟……”她听见对面的陆沂川慢悠悠开口,“你也说了,我不是人。而且我和你也没所谓的母子情分。”
他们互相折磨二十多年,彼此似乎只剩下恨。
钱露抓紧包,脸色一时间有些苍白。
想到某个“霸总”的经典语录,陆沂川眼底的笑带了丝温度,“我是在通知你,并不是跟你商量。”
他拿起菜单,再次放在钱露面前,“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另外,祝您用餐愉快。”
看着他迈步走出包间,钱露忽然道:“姜珩知道你在别墅里养了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吗?”
陆沂川脚步微顿。
以为戳到了他的痛点,钱露眼底露出几分报复的快感,“他长得和姜珩可真像啊,特别是那股蠢劲,要不是那张脸不一样,我都要怀疑姜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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