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跟文盲猫普及知识,“你是生病了,他们给你打针是在救你,不然你早就死了。”
“那个针那么疼,怎么可能是在救我?他们就是想谋害我!”
姜珩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虽然那个针很疼,但你想想,打了针后你是不是精神多了?再说了,你是你主人送来的对不对,如果他们想害你,你的主人怎么可能会不管你?”
美短将信将疑,“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姜珩打了个哈欠,“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每天都要打针。”
美短围着笼子转了圈,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姜珩的话,但好在没咆哮了。
下午的时候,一个女人拎着包进了宠物医院,一来就直奔关在笼子里的美短。
姜珩正在伸着瓜子勾挂在笼子上面的丝带玩,听着女人站在美短的笼子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爪子上的动作原来越慢,到最后停了下来。
“宝宝,你可担心死妈妈了。一天没见,有没有想妈妈?我一下班就过来看你了,你在医院一定要好好的治病,等你病好了妈妈就给你买罐罐……”
助理拿着猫粮和药进来,听见女人的话笑了声,“小家伙恢复得还不错,之前打完针都有气无力的,现在开始跟医生叫板了。”
“那就好……”女人松了口气,“我这天天上班都担心得不行,要是没了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助理拿出要吃的药混合在猫粮里,安慰她,“放心好了,我们这里的医生是专业的,只要不是晚期,治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我听你说你上班的地方离这里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呢,每天这么跑不嫌麻烦啊?”
女人从包里摸出水喝了口,“没办法,当家长的总是不放心,哪怕你们每天都发视频,可我不过来看看心底总觉得不踏实。”
“看来你很爱你家的毛孩子。”
女人笑了笑,伸手往笼子里摸了摸。
被赏了一巴掌。
美短的猫粮被女人接了过去,助理便把姜珩的那份端到他的笼子里,“小家伙,吃饭了。”
以往干饭很积极的小猫今天却慢吞吞的,吃一口往美短那边看一眼。
助理伸手摸了把他有些扎手的脑袋,“你的主人也很在乎你的哦,每天都问医生你怎么样了。”
小猫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吃饭的频率却快了许多。
助理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那些发过去的图片和视频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句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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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是个阴天,赵朔兴冲冲地敲响了陆沂川的宿舍门。
“今天是个好天气,不冷不热的,我们计划去踏青,完了吃烧烤,你要去吗?”
他来的时候陆沂川刚穿好外套准备要走,见状有些抱歉的朝他笑,“抱歉啊,我今天有事,估计不能去了。”
赵朔眼尖的瞧见被他搁桌子上的礼物盒,“准备了礼物,这是打算去约会?”
陆沂川拿起礼物,“不是,一个弟弟过生日。”
“哦……”赵朔了然道:“是我们学校的那个谁……姜星白对吧?我看他来找过你好几次,不得不说,你们这感情还挺好的,他年年过生日你都风雨无阻的,哪怕请假也要去。”
站他跟前的男人笑了声,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道:“时间不早,我得出发了。”
……
陆沂川到姜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还没走到门口就能听见姜家别墅里传来的吵闹声。姜家的小少爷过生日,场面一度热闹非凡。
陆沂川刚走到门口,就被搬东西的女佣眼尖地发现了。
姜家跟陆家勉强算是世交,女佣对陆沂川并不陌生,笑着跟他打招呼,主动帮他推开门,
“陆少,你来了啊。”
陆沂川笑着礼貌回应,还没走进去,门口就迎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贵妇。
“沂川,你可算来了,早上星白一直跟我念叨你,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陆沂川垂下眼,不动声色把被搭着的手移开,笑着把手里的礼物递出去,“有事耽搁了下,祝小寿星生日快乐。”
赵怀兰把他递过来的礼物推了回去,“给我干什么?礼物自然要当着寿星的面给他。”
陆沂川没再坚持,随手把手里的礼物放到了玄关的台子上,和上面摆着的众多礼物混在一起。
姜星白刚出院没多久,生日不宜大肆操办,所以没通知别人,来的都是姜家的亲戚和姜星白的朋友。
哪怕这样,一堆人聚在客厅,看着还是热闹非凡。
陆沂川的出现吸引了一干人的注意。哪怕几年前他和陆家发生了些不为人知的矛盾,可不管怎么说,他依旧是陆家的少爷,想巴结他的人自然多得是。
他才刚一进去,就被一群人围着寒暄。
陆沂川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卷进了社交的漩涡,他对谁都是笑着的,没人发现眼底藏着的不厌烦。
好在,才说了没两句,楼梯口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沂川哥!”
陆沂川抬眸,看见了站在楼梯尽头的姜星白。
这个点,他估计才午睡醒,身上穿着米白色居家服,身形消瘦,面容苍白,五官和赵怀兰有几分像,精致又贵气。
看见陆沂川,他很高兴,撑着扶手忙不迭地跑下来,管家跟在他后面喊,“小少爷,你跑慢点、慢点。”
姜星白才不听,他跑到陆沂川跟前喘了好几口气才开口,“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之前给你发消息都没回我。”
陆沂川嘴角勾了勾,笑得温和,“抱歉,最近忙着写论文,实在没什么时间。”
“我知道的……”姜星白笑得弯了弯眼睛,“我看见学校的消息了,你写的论文还进了C刊呢,好厉害。”
赵怀兰拿着外套给他披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才三月份,温度这么凉,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
姜星白歪头朝她做了鬼脸,“妈,我身体很好,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好什么好?”赵怀兰瞪了他一眼,“你才刚出院,医生说万事要小心……”
陆沂川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看他们像天底下所有的母子一样亲密无间,亲密到仿佛这浓于血水的亲情再也容不进任何人。
就好像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如此陪在彼此身边。
被陆沂川漆黑的眼眸这么盯着,赵怀兰心头一颤,有些心虚地松开手,不知道是解释还是什么,“星白的病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他不在我身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所以免不了有些紧张。”
陆沂川伸手按了按左手的表带,凭借本能牵起嘴角微笑的弧度,“我了解,他毕竟和旁人不一样,自然得仔细着。”
赵怀兰悄悄松了口气,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姜星白毫无所觉,他拉着陆沂川坐在沙发上,左右看了看,“沂川哥,我的礼物呢?”
身旁有人起哄道:“给你放玄关上面了。我们送的你是一点都不关心,只在乎你的沂川哥哥啊?”
姜星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到玄关处去拿陆沂川送的礼物,刚好遇见回来的姜灼。
姜灼看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挑了挑眉,“干什么呢?”
姜星白找到盒子抱在手里,“我在找沂川哥送我的礼物呢。”
姜灼的目光往里看,果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沂川。
有了礼物,姜星白也不管他哥,抱着礼物回到了陆沂川身边。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看见里面的手表时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他把表拿出来,放在自己手上比了比,“这个表真好看,肯定很贵吧?”
陆沂川像是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似的看了眼,“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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