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兵连忙道歉:“是我,岑先生,真是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我没想到我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您在哪个医院,我这就买票飞来西京。”
章华将手机举到岑寒身前。
“来就不必了。”岑寒开了口:“叶小姐年轻不懂事,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插手。”
“是是,我会好好劝她。”叶文兵拿不准岑寒的心思,岑寒既不提自己的伤,也不提他女儿,他试探性问:“那位艺人还好吗?”
岑寒看一眼林清鹤:“不太好,吓得不轻。”
被迫吓得不轻的林清鹤神色疑惑:?
岑家要是想让叶兰下场惨烈绝对可以办到,叶文兵摸爬滚打,早就练成人精,非常上道:“我带我女儿向那位艺人道歉,这样,虽然本公司能提供的资源人脉不及星辰,但以后凡是和那位艺人相关的活动,电视剧,影片,本公司都会大力支持,并且努力控制黑他的舆论,合作代言什么的也好说,我表哥在西京,我可以找他斡旋。”
结局已然不可挽回,互相伤害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商人重利益,既能够让叶文兵带着感恩的心让步,又能让林清鹤的发展更上一层楼,多好的一步棋,章华心想。
叶文兵觉得自己的回答挺让人满意,正吊着那口气,下一秒岑寒说道:“嗯,名字叫林清鹤,别弄错了。”
他立马回应:“好的,绝对不会弄错,岑先生请相信我。”
罪魁祸首已解决,还差高园和何良那帮人,章华有了打算:“岑总,高园性质严重,交给付警官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何良他们,见钱眼开,我已经让人好好帮他们洗过嘴了。”
不出意外,高园会经历一场全面的改造。
岑寒颔首:“可以。”
今晚这场闹剧以此收场,席念在微信上跟好友一顿输出,两位达成共识,连续疯狂按键吐槽了十分钟才小作休息。
她喝了口果汁,发表自己的看法:“清鹤哥只有我一个助理,像这种事我可能没办法阻止,以后清鹤哥通告会越来越多,确实分身乏术。”
主要还是安全问题,高园那把刀要是真落在林清鹤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岑寒举动让她意识到,这个要求合理且不过分。
“岑寒哥,你看你的保镖那么多,借一两个不算困难吧?”席念向岑寒要人,算盘打得精细:“任务轻松,跟着跑跑路,其余时间就刷刷手机,免费吃喝,多好的条件。”
“席念,也就你想得出来啊。”傅黎单手插在裤兜,他和顾砚一前一后进来,眼尾往上扬。
身居高位的人,保镖都是层层选拔,择优雇用,因为工资不菲,竞争特别激烈,能脱颖而出的必定是卓尔不群,让他们去做助理,简直大材小用。
下午才见过一面的人又相遇,傅黎朝林清鹤说道:“林老师,又见面了。”
或许是错觉,林清鹤觉得这声林老师里带了几分调侃,但他和傅黎不熟悉,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他哪里知道,被傅黎问及整个经过的酒店老板告知了所有,单是岑寒替他兴师问罪就足够让人兴味,更别提其余细枝末节。
顾砚没傅黎那么显眼包,神色如常和林清鹤打完招呼,然后看向岑寒:“我早说,你和许安羽八字相冲,跟他沾上边,出问题的不是他就是你。”
案几上的甜点卖相可爱精致,林清鹤尝了一口,软糯香甜,席念问他口感怎么样,他悄声说好,然后给她拿了一个。
清楚许安羽感情方面的人在少数,顾砚算其中之一,岑寒不怎么走心:“他还影响不了我。”
顾砚闻言哂笑:“也对,谁要是影响你,那就是旷世奇闻,铁树开花,极为罕见。”
岑寒抬眼:“难为你特意跑一趟组几个词语。”
“不用感谢,咱们两的交情。”顾砚被怼了也全然不在意,转过话题:“席念越来越行了,以前跟在你哥屁股后面跑,现在事业心强烈,一心扑在工作上。”
“那当然。”席念自信道:“我很厉害的。”
话了她又道:“所以,我的提议能不能通过?”
这句话逗笑众人。
傅黎秉着看热闹的心思:“这要问你岑寒哥同不同意了。”
林清鹤瞄准身前的水果盘时,察觉一道视线,听见岑寒开口:“提议不错,准备拿什么来换?”
席念脑袋转得超级快:“清鹤哥挣钱不就是星辰挣钱,星辰挣钱不就是丰瑞挣钱,最后不就是你挣钱,还换什么换,都是你的。”
“哈哈哈,席念,你这张嘴啊。”傅黎竖起拇指:“绝。”
顾砚捧场:“有几分道理。”
被点名的林清鹤忽然成为关注中心,他收回手正襟危坐,借不借人什么的无所谓,就是席念难免会有顾不上的时候,他可以跟琳姐提再招个助理,薪水从他这里扣。
岑寒笑意未散,更像是在回复林清鹤:“选两个,明天让他们过来。”
“岑寒哥大方。”席念开心喝彩。
“瞧把她给乐的。”
“还是你舍得。”
........
因为岑寒受伤,后面的宴会他没再参与,在待客间待到晚上十一点就起身离开,林清鹤送他到大厅,简短几句告别,之后回酒店洗漱睡觉,明天还要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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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寒说话算数,第二天果真指了两个保镖给林清鹤当助理,穿的是便衣,不像昨晚那样看着就很凶猛,不过即使是便衣,常人还是会觉得他们身上有股匪气,不敢轻易招惹。
依旧是林清鹤和江年的戏份,描述的是塞林与戴文德在云浮宫的日常,算作宴会举办前的转场,但和之前有些不同,这段后半场李然导演要求拍摄演员的演戏过程,俗称拍摄花絮。
之前的定妆照吸引了一批观众,为了让热度延续,也为了让大家的期待不被辜负,剧组打算再冒个泡,剪辑一段戏份在书博和归属平台公开。
林清鹤手里拿着八音盒,等待工作人员给他整理衣服和发饰。
“副导演说这个八音盒下了血本,挑的最贵也是最好看的那个。”江年披着暗色长袍,身材高大,手指上的宝石光泽闪耀,一派典型的贵族形象。
“看起来很精美。”林清鹤稍微抬手,试着拨弄开关,音律响起,悦耳动听。
江年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见你之前好像对深水有恐惧感,后面还要下水,没问题吗?”
“有过落水的阴影,不过我觉得应该已经克服了。”没想到江年会这么细心,林清鹤关掉音乐说道:“那次是真的在挑战极限,水漫过口鼻的时候觉得自己会被淹死。”
“嗯,也算是翻过一座大山。”江年说道:“你很坚强,一直忍着不提。”
江年在剧组给予了林清鹤很多鼓励,给他的感觉是一位能够指引方向的前辈,他心怀有感激。
“提了没什么意义,除了让大家陪着担心,一遍又一遍重复,不起任何作用。”
“你说的对。”江年认可他的说法,进演艺圈这么多年,尝尽万般滋味,竟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慨:“怎么才入行,就有历经千帆的老成。”
“明显吗?”林清鹤尾音上扬,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可能我性格是这样。”
林清鹤很有故事,江年笑笑,看不出信没信。
近来央厘国的公爵有些奇怪,先是请人大肆修建溪潭,后又引厘河的水入宫殿,挥金如土,好不奢侈。
工匠们夜以继日地赶工,终于在某个傍晚修建完成。
清风徐徐,窗边玫瑰摇曳,浅香萦绕。
塞林倚在窗角,月光倾洒到地毯上,他抱着八音盒,低下头静静聆听,小金人牵起裙摆缓慢移动,在黑夜中演奏出清脆的乐曲。
“今晚不夜袭了?”
高潮被打断,塞林重新拨弄开关,像是个富有好奇心的探索家,看着小金人旋转舞蹈。
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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