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筋与瓠瓜切圆片。面筋油浸后再煎,表面微黄即可出锅。瓠瓜片要用猪油去煎,增添肉脂香气。
最后锅中倒油,加入葱,花椒炒香。
再入煎好的面筋片和瓠瓜片一起翻炒,最后加一小勺黄酒,少许调料香料,收汁便可。
假煎肉里面的葱花也被黎小鱼挑了出来,葱只是为了提味,他切的时候专门切的段,方便最后挑出。
贺辞说要吃清淡些,黄金鸡虽是肉菜,但并非用重口调料炒制。
也算是清淡鲜美。
黎小鱼自己带了一只鸡来,单独给贺辞做。
贺辞的菜,量比较多,除了黄金鸡以外,另外两道的味道咸香下饭。
做起来的速度也快,不费什么事。
黎小鱼把菜装进食盒,让小厮给贺辞送过去。自己继续忙活栗子糕的脱模。
贺辞所在的席面上,也都在感叹着黄金鸡味道鲜美。
更多的是在一脸羡慕的看向贺辞那边。
给贺辞送饭食的小厮,是跟着端上黄金鸡的小厮一起来的。
人人只有两块黄金鸡,而贺辞,他有一整只。
白竹在一旁都馋的直流口水。
他本就是要跟着伺候,不过因贺辞要吃黎小鱼做的菜,席面上的那些菜色,便都叫白竹吃了。
所以白竹也尝了两块黄金鸡,还想吃却没有了。
只能盯着贺辞那边馋的不行。
按理说下人不能与主子同坐,不过白竹吃菜没有坐在桌上,只在贺辞的身后添了个小桌,也不算是与主子同席而食。
加上要这么做的又是说一不二的贺辞,因此倒也没人说什么。
贺辞不管别人是怎么馋他碗碟里的菜,他低头专心的吃着黎小鱼做的菜。
吃到假煎肉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
假煎肉他之前吃过,记得里面是加葱的。而这道假煎肉味道更好,但却并无葱。
另一道瓜齑,有一根葱丝,没有挑出去。
贺辞想到应是黎小鱼记着他的喜好,专门挑出去的,轻笑出声,引来边上的裴叔群注目。
“小侯爷今日很高兴?”
“嗯,黎小鱼在哪?我吃完找他有事。”
裴叔群道:“我叫小厮带小侯爷去。”
栗子糕放凉脱模后也是一碟子两块,端去前厅之后,黎小鱼就完成了今日要做的。
“石头,快些收拾,咱们能早些离开。”
“好的小东家。”
正收拾着,外面传来一道呼喊声,“裴七!人死哪去了?”
安沁园的小厮和丫鬟也出去帮着送栗子糕了,此时安沁园只有黎小鱼和方石头。
黎小鱼让方石头继续收拾,他出去看什么情况。
刚出后厨,就见一名与裴叔群长的有几分相似,但比裴叔群年长的男子,一身酒气的站在院子里。
身后还跟着个油头粉面的小厮,那小厮看到黎小鱼,眼中生出警惕来。
裴叔青看见黎小鱼的时候,眼前一亮。
勾起嘴就朝着黎小鱼靠近,“哟,哪来的小美人?裴七他终于上道一次了!”
黎小鱼冷着脸闪身躲开,“你是什么人!”
裴叔青乐呵呵的笑道:“你在我家,问我是什么人?我是裴四郎,小美人,你可以叫我四郎~”
四你个鬼。
黎小鱼心里骂了一句,对着小厨房道:“石头别收拾了,我们赶紧离开!”
方石头闻言赶紧出来,裴叔青看到方石头,被打扰了兴致,眉头一皱。
“哪来的丑东西,赶紧滚!”
方石头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他挡在黎小鱼面前。
结果被裴叔青一把推开。
黎小鱼看着伸向他的手,一把抓住,准备来个过肩摔。
裴叔青不知道黎小鱼的意图,只知道小美人抓着他不放,心里乐的不行,“小美人真性急,我喜欢。”
“你们在干什么!”
过肩摔到一半卡住,在贺辞看来,裴叔青正用手臂勒着黎小鱼的脖子。
他大步向前,将黎小鱼拽了出来,顺势抬脚,直接踹翻了裴叔青。
“姓裴的,你真是死性不改啊。”
裴叔青被这熟悉的力道踹的醒了几分酒气,龇牙咧嘴的看向贺辞和黎小鱼,嗤笑了一声。
“我当小侯爷又是打抱不平呢,感情是自己看上了啊。”
贺辞面色一红,不知是羞还是气,“裴四你说什么?”
“小侯爷将人抓的那么紧,没见小美人都疼哭了?上次小侯爷可不是这般要紧的护着。”
贺辞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松手。
“我那是怕他被我甩出去坐地上,你以为谁都是你,整天想这些龌龊事?”
裴四郎捂着肚子爬起来,梗着脖子同贺辞嚷,“我怎么龌龊了?我正大光明的好色,怎么就龌龊了!”
说着一指黎小鱼,“他从裴七的院子里出来,又长得美,我自然就以为是裴七说的,送我的那个玩物啊。”
黎小鱼气的很,眼泪控制不住,面色冷极。
“我是裴叔群请来做菜的厨子。”
裴叔青没想到自己真搞错了,心里骂了裴叔群八百遍。
这时从院子里走来一名弱柳扶风,化着妩媚妆容,身着红色纱衣,半隐半透的男子。
他快速的环顾一圈,就对着贺辞抛了个媚眼,妖妖娆娆的就走来,“这位可是四郎~”
贺辞往后退,还不忘拉着黎小鱼一起。
男子看见贺辞的动作,红艳的唇微微勾起,“四郎拉着的小郎君倒也是有几分颜色,三人一起,奴家也是可以的。”
贺辞厌恶的瞪着那男子,把黎小鱼往身后一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不是裴四郎,你再靠近一步,别怪我手下无情!”
那男子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后妖媚一笑,往前踏了一步。
还没来得及张口,便有什么东西贴着他的耳边飞过,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
咚地一声,背后远处的柱子上钉了个极短的箭。
贺辞举着袖箭警告,“再靠近一步,我的箭就会射中你的腿。”
男子捂着耳朵,吓得直接跌坐在地,外面套着的薄纱,掉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肩头。
贺辞一个转身,拉着黎小鱼就走。
方石头也立马跟上,不敢在那奇怪的地方多待一会。
贺辞拽着黎小鱼到一处假山,他让方石头离远点,方石头看一眼黎小鱼,见他点头才走远一些。
贺辞看向贴着假山石站着的黎小鱼,声音又急又有些凶。
“寻常百姓家,五两银子够十几口人好好的生活一整年。你家小饭馆每天纯利润就有一二两的银子,我每日给的菜钱二三十两,这样高价还不够你用?怎么还接这些狗屁私宴,就这么缺银子吗?”
黎小鱼抬头对贺辞道:“我接私宴怎么了?我就是个厨子啊。给钱就做菜,哪里不对吗?”
贺辞气的不行,他低头吼道:“你两次差点遇险,上次邵怀筠可能会帮你。但这次要不是我来,你以为裴四郎能放过你?”
黎小鱼一脚踢上贺辞的小腿,“你吼我做什么?要不是你来,那裴四郎就已经被我摔地上了!”
“还有,接私宴有什么错?错的明明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黎小鱼撇开头,眼眶一热,默默的流泪。
要是能时光倒流,他一定要把那姓裴的摔的哭出来。
贺辞忍着小腿的疼,咬着后槽牙,撑着假山石,把黎小鱼圈起来,就这么低头盯着他看。
若真按着黎小鱼所言,他的出现,似乎让黎小鱼失去了最佳的揍人机会。
贺辞动了一下,掏出备用的干净帕子,盖在黎小鱼的脸上。
察觉到黎小鱼不喜欢听大声讲话,声音也下意识的放轻。
“别哭了,你说的对。是人的错,和私宴无关。”
贺辞把袖箭扣好,“我带你回去,让你亲自动手揍裴四郎。有我在,他不敢事后找你麻烦。你去不去?”
黎小鱼扯开脸上的帕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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