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诚想要拉投资的行业在国内并不普遍,海外的大头生意基本都在傅氏和k先生的管理之下,k先生的公司又依附于傅氏,如果不能得到k先生的帮助,江焕诚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除非能够直接找到傅氏——很明显,既然傅栖眠把k先生叫来了,那就说明江焕诚并没有拿到傅氏的好处。
江焕诚是一贯很讨厌这些老狐狸装疯卖傻的嘴脸的,但是钱和前途都握在别人手上,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伏低做小:“……暂时还没有,您也知道,这个行业,除了您,江氏还能找谁呢。”
他故意略过了傅氏以及自己和傅栖眠的这一层关系,把k先生捧得高高的。
不过话不在夸张,有用就行。
显然,一直在傅氏眼皮子底下夹着尾巴做事的k先生,也觉得这话很好听,连脸上原本虚伪的笑容都跟着真诚了几分。
“江影帝,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呢,”k先生瞄了不远处的傅栖眠一眼,确认对方没有在看向这边,而后压低了声音,“不过,说到生意,我这里有一笔更好的买卖,不知道江影帝感不感兴趣。”
闻言,江焕诚其实是有些恼羞成怒的。
——他都已经做到这个程度,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老东西竟然还是不肯松口!
更好的买卖?
除了他手上那份跟在傅氏屁|股后面吃上的肥肉,哪里还有更好的买卖?
不过是看他在国内有点根基,想要让他免费帮忙做事而已!
可k先生话都这么说了,他又有求于k先生,只能开口:“k先生,您尽管说。”
见他如此爽快,k先生的笑容中便又多了几分真诚:“其实这份买卖,在国内,说不定只有江影帝你做得来,也只有你能赚到大钱。”
听了这话,江焕诚不是诧异自己竟然也能有钱赚,而是惊讶——什么买卖,只有他做得来?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
看见他的微表情,k先生也知道江焕诚已经会意,说话的语气立刻也轻松了许多:“说实话,江老板你想做的生意呢,已经快要变成傅氏一家独大了,想吃这块肉,没有足够多的钱,可是难上加难——不如转战你更加擅长的……影视行业,把钱搞到手之后,再放开手脚大赚一笔也不迟——你觉得呢?”
这一次,似乎是非要拉江焕诚入伙不可,k先生连称呼都换了,从“江影帝”换成了“江老板”。
这下,江焕诚便什么都明白了。
其实从一开始,k先生就已经想要跟江焕诚做生意了。
只不过,k先生想做的,跟江焕诚想做的,不是同一种。
并且为了测试江焕诚的忠诚度和手段,从在电话里不耐烦拒绝,到刚才的拍卖,实际上都是k先生对江焕诚的服从性测试。
——江焕诚知道自己通过了这样层层设局的服从性测试,虽然心里十分不爽,可是为了江氏,为了能赚更多的钱,这一点不算什么。
更何况,等他带领江氏挺过了这次危机,正式和傅栖眠在一起,得到傅氏的青睐,届时,k先生也是会被他踩在脚下的。
“江老板,你意下如何?”k先生继续问道,“如果我们合作得好,我这里还有很多认识的人,他们说不定也会对我们的买卖感兴趣。”
面对着笑容越发阴森的k先生,江焕诚不慌不忙,礼貌地勾了勾嘴角:“——那就,有劳k先生提携了。”
接着,二人相视一笑,双双举杯。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响声传到不远处傅栖眠的耳朵里,青年不紧不慢地将黄油用刀子抹在面包上,随着动作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
晚宴的后半截基本上就是生意场和名利场的觥筹交错了,傅栖眠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做完,便像是完成了阶段目标似的,整个人放松下来,趴在了晚宴酒店总统套房的床上。
被子像云朵一样轻便柔软,即便是把脑袋埋在里面,闭上眼睛,也不会感觉到呼吸不畅,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像是浮在半空中一样。
傅栖眠很快速地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将整个身体都埋在被子里面。
就在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套房的门铃被按响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叫了个spa。
虽然这个时候想要做按摩的热情已经消减,但人家毕竟已经上门了,仔细想想权当是助眠也不错,因此他并没有回绝。
懒散地抬起头,他按住床头的传声器:“门没有锁,可以直接进来。”
接着,便听见了落在地毯上的脚步声,很轻。
服务生进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地帮傅栖眠褪|去身上一半的浴袍,露出白皙如玉的后背。
带着花香的精油被用掌心搓热了,慢慢地、从上到下地敷在了皮肤上,十分有存在感的暖意随着那双带着花香精油的手在后背不停地游走。
——舒服是很舒服,但傅栖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随着那双带着薄茧却很有力的手慢慢滑向腰部以下,在一些只有傅栖眠和另外一个人才知道的敏|感位置流连时,傅栖眠才想到,以前在这家酒店做的spa好像是没有这个流程的。
这样的手法,会不会……有些太暧|昧了呢?
接着,仿佛要印证傅栖眠的想法似的,那双手的动作越来越不对劲,从一开始的轻轻打圈、按压,变成了有意无意的掐弄和揉捻。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没有一家正规的按摩,是会这样的。
傅栖眠下意识想要抬头去看那服务生长什么样子,可似乎是早就预测了他的下一步动作,腰上的大手忽然加重了一些力道,在他最不能碰的软肉处揉捏了一把——不疼,但是酥酥麻麻的,让他的整个腰都软得没有力气了。
可同时,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使得服务生的上半身离傅栖眠近了许多,当高大的身躯靠近的那一瞬,傅栖眠忽然就不紧张了。
属于某个人独有的、淡淡的木质香气,在那一瞬间笼罩了傅栖眠。
他心中一动。
——看来,这个“服务生”,确实不简单。
意识到这一点后,傅栖眠便也没有再抬头,而是安心地抱住了身下的枕头,肚子却在憋坏水。
宽敞的总统套房卧室寂静无比,只有精油在皮肤之间摩擦划过的细微声响,仔细听来还有些让人脸红发热。
很快,傅栖眠便用一声咳嗽打破了这份宁静。
“咳,”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我以前,怎么没有试过这种按摩方法?——你是新来的吗?”
他背对着“服务生”,假装毫不知情。
果然,“服务生”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清了清嗓子:“……是,先生。”
尽管“服务生”有意改变了一下音色,但傅栖眠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本尊是谁。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更加玩心大起了。
“——别叫我先生,听上去多生分,”青年声音慵懒,带着些命令的意味,“你在傅氏的酒店工作,又不是不认识我,叫我小少爷就行。”
“服务生”沉默了片刻,随后顺从地回答道:“……是,小少爷。”
对此,傅栖眠十分满意:“这就对了。”
接着又是长达一分钟的寂静过后,傅栖眠再次开口:“听你声音挺年轻的,多大了?”
后背的手闻声颤抖了两下。
但是,“服务生”也没有选择沉默。
“……十九了,小少爷。”
“喔,比我还小四岁啊。”傅栖眠强忍着心中想笑的冲动,努力压制自己已经开始上扬的声调,“干这一行,多久了,手法还不错——我很喜欢。”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到按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力道又加重了一点。
还是不疼,也还是那几个不太能碰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让傅栖眠说话,肯定声音都是软得发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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