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很高?不是恋爱MV,难度高在哪里?】
【你们忘记了么?因为涉及到过分亲密的戏份,哥哥才能够自己选拍摄对象的。一堆过分亲密的戏份,你说对哥哥和晏宝难不难?】
【太难了!!】
【其实也还好,晏宝先不提,明天MV出来的效果主要看哥哥。我觉得吧,哥哥但凡不拿出争影帝的演技,观众都得脚趾扣地。】
【扣。我今晚就先把皇宫扣好,毕竟两个人这颜值,我就是尬死都要看!】
想到有过分亲密的戏份,季晏忍不住看了谢司珩一眼。
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季晏倒不是太担心,毕竟如果真有太亲密的戏份,谢司珩肯定会拒绝。
还不等宣布完,霍启风就不耐烦地先离开了花园,宣布完,剩下的人开始吃饭。
今天任务完成的时间早,刚下午四点,也不知道这顿算晚饭还是午饭。
吃完饭没有工作了,接下来就是各自活动的时间。
林泽那边,节目组请的老师已经过来,带着他前往录音室,开始进行《Lover with fragrance》的录制。
其他的工作则要明天才开始。
难得闲暇,酒店设施齐全,有些人去游泳,有些人去运动,有些人去恋爱,有些人在努力清理满身的榴莲味……
谢司珩什么地方都没去,接完一个电话,拿了手机出酒店。
陈焕这人不止细心,做事也利索,三点多跟他说,现在七点半,人已经落地泰兰德。
酒店外,沿着马路往前一段,一株高大棕榈树后停着一辆保姆车。
谢司珩坐进去,陈焕正在里面悠闲的打小游戏。
然后头都不抬地快速开口:“你说的事,我起飞前交代给一家技术水平很高的网络团队,三个小时就查清楚了。”
“别跟我卖关子。”
“一句话,姓林的刷票刷麻了,证据已经拿到了。”
陈焕游戏死了,从手机上抬起视线,“再告诉你一件事,上次冒充音大研究生说季晏修音的那个博主是林泽的助理请的。”
谢司珩简直想骂人,“林泽跟季晏什么仇什么怨!”
陈焕叹息摇头,“司珩,你还是被我保护得太好了,娱乐圈要什么仇怨啊!利益冲突乃至单纯的嫉妒,就可以藏在暗处弄死你。”
他举例,“以前那个天王忘记了么?最如日中天的时候,被人伤了嗓子,无凭无据的,说理都没地方说!”
谢司珩不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像陈焕说的,这几年顺风顺水,被保护得太好了,一时间不够理智。
看谢司珩默然不语,陈焕又安慰他,“没事,你不用慌,我会保护好你,不管是人身安全还是网络舆论。”
谢司珩脱口而出:“那季晏呢?”
“季晏?”陈焕思考两秒,“季晏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啊,难不成你还要保护他一辈子?”
谢司珩喉结滚动,轻声回答:“我想保护他一辈子。”
陈焕怔在座位上,“什么意思?”
谢司珩的目光没有闪躲,“就是我喜欢他的意思。”
现在,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心。
所以他不想对陈焕不坦诚,更对自己不坦诚。
陈焕分明记得上次他不是这样说的,开口确认:“哪种喜欢?”
谢司珩有些烦躁,“喜欢就是喜欢,还有哪种。”
陈焕振振有词,“当然有!毕竟你二十七岁还没有过那种经验,不懂的还挺多的。”
谢司珩:……
会被他这张嘴憋死。
“谁跟你说我没有,我婚都结了。”
陈焕灵魂质问:“那你有么?”
谢司珩:……
在陈焕不依不饶的目光质询中,谢司珩几不可查地摇了下头。
“那不就行了!所以,我身为比你爹妈相处时间还长的经纪人,必须给你提醒。”
“什么提醒?”
“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跟他做那种事情么?”
车里静了十几秒,谢司珩觉得脸有点烫。
看到他神情虽然还绷着,但眼神已经有了细微变化,陈焕心底一凉,“那就是想。”一巴掌重重拍在大腿上,“完蛋!”
谢司珩不解:“为什么?”
“你要死啊!但凡你们两没离都还能抢救一下!你算算日子,再过一个多星期,离婚证就到手了。你觉得你还有希望么?你记不记得他以前怎么对你的?又记不记得他跟你离婚时有多爽快?”
陈焕长叹,“谢司珩啊,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强求。”
也许是因为最近和他逐渐正常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阮序口口声声的老婆,让自己产生了错觉。
但等那个绿本拿到,一切就都尘埃落定。
感觉得到,心绪在一点点下沉,谢司珩唤醒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放任情绪。收束心神,重新回到正题:“现在不说这些,先把林泽的事情解决了。”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跳梁小丑罢了。我这边已经查到很多东西。”
谢司珩知道陈焕做事靠谱,点头,“这样就好。”
陈焕撇了撇嘴,“这个圈子水深,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浑水摸鱼,但有句老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我这几天在跟助理,还有公关公司一起整理资料,让他一次翻不了身。不用多,再来三天你就有好戏看了。”
谢司珩还有件事不太满意,“可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姓林的,能不能给节目组施压,让他离开?”
陈焕记得,上一个他让离开的是季晏。
然后又急吼吼地让导演把他弄回来。
果然,智者不入爱河啊。
陈焕点头,“可以,但不是现在。”
谢司珩追问:“什么时候?”
“第三阶段的时候,到时候就算我们不施压,也会有人施压。”
“谁?”
“Sini姐,你难道不知道吗?她设置这个奖励就是想让季晏当她的开场嘉宾,不会允许林泽登台的。”
谢司珩还在思索,“可如果第二阶段又是投票?”
季晏已经错过一次机会,谢司珩不想,也不允许他再一次次错过。
离婚证三个字,突然让他成了一个日期已定的死刑犯。
陈焕发现,感情真的让他失去了判断力,真是很想给他一个爆栗敲醒他。
“你这是关心则乱!我们是正常人,不会去搞,也没必要去搞那些水军刷票控制舆论的恶心事!连我都对季晏这么有信心,你既然喜欢他,更要对他有信心啊。”
谢司珩垂下视线。
陈焕继续说完最后一句话,“你要相信,观众会被蒙蔽一时,但不会一直被蒙蔽下去。”
-
陈焕这边来去匆匆,晚九点又要飞回去。
商量完,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谢司珩走回酒店,一路上思绪凌乱,以致于短短一段路,走了很久。
酒店各处灯光已经亮起,像一团团朦胧的雾气,飘在夜色里。
酒店绿化很好,走到一块草地旁,谢司珩看到季晏盘腿坐在棕榈下,手中玩着一叉白色的茉莉花,塞着耳机听歌。
茉莉花是这里很多一种花,当地人会剪来插在花瓶中,让房子幽香四溢。
月色如银,流泻而下。
季晏微低着头把玩那支茉莉,神情专注地沉浸在音乐中,好似与披在身上的月光融为一体。
这个人身上永远带着一种沉静安定的气息,像一艘不管风浪多大也能驶往心中灯塔的小船。
无须太多言语,只是看着他,就足以抚平心中一切的焦躁和不安。
谢司珩走过去,在面前蹲下来,用手指拨了下他手里的白色小花。
“哪里来的?”
季晏抬头,看到是他,笑了笑,“刚刚有个酒店服务员端着一大盘经过,给了我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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