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条蛇妖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席玉差点被喉间饭菜呛死。
他连续咳嗽好几声,青阳仙尊微皱眉,抬手帮他拍了拍背。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后,席玉装出委屈的模样,试图逃过这个话题:
“我们不聊这个了好不好?我身体不太舒服。”
青阳仙尊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可席玉就是感受到了无边的压迫感。
他只坚持了半刻钟就缴械投降,他倒是有心跟青阳仙尊对着干,可惜实力不允许。
席玉想着反正苍术现在也不在这,直接祸水东引:
“是苍术强迫我的,我一点都不愿意。”
才怪。
席玉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愿意。
苍术长的也还行吧,每次接触完后还对灵台有益,他自觉不是很亏。
而且只是亲亲而已,席玉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这些心里话是绝对不能跟师尊说的。
青阳仙尊也不知道看没看出来,只是继续问:
“那千机门那小子呢?”
席玉眨眨眼睛:“那我更不知道了呀。”
他无辜道:“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缠着我,明明我和他刚见面的时候就打架,关系一点都不好。”
闻言,青阳仙尊垂眸看着床榻上的席玉。
故意装乖扮可怜的时候,神态里那点天然的娇纵就会被藏的严严实实,漂亮养眼,让人以为他真是个实打实被冤枉的好孩子。
青阳仙尊抿了抿唇。
安静片刻后,他把饭碗放下,说道:“不用管他,我会去处理。”
“哦……”席玉装作不在意地四处看了看,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那苍术呢,你会处理他吗?”
青阳仙尊没直接回答:
“你希望我去找他麻烦吗?”
当然是不想的。
但席玉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苍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他是我妖宠嘛……”
光看这个反应,青阳仙尊就明白一大半了。
他没再说这件事:
“你还小,感情上的事情可以先缓缓。”
席玉听了有些不服气:
“我都二十了,都及冠了,哪里小了。”
听到这话,青阳仙尊微抬眉梢,笑了下:“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哄他。
反正席玉觉得是。
他生气地闭嘴安静了会,无论师尊说什么都不搭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等席玉完全气消之后,他才勉强开了个话题:
“我什么时候可以从这搬出去?”
昏黄烛光下,青阳仙尊翻过一页书:
“离开蓬莱岛的时候。”
话落,席玉惊的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离开蓬莱岛,那都得两三个月之后了!
而且师尊在这,想也知道不会让他跟苍术见面的。
席玉一时间有点着急:
“不能这样,你这样治标不治本的。”
“说的是。”青阳仙尊顺着他说,“把蛇妖杀了就治本了。”
“……”
席玉放轻语气,若无其事道:
“倒也不用这么治本。”
他熟练地转移话题:
“那我总可以出去玩吧?”
青阳仙尊:“可以。”
他朝这边瞥了眼,补充:“但要带上方司宥。”
席玉又沉默了。
这跟带了个老妈子有什么区别?
就方司宥那跟护小鸡崽子一样的架势,要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联系到苍术,那席玉都可以直接出师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席玉躺下来盖上被子,认命地闭上眼睛。
周遭陷入黑暗,但透过眼皮仍然能感觉到部分烛火的光晕。
耳边响起衣物的“窸窣”声,应该是师尊站起来了。
高大的身影将烛火光挡住,只能瞧见点隐约的光边。
接着,席玉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凑过来,帮他把被子细致地盖好。
光晕重新落下,没过多久又消失了。
这次应该是青阳仙尊直接吹灭了烛火。
脚步声远去,细微的关门声响起。
师尊走了。
席玉毫无睡意。
辗转反侧间,他忽然想起——
这里好像是主屋。
他睡这,那师尊睡哪?
-
翌日大早,席玉原本是想先去找青阳仙尊的。
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半个影子都没看到,只好放弃,到学宫去进学。
直到这个时候,席玉才认识到方司宥对他看守的有多紧。
跟守着肉骨头的大型犬一样寸步不离,时不时就会用眼神威胁周生霁。
不过令席玉感到意外的是,周生霁今天竟然异常安分。
他手拿桃木剑转了个剑花,转头问:
“不应该啊,以那小子的尿性,应该刚见到我就扑过来啊。”
沈聿安眨了眨眼,乖巧道: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青阳仙尊把他教训了一顿吧。”
他笑的温柔可爱:“而且是单方面暴打哦。”
“哦对,还有你那只妖宠,也被揍了一顿。”
席玉:“……”
所以师尊昨天到底还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对吗?
还有就是,席玉表情古怪,狐疑地看向沈聿安: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笑的有点不对劲?”
“有吗?”沈聿安灿烂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哥哥。”
第57章 外头的莺莺燕燕
他的笑容看上去实在有些不对劲,硬要说的话,席玉从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但沈聿安平时的表现太过温顺乖巧,所以即便是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席玉权衡片刻后,还是决定当做没看到。
他上下抛了抛桃木剑,把沈聿安拎起来对练。
不远处,方司宥死死地盯着他。
旁边师烨都有点不自在,摸着脖子东张西望,偷偷看席玉一眼都要被方司宥揍。
他大喊冤枉:
“不是,方兄你不能搞连坐啊!我只是单纯地欣赏阿玉!”
方司宥冷眼看着他,一个字都不信。
师烨皮实地凑到席玉身前,告状说:
“你大师兄肯定是入魔了。”
席玉没理他,继续指导沈聿安练剑。
毕竟他也管不了。
可惜上天最近似乎特别喜欢给他添堵,才练了没一会就有讨人厌的家伙过来了。
急促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孟无归声音惊愕:
“安安,你怎么又和他混在一起!”
听到他的声音,沈聿安被吓的一缩脖子,后退几步,惶恐地往席玉身后躲。
席玉正烦闷着,见有个主动往枪口上撞的死人,便冷冷威胁道:
“怎么,你是又想挨打了?”
孟无归靠近的脚步硬生生顿住。
他脸色铁青,半天都没有动静。
他不敢跟席玉叫板,只好转而气急败坏地质问沈聿安:
“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少跟他们来往吗?!”
沈聿安被骂的泪眼汪汪,说话都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我、我觉得,他,阿玉哥哥,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孟无归提高音量,“你有我跟他认识的时间长?我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了解个屁!”
沈聿安说不出话来了,抿了抿唇,委屈地又往席玉身后藏了藏。
见状,孟无归更气了。
他的骄傲和自尊,根本不允许沈聿安违背他的意愿投靠席玉。
孟无归气恼上头,快步过来要把沈聿安带走。
结果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桃木剑的剑刃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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