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偏偏还是凑在一块练功,一块上学。
过了几天,刘正请邱秀珍缝好几个沙袋,绑在林泽远的胳膊和小腿上。
“从今天开始负重训练,以后再慢慢增加重量。”
林泽远抿了抿唇:“我还不能开始学剑吗?”
刘正说:“先练好基本功,才能往后学。学武是件很辛苦的事,你得有耐心。”
林泽远虚心受教:“对不起,是我着急了。”
刘正见他一点就通,孺子可教,越看越满意。
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还能遇到一个这么合心意的弟子,将这一身差点失传的本事倾囊相授。
霍平野见林泽远绑上了沙袋,看向李强:“师父,我也可以负重训练。”
李强倒是没想到,部队里用来给训练加压手段也能用在小孩子身上,“呃……那也请你妈妈给你缝几个沙袋?”
王敏敏刚巧从屋里出来:“不用,我都缝好了。”
前几天邱秀珍缝沙袋的时候,想着两个孩子一块学功夫,可能都需要,就问了王敏敏一句。本是打算帮她家小野一起缝了,王敏敏却说要自己来。
“我虽然没本事给他做衣服,但给他缝几个沙袋还是会的。”
感谢如此沉甸甸的母爱,霍平野又和林泽远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开始较劲。
负重训练的第二天,本来随着身体逐渐习惯训练强度而消失的肌肉酸痛又卷土重来。
跑完步再扎马步,疼得更狠。
林泽远本就不耐疼,抖着腿咬牙吸气,眼睛都红了。
霍平野明明也疼得龇牙,扎不稳马步,但听见他抽气,立刻幸灾乐祸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这点强度就要哭了吧?”
林泽远烦他:“闭嘴,吵死了。”
霍平野一边假装自己若无其事,一边嘲讽他:“唉,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你要是不行就别练了,老老实实承认你不如我不就得了?”
林泽远冷笑:“吹牛你倒是天下第一,我确实不如你。”
霍平野不服:“谁吹牛了?就你这小身板,我一口气可以干倒两个。”
林泽远:“那你口气确实不小。”
“你——”霍平野说不过他,气急,“敢不敢比比?”
林泽远扎马步的腿微微打颤,疼得眼中泛泪,却还憋着劲:“谁怕你?我从未输过!”
霍平野见他好像真的快哭了,顿时一愣。
又不屑地别开脸:“哼!臭哭包!”
“行了。”李强敲了下霍平野的脑袋,打断喋喋不休的两人,“马步都还站不稳,就开始约武斗了?”
刘正和蔼地笑笑,对林泽远说:“要专心。”
林泽远面颊微热:“是,师父。”
霍平野羞赧低头:“知道了。”
*
上河村林家盖新房的事情终于商量妥了。
林福生答应出钱给父母盖新房,条件是这房子得去办房产证,写他的名。
这会儿农村盖房基本没人办房产证,都是宅基地使用权在谁手里,上面的房子就是谁的。
林福生一家的户口都已经不在上河村,村里的宅基地使用权与他无关。但这房子,既然他出钱盖了,没道理以后两老身故,还作为遗产便宜别人。
林二叔没想到还能将宅基地使用权和房屋产权证分开,去找村支书问,对方也不太懂。
林福生便去市里打听,工作人员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但却举了个别的例子。
“有人在村里划分的宅基地上盖了房,后来又把房子卖给了外村人。房子归外村人所有,但宅基地还是属于本村的村集体。”[注:此处涉及政策变化,请看作话]]
林福生:“所以我这个情况,如果看成是我爹娘把自己盖房子卖给我了,也是说得通的。”
“可以这么认为吧。”
林福生得了准话,回上河村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打算。
林二叔原本打着“拉大哥出钱盖房但不分房”的主意,没想到竟然失算了。
于是阴阳怪气道:“还是大哥精明。”
林家两老倒是赞成林福生的做法:“本来就该这样,要么就别喊老大出钱,要么房子就要算他一份。”
两老和林二叔、林三叔家的宅基地划在一块,房子也打算挨着盖。
两老手里没多少钱,自然就要两个儿子多出些,以后他俩走了,房子就是两个儿子的。
但老二拉老大一块出钱,房子又没老大的份,那就是把老大当冤大头了。
两老的意思本来是他俩出一份钱,三兄弟各出一份,以后房子就给他们三兄弟平分。
林福生却道:“干脆不分了,我出钱盖给您两老住的,老二老三各盖各的,不用再计较怎么分,也省得他们手里钱不够。”
总之,事情最后就这么谈妥了。
林福生算了算手里的钱,与邱秀珍和孩子们说:“去市里买房的事缓一缓,等村里的房子盖完再说。”
林泽远没有意见,反正距离他上初中还早着。
林泽浩虽然觉得村里的房子不如市里的有价值,但也支持父亲的做法——既然都出钱盖了,哪怕不值钱也应该是他家的。
林泽峰的假期即将告罄,索性也不去市里看房了,留着时间多陪陪家人。
这天下午,他去接林泽远放学。
只见林泽远和霍平野明明一块出校门,却一副恨不得隔对方十万八千里的模样,显然还在闹别扭。
两个朋友夹在中间,想把他们拉近一点都不行。
杨鹏还是跟着霍平野:“他们说这两天可以去果园摘柿子,你去吗?”
霍平野兴致不高:“随便,去也行。”
杨鹏扭头看向几米外:“阿远,去不去果园摘柿子?”
林泽远沉默,身旁的陈如松就明白了:“阿远他说不去。”
杨鹏又看霍平野:“他说他不去。”
霍平野:“……”他听见了。
林泽峰看得发笑,招招手把四个小朋友都喊过来:
“水产队在干塘捞鱼,想不想去看?”
第二十章 诡计——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再轻易原谅他!
农场有几百亩池塘,引清河水养鱼和河虾,还有清河蟹。
其中河虾差不多三个月收获一次,螃蟹则在中秋前后丰收,鱼就要看不同品种的养殖周期,一年到几年收获一次。
所谓干塘,就是把已经出完渔货的池塘放干水,将塘底的鱼、虾、螃蟹、泥鳅捞干净,再清理淤泥用来肥田,最后在适当的时机再放一批新苗。
这是一项大工程,所以农场也不是每年都干塘,今年还是林泽远他们第一回赶上。
刘正老先生今早说要去市里办事,不知道几点回,傍晚的晚课取消。李强闻言也让霍平野休息一天。正好有空,林泽远也不介意去见识见识。
林泽峰带着他们到池塘边的时候,几口池塘里的水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水产队的职工穿着下水裤,拿着畚箕或捞鱼网,在塘底热火朝天地捞鱼。
岸边摆着一排半人高的大塑料桶,里面已经装满了鱼虾和泥鳅。
池塘边围满了农场职工和家属,各个手里都拿着畚箕或竹篮,有的穿着下水裤,有的早已撸起袖子、挽起裤腿,打算轻装上阵。
杨鹏见状好奇地问:“大家不下去捞吗?”
林泽峰解释:“按规矩先由水产队的捞一轮,算作是他们辛苦几年的奖励。”
“等他们捞得差不多,其他职工就可以下去捞,见者有份,各凭本事。”
霍平野:“那也不剩什么了吧?”何况还有这么多职工和家属。
林泽峰:“不会,鱼虾会往淤泥里钻,一时半会儿捞不完。加上后头清淤泥翻出来的,能捞上两三天。”
“你们要是不怕弄脏衣服,也可以下去捞。”
池塘边确实也有已经挽好裤腿的小孩,由家长带着,正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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