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宰相和各部尚书率先在钱庄办理了业务。
民众还不知道钱庄有什么具体业务,但是一传十,十传百还是了解了。
这是有朝廷背书的钱庄,可以存钱,也可以借钱。
存钱的方式还有很多种,有活期和定期之分,活期是存了可以随时来取,而定期则是存够一定的时间才能取,但子息会更高。
借钱的方式就比较复杂,需要用有价值的物品抵押,比如房子,如银钱如数还清,钱庄将归还抵押物件或者房契。
民众第一天还只是观望,第二天也是观望,但第三天就开始多起来了,因为朝廷还贴了公告,以后将会在各地开办钱庄分行,拿着京城的存单或者银票就可以取钱。
很多需要在外地做生意的商户一听,这可不比背着一堆钱出门安全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国第一钱庄的门槛都快要被民众踏破了,户部看到银库里白花花的银行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太子提醒户部尚书:“户部拿了钱也是要还给钱庄,这可都是百姓的钱。”
户部尚书:“……”白激动了。
太子看向林疏,问道:“你怎么不激动?”
林疏耸肩:“又不是我的钱,激动不起来。”
主要是他见惯了大场面,这点小钱他不放在眼里。
难得出宫一趟,太子突然拉着脸问他:“你是本宫的伴读,今日就由你带本宫到京城最有名的茶楼用膳吧。”
不就是他之前跟高楠说过请他到福运楼吃饭么。
林疏小声说道:“殿下,您知道周朝有一条渣男休妻的理由吗?”
太子挑眉:“什么理由。”
林疏在他耳边小声说:“善妒。”
接着,说完他就跑了。
夏季陵沉了沉脸,提气道:“苏、锦、瑄,你给本宫回来!”
第64章 谁要定亲?
林疏能把握住和夏季陵的玩闹程度。
两人低调进入了福运楼。
按理说,到了饭点这个时间,福运楼应该满座才是,可是今天座位居然只坐了二成,还有七成座位空着,连楼上的雅间基本上都没有人。
林疏之前听程守禹几人提过这福运楼连平日都坐满了人,想要订位都得提前一个月,怎么跟他们描述的不太一样,难道他们走错了?
他们是低调过来的,小二并不知道太子的身边,看他身边人数不少,还有护卫,只当是哪里的大户人家。
他们要了一间邻街的雅间。
小二领着他们上楼。
林疏再二确认这里就是福运楼,没有走错后便向小二套话:“听说福运楼是京城最难排得上号的酒楼,怎么如此冷清?”
说到这儿,小二叹气道:“客倌有所不知,半个月前,咱们对面开了一间火锅店,客人都上那儿吃个新鲜去了。”
夏季陵不常出来确实不知道:“火锅店?怎么个吃法?”
林疏一听就知道是主角受捣鼓出来的新鲜玩意,他倒是会选地方,直接开在福运楼对面,福运楼这边都是客源,老饕餮就好新鲜好吃的东西自然会去火锅店转一转。
小二有问必答:“就是弄一个锅,下面加点炭火,食客围着那锅子烫着菜吃,我去试过一次,吃法确实新鲜,进去还会给咱围裙呢,那蘸料都是自己去调的,不过每个人要收一份蘸料费。”
林疏:“吃的就是一个新鲜,季陵哥哥想吃我给你弄一个。”
夏季陵不是很开心:“你和你同窗吃过?”
林疏无辜地替自己辩解:“我哪有时间,我前些日回家不过两日假,一日在家,一个跟同窗来这儿用餐,当时福运楼还是程守禹订的。”
夏季陵早就知道知道林疏身边的几l个小伙伴,倒不反对他们接触,几l人家世背景相当,也没闹过什么大事,品行都还可以。
“这还差不多。”
“那肯定得让陵哥哥第一个吃到的。”
林疏问小二:“他们的火锅都有什么品种?”
小二说:“有鸳鸯火锅,还有清汤火锅,鸳鸯火锅最受欢迎。”林疏点头:“那就是不多,先点菜吧。”
火锅这种吃法,也不可能天天吃,一来消费高,二来颇费时间,吃法还算单一,估计很快就会有跟风的火锅店,接下来,黎余墨的火锅生意又会跌下去,依旧是小打小闹的买卖。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富可敌国,帮助二皇子获得最后的帝位的?
不对,他开店有可能是结识新角色的途径,如果二皇子的生母真的有来历,那他开的这些店铺就可以帮助二皇子获得情报,他招兵买马的钱根本就不是黎余墨提供的,而且是通过他名下的店铺转移钱财和情报。
可见,调查二皇子生母的事是他们的第一要务。
跟着他们的内侍根据两人的口味点了几l道福运客栈的招牌菜。
从提起火锅开始,夏季陵就发现苏锦瑄盯着对面的火锅店出神,不抹胭脂便已红润的唇紧紧抿着。
他极少主动碰触他人,这次他主动戳了戳林疏的胳膊:“想什么这么出神,对面的火锅店有什么吗?”
林疏不知道夏季陵有没有调查过黎余墨,之前没在他面前提过,是觉得暂时没有必要,现在黎余墨已经完全是二皇子船上的人,自然是需要夏季陵更注意此人。
林疏觉得没必要瞒着对方:“殿下可还记得前段时间咱们在户部见过的炸鸡?”
夏季陵:“记得。”
林疏:“这火锅店和那炸鸡店的老板应该是同一个人。”
夏季陵:“然后,这人有什么特别的?”
林疏:“不知道您这次在行宫有没有见过二皇子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之前轰动一时的鸣翠楼花魁案,是他先破的。”
夏季陵也联想起近日的一些传闻:“我记起来了,高楠跟我提过。原来是他,近日二弟这么高调没准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林疏心道跟聪明人聊天就是愉快,他说一句对方就已经联想到很多信息了,不用复杂解释,这就是他和监察者之间的默契。
“他们不过是一拍即合,殿下查得怎么样了?二皇子生母一事。”
夏季陵忽然勾了下嘴角:“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因为担心殿下啊。”林疏又不是刚对他情窦初开,直接给他来了一记直球。
即使有过五任未婚妻,但依旧没有碰过他人的夏季陵还是这记直接冲击到了。
夏季陵不轻不重地呵斥林疏一句:“口无遮拦,本宫还需要你担心?”
“怎么就口无遮拦了,我是实话实说。”林疏委屈地扁扁嘴。
夏季陵给他夹了块最嫩的鱼肉,生硬地转移话题:“这鱼肉很鲜嫩,第一口归你。”
林疏发现了,太子殿下就怕他撒娇,不太招架得住,特别害羞,没想到监察者还有这一面呢。
还不知道他如果恢复了记忆还会不会有这一面,若是灵魂碎片集齐,他还记得自己吗?
难得因公出门,在福运楼用过午膳后,林疏带着太子在京城大街上闲逛。
八月底的京城还是热闹,白日气温高,河边还举办了荡秋千比赛。
夏朝女子虽不可入朝为官,但并没有禁足家中不可抛头露面之说,对她们还是比较包容,还有沿街叫卖花的。
林疏叫住的那位卖花的女子。
可能都是山上采回来的野花,一簇簇小野菊带着几l分清香。
林疏问道:“姑娘,这些花怎么卖?”
清秀的女子看到陌生男子也不害羞,只是觉得这公子长得唇红齿白,说话还温柔,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旁边的公子像是他的大哥,但神情像是要吃人,看她的眼神很冷。
女子回林疏的问题都快了几l分:“公子,这花不贵,是我在山上采的。”她报了一个数。
林疏快速掏钱卖下了其中一束小雏菊,然后拉着太子殿下去河边上看人荡秋千比赛。
桥上和河边上围着里里外外都是人,护卫挡在一旁,生怕有人靠近太子,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一个茶楼的二楼欣赏,还是内侍花钱跟人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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