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唇贴近林疏的唇时,林疏突然说道:“殿下,这几天都得禁欲,保住你身上的精气。”
夏季陵才不管他,用力碾了上去,轻哼道:“你故意的。”
故意在他想亲人的时候叫他禁欲。
其实夏季陵在遇到苏锦瑄之前欲望并不强烈,甚至清心寡欲,但现在却时常有火气,特别是苏锦瑄贴在他身上的时候,身体比以往更加热乎,他这颗福星有时候也是相当折磨人。
林疏双手环在他腰上,夏季陵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还好闻。
“嗯,我就是故意的。”他还故意又往夏季陵唇上亲了一下。
两人腻歪了一阵,然后林疏也去淋浴更衣。
窝在床上时,林疏小声告诉夏季陵那间房的布置情况。
林疏问夏季陵:“殿下,怕吗?”
夏季陵:“这么多年都疼过来了,血都不知道吐了多少,有什么好怕的。”
林疏:“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开手把那只破虫弄出来了。”
夏季陵:“照你的意思,我身上这只还不是子虫,那是否有一只母虫。”
林疏:“肯定有,而且这只母虫离你还不远。”
夏季陵百思不得其解:“虫和虫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怎么会影响到我?”
林疏靠着他说道:“可以通过声音或者别的方式感应,知道猫狗吗?它们的嗅觉非常灵敏,可以通过气味辨别是不是自己的天敌,从而知道危险是远还是近。若是想控制着你的身体,那么对方必然是想要在成事的时候使用蛊虫控制你,让你生病,这就是蛊虫给对方带来的好处。”
夏季陵之前没有细问,现在明白了之间的牵扯,可真是歹毒且残忍。
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问林疏:“会是宫里的谁?”
林疏顺着说:“可以用排除法,或许我取蛊的那天,要是后宫有谁的反应不对,想来就是对方在养蛊。”
林疏要做的就是将太子身边的“蛊”一个个拔除,助他登上最高的位置。夏季陵在这个位置上待得久了,如果有一天被其他皇子抢了皇位,他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哪位皇子会让一位正统的太子活着,他必须死。
夏季陵:“可是对方为何不直接让我死呢?想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林疏说:“殿下自己早就想得很明白。”
夏季陵只觉得背后发凉,抱紧林疏,头搭在他的肩上:“背后之人想扶持的皇子还没长大成人。”
林疏点头:“我的猜想和殿下一样。”
夏季陵突然低低地笑了下:“我们果然天生是一对。”
林疏笑了下,也没说错,他拉上被子,又将夏季陵拽着躺下,两人依偎在一块儿,夜里的寒气似乎都集体藏了起来,不愿意打扰他们。
按照剧情的逻辑,三皇子身世复杂,他必然不可能那么顺利获得皇位,背后之人还需要他牵扯着太子,替最后那位皇子铺平道路。
能是谁呢?
两天后,太子突然在上朝时吐血昏倒,很快便回到东宫,闭门谢客,开始养身体。
已经可以慢慢走路的夏皇最近过得还得滋润,太子是处理事情很不错,就是突然倒下让他心生愧疚,皇后还是以老夫老妻的证据跟他埋怨他几句,夏皇只好自己把批阅奏折的事接了回去,倒也没让其他皇子过手。
夏皇看到了太子在的好处,知道他这次是累病的,补品和赏赐如流水般进了东宫。
赏赐刚进来,皇后就打着看儿子的名义来了。
东宫现在被左卫率保护得连只蚊子都进不来。
皇后直奔未来太子妃住的寝殿。
李内侍领着皇后往深处走。
此时的林疏和夏季陵都换上了干爽的衣物。
屋内本来就是用来藏人的,并不通风,有点闷。
皇后进来的时候便问:“怎么不点碳。”
林疏怕一氧化碳中毒就没点火盆:“不合适。”
被林疏安排进来的周大夫见到皇后娘娘,立即跪下请安,这个时代人对皇权的敬畏。
皇后神情复杂道:“今天不讲这些虚礼,锦瑄和周大夫,那我儿就交给你们了,请务必将那可恶的东西取出来。”
不用皇后替,林疏也会尽全力救夏季陵,后者躺在临时布置出来的木板床上反倒平静。
“母后,您要是害怕,可以先到我那边等着,或者您到后宫看看有没有谁有异常。”
皇后点头:“可是母后担心你。”
夏季陵:“我相信锦瑄,我不会有事的。”
皇后环视一围屋里的布置,一排排针,还有放了两个特制的罐子,角落里还放了一只被绑了脚的大公鸡。
“后宫已经安排人盯着了,母后到外面帮你把风。”
她也没再说什么,风风火火地走了。
周大夫还没开始帮忙就已经冒汗了,这苏公子也没告诉他,他施诊的对象是太子,刚才还见到了皇后娘娘林疏让暗卫出去在门外候着:“接下来,除了我们这几个人可以进出,其他人都不能再进这座宫殿。”
太子朝暗卫道:“在这期间,一切都听锦瑄的。”
暗卫:“是,殿下。”
林疏到外间将煮好的药汤端了进来。
这是他好不容易配好的,里面含了多种蛊虫最不喜欢的味道,花半个月时间就是为了找出这几种不会相生相克的药材,混合在一起,其实就是一副补气血的药。
林疏遇到重要的事情就不爱笑,他面容严肃,将药端到夏季陵面前:“殿下,先把这药喝了。”
夏季陵一话不说就把药喝下,味道和他平时喝到的药完全不一样,不是苦,里面有辛辣,有酸,还有涩和麻。
他被这怪味冲得直想吐。
林疏接过空碗,握住他的手,强硬道:“忍着,不准吐,得等药效在身体内扩散,将那玩意逼出来。殿下,你先躺着尝试闭上眼睛睡一觉。”
夏季陵果然躺下了,很快他就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林疏没告诉他的是,他这个还是沸麻汤,有“蒙汗药”的作用。他看得出来夏季陵对虫子很抗拒,甚至是恐惧,也就不让他看取虫子的过程了。
周大夫:“苏公子,不告诉太子殿下真的没事吗?万一他醒来治咱俩的罪怎么办?”
夏季陵:“不会,他醒不来咱俩才要人头落地,所以,现在开始做准备。”
林疏和周大夫在一盏茶之后将夏季陵衣裳脱了。
不一会儿,他们看到了夏季陵的某处血管鼓了起来,蛊虫被喝下的去药逼了出来,但是这家伙很恶心,它就停在距离心脏和脖颈之间,这两个位置都不好下手,最好的办法是将他逼到没有大动脉的地方。
药效开始作用,蛊虫开始移动,它想找个没有药的地方窝着。
沸麻散针对人体,也针对这玩意,但它在夏季陵体内待的时间太长,也有了药性,对药性有了抵抗力。
林疏用筷子将白玉从罐子里夹出来,将蛊虫逼到血管较少的部位。
它感应到白玉的存在,不停地游动,想躲,想藏,到了林疏觉得可以的位置后,他道:“就这儿!”
周大夫立即下针戳进去!
散麻散的作用有限,他们需要尽快将这只蛊虫取出来。
林疏之前就给酒提了纯,用纯度极高的酒精擦拭刀,周大夫主刀,他们必须快狠准将这东西从里面勾出来。
为了防止蛊虫逃跑,他们还有皮筋扎紧夏季陵的胳膊,从他的皮肤处将那玩意弄了出来。
还好的是,它并不是活在血管里,否则就真的麻烦了。
其实他也考虑过让它自己从鼻腔里爬出来,但这个办法太慢,也不能保证有食物诱惑它出来。
只能用有损害的办法了。
在林疏和周大夫两人通力合作下,这只藏在夏季陵体内的丑东西终于出来了。
这东西被拔出来时,还能挣扎,林疏立即将它扔到绑了脚的大公鸡面前,大公鸡饿了,尖锐的喙啄了蠕动的蛊虫两下它就死了,最后成了大公鸡的腹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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