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顾寅和黄鹤庭的关系,确实是越来越近,实在不算不打不相识的程度。
目光描摹在顾寅挺直的脊背,谢奚垂下眼睫。
顾寅身上笼罩着一层谜团。
顾寅和他一样,藏着秘密,并且隐瞒。
谢奚一直因为这一点在防范着顾寅。
但现在...
谢奚发现他对顾寅又多了一点其他方面的在意。
且,一回生二回熟——
目光落在与顾寅掌心相贴的手腕上,谢奚发现他并不讨厌和顾寅有肢体接触。
这一结论,是在谢奚以为黄鹤庭和顾寅可能有过什么肢体接触后得来的。
以前谢奚没把黄鹤庭放进过眼里,最近却觉得黄鹤庭吵闹和碍眼了。
——
又过了三天,眼看着祁橙的公司真的快坚持不住了,且黄氏集团也要有所行动,小黄文里的渣攻二号破产危机就要到来,顾寅终于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在黄鹤庭的“帮助”下,顾寅已经失去了祁橙的信任。
这种时候,顾寅知道自己就算嘴上说开了花,也不会赢回祁橙的信任。
而且,顾寅也确实和黄鹤庭有交情。
来到书中世界,顾寅虽然和黄鹤庭闹过争执,但渣攻一号剧情危机解除后,黄鹤庭给了顾寅不少帮助。
顾寅向来公私分明恩怨分明,黄氏是黄氏,黄鹤庭是黄鹤庭,只要黄鹤庭不会危机小白兔,他不会讨厌黄鹤庭。
再说了黄鹤庭这人设崩的...顾寅也讨厌不起来...
所以说来说去,顾寅这次选择了单打独斗,靠自己的手段,帮扶祁橙的游戏公司,拿出真正的业绩给祁橙奉上,好重获信任。
顾寅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顾寅和东郊附近的大学生们建立了兼职合作关系。
利用社交软件,顾寅挑选了各个高校中几个组织能力很强、并且很有赚钱欲/望的大学生,让他们作为学生代表,在学校里找到大量的想做兼职的学生。
然后,顾寅自己出资,搞出了数量众多的《剑步剑压》的宣传单、贴图单。
把宣传单分发给一部分大学生,让他们散到全市各地,分发传单。
把贴图单分发给另一部分大学生,让他们和各个地方的游走的小商贩商谈,以出钱的形式,把贴图单作为广告,贴在小商小贩的商车上。
这是最简单最基层的宣传方法,只需要人力物力财力就可以运行。
第二件事,顾寅找到了一些平台上不温不火,流量中等的网络主播,让他们推广《剑步剑压》。
第三件事,顾寅亲自出马,跑了三天,和本市几家具有代表性质的私人小商户小作坊谈投资。
这三件事,顾寅都做成功了。
其中所有运转的资金,来自于顾寅全身上下最值钱的那块Rolex腕表。
不破不立,这块他从书外世界带来的腕表,被顾寅卖掉了。
腕表卖不出原价,价格折半再折半,顾寅花了五十万,做成了上面三件事。
一开始顾寅以为会很辛苦,毕竟他太多年没有跑在最基层了。
可在过程中,忆苦思甜,实在是感触颇多。
事成之后,顾寅咬牙,觉得这破书应该改名叫《顾大爷创业发家史2》,作者:顾寅。
抱着感触和疲惫,顾寅拨通了祁橙的手机号。
手机那边,祁橙的声音有些模糊:“喂?”
顾寅笑了笑,说:“祁总,这几天关于贵司的一点小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当然是会注意到的。
公司已经面临绝境,祁橙三天都没怎么合眼。
当看到这一切发生后,祁橙再怎么觉得奇怪和怀疑,也还是不得不相信,顾寅确实有真本事。
那头祁橙没吭声,顾寅便继续说:“别怪我说话难听,没有人会救你的公司了,你再怎么扑腾,也扑不出浪来了。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你继续倔强,看着公司完蛋被黄氏收购,二是跟我合作。”
祁橙:“我凭什么相信你?”
顾寅一笑:“没让你信我,你当我是黄氏的人也好,当我是其他也罢,反正现在愿意帮你的,只有我。我不是让你信我,我是在让你赌。”
祁橙:“......”
顾寅往沙发上一靠,沉声说:“祁橙,绝望的商人只能是赌徒,你明白吗?”
祁橙:“什么?”
“最坏就是完蛋,你不敢和我赌吗?”顾寅低低笑了一声:
“我自己也在赌。我花了五十多万,自掏腰包,这是我为你下的赌注,如果输了,那就输,我会心甘情愿,愿赌服输。”
不是所有人都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祁橙震惊地握紧了手机。
这个顾寅到底是什么人?
疯子吗?
祁橙:“...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押注?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听到祁橙变回正常的语调,顾寅挑了挑眉。
ok,看来差不多说服祁橙了。
心情很好,顾寅舒了口气,说:“倒也不是刻意帮你,我有我的需要罢了,例如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最重要的是必须得把你这部分剧情给篡改了!
没得选!
祁橙皱眉:“你......”
听得出来,渣攻二号此时内心非常的艰难,非常地摇摆不定。
顾寅这几天感悟颇深,又原本就打算培养一下这个渣攻二号,便对着手机多说了几句:
“盒饭效益这才刚刚开始,一无所有的商人就不要眼高手低,把姿态放低,把眼睛放在最尘埃的地面,但——”
语气沉下,顾寅眸光锐利而亮:“目光要放得长远,从无到有,一点一点,最终奔赴抵达到你想要去的顶峰。”
从无到有,从来都是一场奔赴。
祁橙:“.........”
祁橙直接被顾寅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
有一瞬间,祁橙甚至想问顾寅,您贵庚?
说完顾寅声线又清朗起来,问:“你现在在哪?我带着企划案去找你吧,见面,详谈。”
祁橙:“......”
手机背景音模模糊糊,甚至有一点燥。
过了几秒,祁橙说:“blue star,一家酒吧。”
顾寅:“......”
这没出息的渣攻二号!
竟然已经绝望到借酒消愁?
——
blue star酒吧。
员工休息室里,驻唱刺猬正坐在椅子上,他怀里抱着把吉他,翘着腿,低下剃得像刺猬毛一样的头,拨动着吉他琴弦。
一首歌唱完,洋洋得意抬头,对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说:“咋样,我唱的还不错吧,翁儿?”
布倒翁:“.........”
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刺猬说:“对了,上次不是麻烦你帮兄弟推荐推荐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布倒翁抓了抓头,说:“刺猬,你不要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得多磨炼磨炼,等时机到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听了这话,叫刺猬的驻唱把吉他狠狠往桌子上一砸,站起身瞪大眼睛,大声说:“放屁!这话你他娘的说了三四年了!”
布倒翁眼皮一跳,朝他伸手:“冷静点冷静点。”
刺猬冷笑:“对,你是火了,忘了当年一块街头卖唱,一起跑酒吧的苦日子了,既然不把我当兄弟,不想帮我,那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布倒翁苦笑,“刺猬,我要是不拿你当兄弟,我何必来看你,又何必帮你写歌?”
刺猬呵呵:“就你那破歌,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火的!”
闻言布倒翁脸皮一抽。
但兄弟过得不太好,心情也不好,布倒翁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又提议,说:“没事刺猬,你不要急,一切都会好的。”
刺猬又是一声冷笑。
布倒翁尴尬,硬着头皮说:“今晚我给你当嘉宾,给你捧场,你好好唱!我去准备准备。”
说完,布倒翁赶紧出门,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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