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崩身上那股不知名的酸堵从喉咙卡到了胃里。
顾寅:“但我不会向你解释,你忘了吗,这是赌约,我如果提示你,岂不是犯规?你得自己找出答案。还是说...你,找不出来?”
“距离交流会结束还有半个月,我们的赌约就维持到交流会结束。”顾寅眉宇里全是张扬至极的自信:
“半个月,你给出正确答案,我愿赌服输,随你研究,但你要是给不出...你就任我处置了。”
顾寅给赌约正式定下了时限,赌注是他和文崩自身。
赌得很大,不留退路。
但顾寅很清楚这不能糊弄得住文崩,不能替苏楠那边争取半个月的时间。
可多一天是一天,时间无比宝贵。
还有被文崩带走转移的朴桐仁,顾寅担忧,却绝口不提,不给文崩一丁点他在意朴桐仁安危的信息。
话已至此,看着顾寅和谢奚,文崩神情阴戾,幽幽转着浅淡的瞳孔,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不明的东西。
文崩:“拖延时间对我来说,不管用。”
顾寅眉梢扬起。
“赌约我接下。”文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接受,是因为我还愿意陪着你玩。”
笑了笑,重新披回人类世界的人皮,文崩温柔地扫过顾寅和谢奚,说:“谢奚,恃宠而骄的代价是什么,你应该不陌生吧?你可以慢慢告诉顾寅。”
扣在谢奚肩头的手紧了紧,顾寅说:“继续有恃无恐大可不必,不如去寻找线索,相信你也想早点结束这场赌约?”
“自然。”最后笑了笑,文崩离开了办公室。
人走了,顾寅面色沉了下去。
他问谢奚:“你来这么早,是因为苏楠那边没有进一步的收获了吗?”
看着顾寅,谢奚目色深深:“在他面前我当然不会什么都说。”
--------------------
第89章 进展,起名废
=============================
只是收获甚微。苏楠暂时没能找到显著的证据。
末了, 在苏楠的要求下,顾寅和谢奚一同去了画展。
画展里危险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拆除了存证,墙皮上画风诡异的那副画搬不走, 所在展室被黄胶条封住了。
顾寅和谢奚到时, 苏楠正在那间展室, 负手站着,研究着墙上的画。
见到顾寅和谢奚来了, 苏楠眉头舒展开,似笑非笑, 打趣顾寅说:“行啊顾寅, 你还得了南江市优秀市民奖呐?”
“你去警局办张三的事了?”一听这陈年旧事都被拿出来调侃, 顾寅笑笑,问:“摸到什么线索了吗?”
苏楠:“正摸着呢,小混混们人多事杂, 关系也乱, 要往上摸需要人手很时间, 我交给擅长这方面的人去办了。只要查到这事能连到文崩身上, 就一定找得出证据。”
顾寅点头:“挺好。”
把视线转回到画上,苏楠说:“我紧追不舍, 文崩也烦了, 他只差最后一幅画,看他嚣张的德行, 势在必得的...丢下这幅画是在向我示威, 嘲笑我无能吗?”
顾寅也看向画。
画上稠厚诡异的色彩和双双类似眼睛的图案,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还是让顾寅毛骨悚然。
“每一幅画下都是许多条可怜无辜的生命, 整整二十九幅, 那畜生残忍至极!”苏楠的声音沙沙沉沉的,金属一样冷硬。
顾寅脸上没了笑意,问:“这幅画上的受害者身份找到了吗?”
苏楠苦笑:“要是能找到...”
自然不好找,这方面文崩处理得干干净净。
顾寅沉吟:“文崩虽然谨慎,但也很自大,他是个表现欲很强的人,在这种‘作品’上面,怎么会不留下标志标记...?”
一般这类变态都会有很强烈的表达欲,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就是独一无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的存在,每一个为他们奉上生命沦为“作品”的人,他们都会用独特的方式将其记录下来。
苏楠认同顾寅的想法,可也只是摇摇头,说:“这畜生不止一次挑衅过我们了,他喜欢我们追逐他,但从不留下绝对的痕迹,不然...但凡他留下什么记录和痕迹,这么多年...我还能抓不到他的把柄吗?”
从不留下绝对的痕迹?怎么会呢?
顾寅:“这种变态,不会不留记录的吧...”
话没说完,顾寅突然顿住了,怔怔盯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
顾寅:“记录痕迹?”
记录?
“怎么了?”见顾寅表情古怪,谢奚问了一声。
顾寅沉声:“日记。”
谢奚:“?”
苏楠:“?”
顾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谢奚跟苏楠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明白什么日记。
“我被带进画展之后,文崩出去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只留下我跟朴桐仁,朴桐仁一直在说着奇怪的胡话。”顾寅深深呼了一口气:
“朴桐仁一个劲对我说‘日记’和‘眼睛’,我以为他是被文崩折磨到精神异常才乱说胡话。”
现在想来,那可能根本不是胡话,而是一种提醒。
苏楠往墙壁密密麻麻的眼睛上瞟了瞟,表情变得微妙,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朴桐仁是在暗示你文崩把什么东西以日记的行事,记录在了画的眼睛里?”
顾寅点头:“也许。”
“这怎么记录?朴桐仁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苏楠觉得顾寅的说法很不靠谱,他更偏向于朴桐仁就是糊涂了:“还有,你知道朴桐仁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吗?”
顾寅:“我知道。”
但顾寅更知道,朴桐仁的心理疾病来源于他那具身体的原主,而原主来源于对文崩的恐惧。
朴桐仁在南北山别墅居住的日子,每一次被文崩吓醒后写到日记本上的内容,也是源于对文崩的深刻恐惧的印象。
只是他的记忆是混乱的,只记得关键的支离破碎的东西。
虚指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顾寅说:“这幅画,这些眼睛后面,会不会写了什么?”
苏楠:“......?”
一旁谢奚表情很淡,说:“正面是画,反面是字,确实是文崩的风格。”
顾寅不会随便说话,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依据。
谢奚跟顾寅都这么认为,把苏楠给听傻了。
苏楠纠结道:“...可是,就算后面写了什么,这画都画成这样了,还能怎么弄?把画拆下来吗?画可是直接往墙上画的,要真是拆下来,画也就被破坏了...”
“他不会做无用的事。”谢奚:“如果他写了,那就一定有办法解读,不然写了等于没写。”
苏楠想不通,背手在画前走来走去,看了良久,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最后思虑说:“难不成是用什么东西把画稀释掉吗?稀释掉表层的画,后面还有一层?”
顾寅和谢奚都沉默了。
这幅画不是一般的画,它是用血腥残忍的方式制作出来的,光是想想处理,就很有悖人伦。
苏楠叹气:“首先,不能凭顾寅一句话就真的确定画后面藏着信息,其次,万一画后面真的藏了信息,我们的人想办法稀释掉画,也不能保证画后的信息完好无损...总之,我会让专家好好调查的,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谢奚说:“文崩在化学方面很有研究,如果他真的把信息写在画里的眼睛后面,以他自我满足的性格,一定会做出配套的其他东西,能够把信息展露出来。”
顾寅灵光一闪,问:“比如,某种液体试剂?”
苏楠和谢奚齐齐看向顾寅。
苏楠问:“什么意思?什么液体试剂?”
“......”顾寅回答说:“之前朴桐仁失踪,我去南北山别墅看了看他留下的东西,他那些东西里其中就有一瓶奇怪的红色液体。”
“奇怪的红色液体?”苏楠瞳孔一缩。
上一篇:我夫郎是二嫁[穿书]
下一篇:反派今天也很乖[快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