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说:“那你让我亲亲,我就不烦你。”
祁暮亭很听话,张嘴让他亲了个够,没有唇舌勾馋,只是单纯地亲亲嘴巴,一下一下的。
没亲够,但是亲累了,裴疏槐就老实了,说:“勉强原谅你了。”
“不要勉强。”祁暮亭说,“怎么才能彻底原谅我。”
裴疏槐眼珠子一转,“下午陪我去玩。”
“肯定陪你。”祁暮亭担心,“但你走得动道吗?”
裴疏槐很硬气,“我是钢铁战士!”
“这样啊?”祁暮亭懊悔,“看来我还是留情了。”
裴疏槐立马就怂,“我是劣质钢铁战士,很容易散架的。”
祁暮亭笑笑,这时手机响了,是外卖,他先出去拿了外卖,是买的医药品。
“含一片。”祁暮亭哄着裴疏槐张嘴,塞了润嗓片进去,又拆开小盒子,挤出一点药膏,给裴疏槐的嘴角抹了点儿,“注意一下,别舔到嘴里了。”
裴疏槐抿着嘴,乖乖点头保证。
“来,手钻被窝里。”祁暮亭帮裴疏槐掩紧被子,把空调调低两度,“自己躺会儿,我下楼给你买早餐。”
裴疏槐眨巴眼:点外卖吧。
“冬天送的慢,别等骑手送过来,你都饿傻了。”祁暮亭说。
裴疏槐摇头,表示:就要吃外卖!
“好。”祁暮亭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外卖app,在裴疏槐的眼神指挥下点了两份早餐。
裴疏槐往边上挪了挪,你上来!
祁暮亭钻进被窝,靠着床头柜,低头看他,“还想干什么?”
裴疏槐什么都不想干,转身抱住祁暮亭的腰,把脑袋也枕上去,用手指了指电视。
祁暮亭一手摸着他的背,一手拿着遥控器调屏,选了叶竹声的电影。
过了十五分钟,祁暮亭用湿巾把裴疏槐嘴角的药膏残留擦了,这下裴疏槐可以自由说话了,立马就开始逼逼:“我现在看见叶老师,就会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江哥在洗手间火辣辣,真是无法直视。”
祁暮亭笑他,“八卦精。”
“我才没有。”裴疏槐哼哼,“江哥平时装得特别正经一人,像那种温和有礼,好相处但不好亲近的邻家哥哥,结果竟然也是个畜生。”
这个“也”字用得颇有深意,祁暮亭不开腔。
“还有叶老师。”裴疏槐一副感觉自己真是识人不清,“叶老师虽然平时不怎么活跃,大家对他的私生活也很不了解,但我看他的采访,就觉得他是那种很清冷很不好接近的人,可能是因为他的气质比较忧郁冷淡?”
祁暮亭说:“在外人面前和在爱人面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也是,对了。”裴疏槐说,“其实我有一点好奇,mq为什么会让叶老师当台柱啊,我不是质疑他,就是觉得他平时不活跃,接戏的频率也很低,也没制造出太多的话题热度,从商业角度来说,好像不是最好的选择诶,毕竟你们公司那么多艺人,顶流大咖都不缺。”
“第一,他的气质很独特,尖锐锋利的忧郁,目前在演艺圈还没撞款;第二,他有成绩,演员演十部烂戏,也没有一部好戏来得让人记忆深刻;第三,他的私生活很干净,没有德行人品上的问题,不会时不时就给公司加活惹麻烦。”祁暮亭掐他脸蛋,“总之,作为老板,我会选择他。”
“这么一说,我要是你,我也选他。”裴疏槐笑眯眯地说,“就那身段气质,往大屏上一放,太吸睛了。”
“我还有更吸睛的。”祁暮亭说,“明儿我就让人再做个视频,把你的大头照都放上去。”
裴疏槐自信大头照也是帅破苍穹,根本不惧,说:“有胆你就放。”
“可以。”祁暮亭拿起手机,点出裴疏槐的专属相册,当面挑选。
裴疏槐忍不住,俩眼珠子凑上去,看那一张一张的,眼瞪圆了,“你啥时候拍的?!”
这龇牙咧嘴、舌头伸得老长学草莓、眼珠子翻到后脑勺……丑啦吧唧的真的是他吗!
祁暮亭淡定地说:“无时无刻。”
“你还拍什么了?”裴疏槐警惕,“有没有没穿衣服的?”
“没有。”祁暮亭怎么可能拍那些,“万一手机丢了怎么办?以防万一,还是不能拍,何况我也不需要拍。”他在裴疏槐已经开始防备的目光中坦诚道,“毕竟我可以经常看,而且看了就忘不了,脑子里的相册厚度已经直逼字典了。”
裴疏槐骚不过他,恨声道:“下次做的时候,我要全副武装。”
“可以啊。”祁暮亭用指尖在他臀上点了点,“这里剪个洞就行了。”
裴疏槐脑袋一挪,躺平了,语气狠毒,“那我就绑个老鼠夹!”
祁暮亭浑身一凛,看他的眼神像看变态杀人犯。
作者有话说:
老鼠夹:无语,勿cue。感谢在2023-06-25 16:45:58~2023-06-26 09:0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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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老底
吃了早餐,裴疏槐钻被窝躺平,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身边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躯体,气味和感觉都很熟悉,便习惯性地伸手搂上去,脸贴在人家身上蹭了两下。
这一觉睡得踏实,裴疏槐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眼皮上有股残留的热气,应该是祁暮亭替他敷了眼睛。他坐起来,顺势往左边一倒,脑袋栽在祁暮亭肩上。
祁暮亭正在看书,抬手薅了下他的头发,说:“一醒就撒娇。”
裴疏槐无语,“我哪里撒娇了?明明是你自己眼睛肮脏。”
“觉得你在撒娇等于眼睛肮脏?”祁暮亭不明白,“你不是向来自诩宇宙第一帅哥么,今天怎么还开始贬低自己了?”不等裴疏槐反驳,他又快速说,“别自卑,沅沅,你撒娇的样子在我看来一点都不辣眼。”
裴疏槐没说话,只是送上了一只沙包大的拳头。
祁暮亭吓到了,亲了那拳头一下,唬得拳头一下就缩了回去,不战自退。他笑了笑,说:“饿不饿?”
裴疏槐拖长个尾音,饿得山路十八弯。
“饿就起来,带你去吃饭。”祁暮亭说,“你不是要出去玩吗,天都黑了。”
裴疏槐用脑袋顶他肩膀,说:“这怪谁?”
“五五开吧。”祁暮亭说。
裴疏槐猛地坐起来 ,凑近祁暮亭,抬手就是一记床头咚。他绷着个脸,一副打劫样,“祁暮亭,你要造反是不是?”
祁暮亭淡定地说:“怎么说?”
“这件事你全责,还敢说什么五五开。”裴疏槐伸手,虚虚地掐住他脖子,威胁道,“赶紧给我改口。”
祁暮亭微微仰头,想了想,问:“在我们家,有道理可讲吗?”
“有。”裴疏槐说,“我就是啊。”
对于这个答案,祁暮亭丝毫不意外,他合上书本,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架子端起来了,问:“如果我记得不错,大概在昨晚凌晨四点的时候,我说了今晚结束,抱你去洗澡。”
“你是说了,也抱了,但到了浴室后,你又反悔了。”裴疏槐伸手往浴室的方向一指,“丢在洗漱台上的小雨伞就是证据,你如果要反驳,我们就请它出庭。”
“我不反驳这个,但我有话要说。”祁暮亭看着他,语气算不上严肃,但很正经,“在浴室里,我都快把你洗干净了,你却搂着我不放,还说什么明天剧组放假,所以是你不怀好意,故意勾我。”
裴疏槐转动脑子,说:“但坏事实际上是你自己做的!你没有自制力,这就是你的错。”
“在你面前,我为什么要有自制力?”祁暮亭不解,“你可以故意勾我,我却不能顺从心意地上钩,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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