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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腕还搭在闻昭的肩头。
甚至，岑清和顾善寻对视的目光，都会先擦过他嫩白颤抖的指尖。
顾善寻的视线自然慢慢从上面扫过。
他轻轻笑了一声，在系统播报他即将要转变为[鬼怪]的时候，语气依旧是温柔、和缓的。
“清清要解释吗？”
岑清身形往后缩，几乎是直立着躺在木板上，搭在闻昭肩上的手腕很轻很慢地抬起，在几人的目光中往下落。
闻昭一把抓住了。
他另一手撑在柜面，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岑清大半，侧身过来，眉骨下的神情冷漠淡然，“不用解释。”
“是我……”
一脸冷酷的男生掷地有声，“情难自禁。”
岑清：……
闻昭拒绝让岑清开口，他是坚定站在岑清这边的，但他大概不知道岑清为了不让顾善寻说出他就是新娘，做了什么……
顾善寻眼睑稍眯。
晦暗的光线令他的神色危险难测，嘴唇勾起的弧度越拉越大。
他温柔地望着岑清，朝他走来。
口中轻慢地咬字，“情难自禁啊……闻社长真是有情趣。”
“情有可原，清清早晨跑到我的房间，和我接吻，我也有些情难自禁。”
“……毕竟是这么漂亮的清清啊。”
男人语调低柔，睫毛下的眼眸狭长而忧郁，缩小的瞳孔漫上血气，里面倒映着岑清姝艳苍白的神色。
他步行到岑清身侧。
低下头，靠在美貌又苍白的小新娘脸前，鼻腔喷出滚烫又暧昧的热气，“清清还和谁情难自禁过？”
“和我做过的，有和别人做过吗？嗯？”
闻昭听出些微不对劲来。
但他面色如常，只是眼底漫开黑雾。
……从男生们一个个死掉时，脸上那狰狞又欲望的神态，他早已能猜到岑清是一只堪称艳鬼的厉鬼。
但清清总是恰到好处地安抚他。
让他亲，让他舔……甚至还和他接吻。
之前的六次社团旅行，横跨高中和大学，闻昭没有过多关注那些男生的死相，所以不清楚岑清是怎么收割活人生命的。
唯有这次，清清说，这是最重要的一次。
所以他来了。
他看着红嫁衣领口里嫩如牛乳般的肌肤，像是忽然通了灵感一般，就像当初他看到岑清的瞬间，心神都被占据，视线全被掠夺。
理智被剥夺，全身心属欲望最上乘。
他明白了一切，但他的所有欲求都在岑清身上挂着，在他的请求下，岑清答应了：等男生们全部死去后——清清就会是自己的新娘。
可顾善寻却将他表面的冷静戳破。
——清清同时，似乎还在做别人的“新娘”。
两个高大的男人垂着眼，一齐落在岑清的面孔上。
岑清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顾善寻都离他这样近了，再近一些都可以亲上来，可闻昭怎么不阻止啊……
男人像是忽然从保护他的存在，化为了钢铁穹庐，手臂撑在身侧，根本逃不开。
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脸色微白的小美人眼睫慌张地颤了颤。
纤长的蝶翼末端轻飘飘的，仿佛在勾着谁的心尖。
他被吻得发热的红唇微微抿起，以为这样就能抵御男人们的视线一样，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只是叫那两道视线更热更烫地，像是舌面一般，隔着空气都将他的的唇肉叼起舔玩。
红腻的唇肉用力抿紧，像是要将香软湿甜的汁挤出来。
轻轻哼出的鼻息也是甜腻非常。
他紧张地几乎要站不住了，只能在堪称暧昧视-奸的目光下，颤抖着启唇。
“解释什么？”
话语声也是极其微弱，带着绵软的泣音。
“是你们非要亲我的……”
他的声音太轻了，糯软的香意消散到空气中，都没有完全落在男人们的耳中。
可只看岑清带着些委屈的神色，都能猜出小美人是怎么想的。
明明是，明明是这些男人非要追着他……
怎么最后好像是他的错了呢？
他都没有答应他们要建立什么亲密关系呢，他什么都没答应，却被逼得退无可退，只能被按在床上，被按在棺材里，被按在……然后……
呜……
看着美貌的小新娘娇声埋怨，将自己完全撇开，顾善寻低笑声更轻柔了，“清清揽着男人脖子的时候，不是被亲吻地很舒服么？”
手腕都舒服地发软，搭在男人肩上随着动作摇晃了。
明明是小新娘要吃-精气的，勾勾手指就叫人跟在裙下……
可是却丝毫不承认自己的勾引。
漂亮、浪荡，又无情。
“小骗子。”顾善寻低声呢喃。
岑清咬着唇，眼中是澄澈的茫然，就差问顾善寻，他到底骗什么了？
脸颊两侧的红晕越发透润，莹白的光泽慢慢染上粉色，被顾善寻说的羞赧又难堪。
“是你们……”
是你们变态，不给亲，就要被弄死的。
他只是怕疼，想保命而已，他有什么错……！
但岑清想要反驳的话却只能默默吞回肚子里，生怕顾善寻一言不合又要掰他脚踝。
还是闻昭好……
闻昭？
岑清忽然想到。
他似乎……真的对闻昭很渣。
都说了要做人家的新娘，最后却要把闻昭也吃掉——闻昭也会死掉的，[帮扶者]也是这七个精气之一啊。
眼底闪过微末的心虚，被一双黑眸敏锐地捕捉到了。
闻昭音色发哑，直接无视旁边的顾善寻，看着岑清道，“他还和你做过什么？”
他以为岑清是心虚“背叛”了自己。
岑清脑中想着闻昭也会死，下意识抬眸，就见闻昭漆黑的双眼幽暗盯着他，里面是浓到化不开的墨色。
心神一颤。
“清清，”闻昭换了个问法，“他和你做的……我有吗？”
岑清这才转过弯来，心虚却更甚了——闻昭当然没有啦。
岑清清楚地记得，明明是为了躲段阳将顾善寻拉进了房间，谁知顾学长是个衣冠禽兽，威逼利诱让岑清伸出脚给他舔。
要不是顾善寻那么坏，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破廉耻的程度，直接让岑清的脑子都烧迷糊了，以至于后来被亲吻舔舐，他的接受度都难堪地高了一些。
明明是很讨厌的……被那样对待……
岑清眼睑的红晕稠艳着，泪水浮在里侧，濡湿了漂亮的眼尾。
顾善寻缓缓眯眼，被闻昭给整笑了。
这么卑微？
但闻昭心里门清。
顾善寻就一死人，今天不死明天也会死，早晚都是清清的进补精气，和死人争什么？他只需要知道，清清雨露均沾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就可以。
……反正，最后总是他的。
发涩的心脏在胸腔中震动，闻昭薄唇紧并，抵在柜面上的手掌握起拳头。
他不吃醋。
他真的……不吃。
只是想狠狠吃亿顿清清而已。
“……有呀，”岑清垂下眼睫，声音轻细，脆弱可怜，“你不信我吗？”
岑清想着骗就继续骗了吧。
耳边那咯吱咯吱的握拳声，真的听得他心里发凉。
帮他的人不会也要变成那奇怪的[鬼怪]吧……
他闭上双眼，轻轻咬牙道，“晚上你不是很、很满意吗？”
闻昭瞳孔颤栗，回忆起岑清夜晚的乖顺。
……无论怎么骂他，却都乖乖地被抱在他的怀里，颤抖着、低泣着，被啄吻每一处可口的娇嫩。
的确很满意。
他沉声道，“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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