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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回来了,努力一次完结(缓缓跪下)
第259章 7 诡异教堂
岑清的眼前景象诡异变换,雨雾仿佛从天穹俯冲而下,弥漫全部视野,绵绵不断的水汽中雕塑开始扭动,海浪和风声从镇外、地面的排水管、教堂的窗内向广场推进,构成恐怖的空间幻境。
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一切在巨大的雕像前都是毫无意义的存在。
快速而繁杂的诡异低语从大脑中响起。
像是有无数声音忽然贴在耳边吟唱。
陌生又诡异的语言,宛若快速的琴点攀爬过岑清的每一寸细胞和神经,引起灵魂的层层战栗。
而在这样嘈杂又诡异同调的言语中,那灰白水雾中的雕像之眼仿若活了过来,四周扭曲的触手抽.动生长,伴随着嗫嗫低语舒展开,宛若一张巨大的牢笼朝岑清涌来。
眼睛越靠越近,分不清是岑清走近,开始那巨大的雕像晃动着眼睛而来。
…………
细小的雨雾完全笼罩着少年的身形。
庞大的存在仿若降临,祂致幻压制着岑清所有理智的萌生。
岑清眼睫轻颤,视线涣散,眼瞳几乎化作一汪甜腻粘稠的糖水,唇角带笑。
他怎么好像看到了雕像上的变化呢?
不……不是雕像在变化。
是他愈发觉得这神祗造物越发可爱,丑陋无法形容它,它在他的眼中越来越顺眼,那可爱的挥舞着的触手,那双盯紧他的眼睛——
岑清抬手,指尖碰到冰凉的凸起的石壁。
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沿着手心的皮肤钻进血管,涌进他无法转动的大脑皮层,传达着美好的信息。
——欢迎我。
——欢迎我……
——欢迎我…………
岑清眉尖轻微抖动了一下,像是不知道如何回复这漫天的声音,不理解般轻喃着。
“欢迎……你?”
.
——欢迎我,进入你的身体。
.
雕像上的眼睛仿佛在笑,遥遥望着渗人惊悚至极,然而落在岑清的眼中,毫无思绪的他便跟着扬起柔软微红的唇角。
幻境中雨水倒流,天上地下全都是雨,任何有形状的物都模糊不清。
岑清恍惚间清醒了一瞬。
浑身很热,只有雨水淋过的部位才清凉。
但是雨水在身上流淌之后,皮肤好像被麻意爬过一样窜过诡异的热流,愈演愈烈,好似永恒不觉,如果他是一朵花,那么所有花瓣紧紧闭合起,挤出甜蜜的汁液,供雨水混合。
等……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一朵花……
而他抬起的手,朝着广场中央那个雕像的方向——好似抚摸那扭曲怪异的雕像一般,而他明明站在巷口,一步也没挪过。
略微茫然的将手放下。
岑清黑发潮湿,眼睫上覆着一层水珠,他使劲甩了下头发,摸上额间,瓷白的面颊上红唇紧抿。
他感觉自己有些精神失常。
“系统……”他唤道。
连呼吸道中都是那股灼热的、诡异的酥麻感,好像水雾里混着令人兴奋的春剂。
系统出现,【怎么?】
岑清难耐的舌尖抵上上膛擦过,眼尾泛着红,“我感觉……”
很不舒服。
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他都形容不清。
……有种被侵入感,可他衣衫完好。
想说不舒服,但神经末梢酥麻的快感亦未褪去。
岑清拧着眉头轻声道,“这里好不正常。”
湿润的水汽将他的衣服打湿,勾勒出细瘦的身形,他绕过广场,特意避开那座巨大的雕像,走向唯一开着大门的教堂。
系统的声音低沉,有一瞬仿佛与某个深层记忆中的冗长低语重合。
喟叹般,【你已经来了。】
那意思是,来都来了,再纠结这里不正常也没什么用了。
岑清:“……”
听不懂,装听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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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越走近教堂,岑清心里的怪异感越升高,建筑整体呈现出来的颜色是灰暗的黑灰白,门头上的标志——也就是和门外广场上一样的雕像却是晃眼的金色,叫人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上方,又被那丑陋惊悚的面貌给吓一大跳。
“它真的还没我手里那个东西好看。”
岑清摸了下自己的兜,他带着那个东西过来了,不知道放在教堂行不行,他到现在还没遇到一个活人。
系统:【……你比对一下。】
岑清拿在手里,又抬头去看,门头上的标志是最清晰的版本,没有他手中的东西浑圆。
虽然岑清在看到手里金属摆件的时候,是愣了一下的。
——他感觉,这东西好像有些变化,似乎比刚捞上来的时候有更多的细节了,触手和眼睛都明晰起来。
也更像教堂的神像标志了。
但这个想法却在刚刚想明白的一瞬间,像是被一层云雾蒙住了一般。
良久,岑清喃喃道,“哪里一样了呀……”
“这个明明更好看一些吧。”
指腹在冰凉的金属上摩挲,系统看到,被岑清所接触的金属已然成为精致外凸的触手缠上了岑清的指尖,而岑清无知无觉。
系统:【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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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小声交流起来:
【虽然我长得和那个差不多,但是老婆,对人类来说这东西真的丑。】
【无形之物化作有形不难,就是不知道到底长成什么样才真的点在宝贝审美点上。】
【……现在也只能靠迷惑老婆过日子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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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研究手里摆件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教堂门口倚着一个黑影。
由于天色阴沉,影子跪靠在教堂内湿黑色的石墙上,不走近很难发现。
整个偌大的小镇空空荡荡,岑清终于见到一个活人,抬步就走了过去,此人浑身裹着暗色的布条,低垂着脑袋,好像完全听不到有人到来。
“你好。”
岑清犹豫着伸手碰了碰他肩膀。
黑影没有回应。
岑清指尖摸上他的衣服,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黑影沉重的身体轻微晃动了一下,像是完全没有力气一样朝他砸过来。
“……喂!”
岑清睁大眼睛,手忙脚乱的拢住,却还是被略微高壮的人影重重扑倒在地,冰凉咸湿的鱼腥味扑面而来,岑清脸色微白,看到黑色兜帽下是一张惨青色的男人面孔,眼睛闭合,身体梆硬。
像是……死了。
岑清呼吸都险些停了,眼瞳漫上惊吓出的水光。
而男人沉重的头颅却还往下垂,挺直阴冷的鼻梁蹭着岑清的下巴擦到脖颈,牙齿似乎还磕到了岑清的锁骨,疼地他鼻尖一酸。
如果不是两只胳膊摊在两边,都无法确定这到底是骚扰他的活人还是尸体!
“呜…走开……!”
他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一路走来看不到一个人,好不容易见到人却是这样的情景,进小镇前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几乎立刻就崩塌了。
他推开男人的胸膛,“嘭”的一声发出不小的动静。
教堂内室忽然绕出一群黑影,像是盯着他走过来。
与其说是走来,不如说是摇摇晃晃的蹭过来,而他们身上穿的赫然就和倒他身上的人一模一样的衣服,胸前还挂着神像金属。
岑清寒毛竖起,爬起来就要跑出教堂。
摩擦声中夹杂跑动的脚步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叫住了他。
“——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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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坐在教堂内室的桌椅上,手中捧着一杯热水,眼瞳中的惊慌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他对面坐着的是教堂的神父,似乎认得他。
神父穿着讲究,黑色袍子内是现代化的衬衣,双手恭恭敬敬的将岑清的金属摆件放在中央,周围站着的镇民教徒弯腰履行沉默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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