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被男人的呼吸弄得有些痒。
岑清一直一直被告白,几乎有些免疫了,但还是被埃尔维斯忽然低落的、试图在解释什么的低姿态给搞得有些心软,不用想就开始安慰他。
“嗯嗯,”他脸颊蹭在男人肩头,“听见了。”
“……但我不知道,如何留住你。”
岑清:“?”
埃尔维斯的环抱越来越紧,低缓的音色也逐渐危险,胸膛内的心脏正在有力的、沉稳的震动,像是游刃有余的猎人,再缓缓收网——震得岑清的手心发麻。
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轻轻咬住下唇,想要离开男人的怀抱。
却被锢住死紧。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言。”埃尔维斯轻笑起来,“你知道么?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有一个完美的关系的,无论他们在悲痛中、亦或是兴奋,他们都会想起那个人。”
“我在‘她们’嘴里也听过不少次,每一次,她们都会哭着喊出来——”
妈妈……
妈妈。
妈妈!
——那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无人沾染的关系。
是母与子的关系。
保护与被保护,濡慕与憧憬。
无论高兴还是悲伤,世界上永远有这么一个人,包容你的任何情绪,宽容你的任何作为——因为你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埃尔维斯没有说下去,但谁都能知道他说的什么!
无论是岑清还是正在观察室内的警察,全都处于震惊中。
——这个杀人魔还真的恋母??
然而埃尔维斯似乎是故意引起他们的情绪,当所有人的震惊达到他想要的临界点,又忽然笑出声来。
“怎么这么惊讶。”他亲昵地去亲岑清的嘴唇。
几乎贴着他的唇缝,吸吻岑清的唇珠,柔声喃喃,“这么好骗?”
作者有话说:
不是恋母,是很纯洁的……很变态的1v1关系。
后面会解释
第214章 39 剧情
岑清完全没意识到他在骗人,埃尔维斯说的时候明明语言十分真切。
他是不是……羡慕……
拥有那种关系的人?
男人笑出声的时候,他还是指尖微蜷,好像窥见了一个深深的伤疤一样,心头一下软塌塌下去,不想继续交谈这个。
只是被呼吸黏热纠缠间,岑清眼睫轻轻颤了颤,被亲的发痒,舌尖舔了下唇珠,心里好像闷着一股酸涩的,善意的担忧。
犹犹豫豫的问了出来。
他们关系这么好……唔,起码也是亲过的关系了,问一下可以吗?
他可以让埃尔维斯不要这么悲伤。
岑清的脑子很迟钝,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思绪是被人带着走的,他只是单纯的,短暂的,想要伸出柔软的触角摸一下埃尔维斯。
“不,”但男人的反应十分冷漠迅速,“我并不期待。”
岑清呆呆地,去抱他的脖颈。
“……哦。”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心软让他有点后悔自己问出了声,于是埃尔维斯的问话让他格外看重,也愈加茫然。
……
岑清以为,埃尔维斯被黑暗弄得低落了。
他开始胡言乱语。
他谈论一些岑清从未想过的,让他有些难堪羞耻的话语。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甚至无法猜出你的性别。”那亮白的淋着雨水的脊背,埃尔维斯永远也不会忘记。
岑清抿着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埃尔维斯每一句都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却总是无关痛痒。
“……我无法对你下手,你太柔软了,”他似乎是在回忆,“那么轻……”
“我还是想带你走——这感觉很不一样。”
“……”
岑清都失语了,被念叨地几乎犯困,眼睫悄悄落下。
埃尔维斯说:“我想不到办法……你真的很特殊,我想不到怎么……让你不那么疼的,被我吃下去。”
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很轻,岑清还是听到了。
眼瞳忽地睁大,听到男人话中隐约夹杂着叹息。
吃、吃下去?!
“我不舍的为你打麻醉药——”
叹息后是紧随的安抚柔声,“它会伤害你。”
他轻咬着岑清的唇瓣,像是一个想要撕扯一块鲜美的肉,却又不想破坏它,因此而犹豫的野兽,周身的气息瞬息万变,岑清头皮一下紧绷。
“你为什么一定要吃了我?”
他将自己的嘴唇偏开,不解又艰难地问道。
眼圈有些红,“你都知道,我怕疼,你甚至还不给我打麻醉药——你就不能不吃我吗?”
委屈死了。
岑清被他转的有些思考困难。
“你……”
留下人的手段那么多,怎么就这个变态要吃人?
他抿了下唇,口腔里都是男人的味道,岑清不悦道,“你不要亲我了。”
“说这么多——你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要起来。”
埃尔维斯压着他的后腰,眉眼深暗下来。
“……就是这样,总是这样。”
“小猫。只爱你留不住你。迷恋你只会让我得不到你。我为你不舍——你呢?”
感觉到埃尔维斯压抑的晦暗气息,岑清微微一怔。
“什么?”他茫然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埃尔维斯低笑着,语气温和完全不像是预告一个可怕的未来——
“小猫,你没有那么笨,你在赌我会不会让你完整走出去吗?”
“他们上一个问题刚好问到——”埃尔维斯再度看向摄像头。
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警员的紧张一般。
他缓缓笑开,逐渐靠近了岑清紧抿的嘴唇。
“我会不会把你的嘴唇咬掉啊?”埃尔维斯微微偏过鼻梁,微眯的眼眸中似乎荡起一丝可以称之为“幸福”的东西,短暂沉迷其中。
“我会的。”
“多漂亮的颜色,”即便看不见,也不妨碍他轻轻亲吻岑清的唇边,想象它的艳丽色泽,“故意吸引我。”
“我早就该让你和我融为一体——”
他像是忽然爆发出某种暴戾却神圣的能量,掌骨强硬地扣住了少年的后脑,贪婪地、极其用力地亲了上来,舔舐过每一寸唇纹,黏膜的缝隙,极重的力道几乎瞬间将岑清的嘴唇磕破,一丝铁锈味的鲜血溢出。
“唔唔…嗯……!!”
岑清眼睫被泪水打湿,疼的不停推拒。
然而埃尔维斯吮吸的力道很大,拥抱他的手臂也宛若钢筋铁骨,好像要将他活生生揉进心脏里,血液神经全在震鸣。
岑清被吓傻了。
他真的能感觉到男人舔咬他的力度在逐渐加大,不住地挣扎途中,却感觉到柔软的臀肉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滚烫、坚硬。
被岑清不小心碾到的时候,一弹一跳的瞬间,他感觉到男人的咬合停了下来——但,似乎更兴奋了。
“嘭——!”
房门猛地打开,下一瞬,岑清就被从他的腿上拉了出去,踉跄着被别人扶着站稳。
灯光大亮。
岑清的嘴唇被啃得红肿,唇珠上还能看到清晰的齿痕。
他含着眼泪轻轻抿着,躲在所有警察背后,心惊胆战地看着被桎梏住双臂的杀人魔。
埃尔维斯低叹一声。
几乎整个眼球都染上了猩红,他微微眯合着眼睑,盯着岑清抬起了头。
“展览应当还没撤,”杀人魔突兀笑得愉悦,“——我在这里,等着你再度光临。”
“……下次,可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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