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些话,盛宴见接待弟子回来了,便道:“其余事宜,你们向门中弟子询问即可,我还要修炼,不便久留。”
“师兄慢走。”四人正要相送,但盛宴一个谜踪步,他们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十里开外,几人又只好收了话,同时你看我我看你的。
“这盛宴师兄好像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不近人情。”器宗另一男弟子詹青道。
“是啊,我还以为修无情道的每日就只会板着脸练剑,无欲无求,今日一见,师兄不仅丰神俊秀,人也平易近人,感觉还挺好相处的。”器宗女弟子唐心也道。
“可能是大家都不了解无情道,都把无情道给妖魔化了吧。”陆明月捏着手中还残留着一丝体温的香囊道了一句。
刚刚盛宴将香囊塞给他的时候,他触碰到了他的指尖,是有温度的,不像外界说的那样修无情道之人断情绝欲,全身冰凉。
看来传言皆不可信。
“还是虞师兄运道好哦,平白就得了如此佳婿。”另一器宗女弟子唐玉说,“刚虞师兄从马车里出来时,大家看见没,强如盛宴师兄都愣了愣神,盛宴师兄肯定对虞师兄上心了,不然为何对我们如此照顾。”
想到虞听晚,陆明月握着手中的香囊突然刚才上面的温度都变成了冰刺,扎在他皮肤里,冰冷刺骨。
盛宴回了山顶,没再去雪山之巅修行,而是径直去了穹顶殿,拜见了他的师父玄机道人:“师父。”
“去接了器宗弟子?”玄机道人一见他就笑了。
“嗯。”盛宴也不否认,刚在宗门里那般御剑飞行,肯定是瞒不过玄机道人的。
“感觉如何?”玄机道人问他。
盛宴老实回答:“都是成熟稳重之人,就是修为都浅,难堪重任。”
玄机道人差点被他这个徒儿呛到:“没问你器宗弟子如何,为师在问你,你觉得那虞听晚如何?”
盛宴回答得更诚恳了:“修为尚浅,但炼器造诣高,是个可塑之才。”
“得了得了。”玄机道人摆了摆手,不指望他这个徒弟说出开窍的话来,直言道,“你啊,就是榆木脑袋,那虞听晚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对他就没有半分想法?”
“若是修为再深一些,他的炼器术应该还能往上再升一个台阶。”盛宴想了想道,
玄机道人:“……”
“其他方面呢,关于情之一面的呢?”
盛宴茫然地看着他。
“算了,算了,为师不问了。”玄机道人放弃了,本以为给他一个天下第一美人肯定会让他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出来,看这样子,就算是上天入地,亿万年来第一美人,在他眼里也跟石头没什么区别。
玄机道人到茶桌处,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瞧着盛宴道:“盛宴啊,你在上青境停留了很久吧。”
盛宴颔首:“停留了十年。”
“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玄机道人问盛宴。
盛宴直言:“因为我缺一柄灵剑。”
“是也不是。”玄机道人道,“你若有一柄灵剑,配合你现在的境界,的确可以让你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
“可是你若是想突破碧城境,达到鷃蓝,或者冲破鷃蓝,到紫烟境,你得破道才行。”
盛宴:“破道?”
“破你的无情道。”玄机道人,“无情道并非让你断情绝爱,而是以情破道,是为无情道。”
“但你从未动过情,这道又该怎么破呢?”玄机道人瞧着盛宴,“你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会在上青境停滞这么久了吧。”
这个弟子他是再满意不过,根骨奇佳,性情稳定,又很刻苦,是个修剑道的绝佳苗子。奈何为人太冷淡了些,对待任何人都是客气疏离,瞧着正常,实则心硬如石。
世间很难有打动他的人或者事。
若只是修道养身,上青境也够他逍遥活上个几千年了,可他身上肩负着整个修真界的希望,他不能一直停在上青境,他得寻求突破。
“你最近都先别去雪山之巅修炼了。”玄机道人握着茶杯又道,“正好虞听晚来了,你与他培养培养感情,等你产生了情愫,再有他为你炼的剑,没准你能一举突破两个境界。”
剑只是其中之一,破道才是重中之重。
“好。”盛宴颔首应下。
从穹顶殿下来,盛宴也没有去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安置器宗弟子的住处。
师父让他与虞听晚培养感情,他不能不听。
但一走到此处,就听许多弟子在喧嚣:“真的啊,虞师兄如此厉害啊,七岁就炼制出了一柄飓风扇,十岁又炼制出了可在黑夜中行走的荧惑灯,十五岁更是炼制出了一条上天入地的红绫!”
“这些宝物一听就很厉害,虞师兄小时候就能炼制这些东西,现如今炼制的东西恐怕更加惊艳绝伦了,怪不得他会亲自来为我们盛宴师兄炼剑。”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剑宗的弟子,他们得知那个器宗的第一美人来了他们宗门,全都想过来目睹一眼,就算不能搭上这个首席师兄的未婚妻,瞧瞧人美成什么模样也好啊。
当然作为剑宗弟子,他们也得跟器宗弟子打好交道,这样他们以后需要好一点的剑,人家也愿意给他们炼制。
好奇过虞听晚后,他们又和其他器宗弟子攀谈了起来:“那你们都炼制过什么宝物啊。”
几名器宗弟子各自说了自己炼制过什么东西,更有甚至将自己炼制的器具给他们展示了一番,看得剑宗弟子大开眼界。
只有一直在院子里摆弄东西的陆明月没有说话。
有人便问了:“这位师兄,你炼制过什么宝物?”
陆明月正忙碌着自己的事,没想到有人居然会找他问事。他下意识地就要说话,但想到那些都被冠上了虞听晚的名字,眼神落寞地将手中的锅架到他刚砌好的灶台上,指着这口锅,铿锵有力地回答:“锅。”
只有这口锅上写着他的名字。
“啊。”那人瞧着陆明月指着的那口黑到不认真看都不看出来这是口锅的锅,明显不信,“别开玩笑了,师兄。”
“没开玩笑。”陆明月瞧着那口锅,说出的话机械而又冷漠无比,“我真的就炼制出了这一口锅,旁的什么也炼制不出。”
“额……”这人被陆明月的冷淡给惊到了,朝器宗其他几位弟子看过去。
器宗的弟子皆尴尬得不去看他的眼神,陆师弟什么都好,可能就是不太适合器宗,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那口锅,什么都炼制不出来。
一看器宗人这样,剑宗弟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有人不解地问:“那你们器宗为何会让他占据此次灵泽之地的名额?”
灵泽之地是修真界最后一处灵气充沛之地,在里面修炼一日可抵百日,也是剑宗的镇宗宝地,寻常轻易不会让人进去。
且每十年只允许二十人进入。
其他宗门为了争灵泽之地的一个名额,头都要打破了。这一次,为了盛宴师兄,宗门一次性让出了五个名额,每个名额都很珍贵,器宗竟然舍得让一个毫无炼器天赋的弟子来占名额,开玩笑呢?
顿时众人看陆明月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这陆明月不会是走捷径拿到的名额吧?
所谓的走捷径无非就是,傍上宗门里的管事或者搭上宗门里的高层。
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总有些弟子不好好修炼,走歪门邪道,跟门派里的长老好上了,从此地位一跃千丈。
偏偏这种事,人家两个人两情相悦,又没有哪门哪派规定了长老就不能和低阶弟子好了,宗门没有办法管,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对于勤勤恳恳修道的弟子来说,极为不齿,每每遇到这样的人都要唾沫星子伺候,咋滴了,你有脸做,没脸怕人家说?
偏巧这事儿器宗弟子还真没办法说,因为这陆明月从小就是跟着虞师兄的,他是虞师兄的贴身跟班,虞师兄在哪儿,陆明月就必须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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