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边吃边聊,姜天华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真是的,也怪我没说清,舒言,我跟我妈的姓,姓姜。”
当初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他爸让他随他妈的姓,以后好时刻记得母亲的生养之恩,要好好疼他母亲。
时舒言:“这就对了,我就说第一次见你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因为你姓姜,严教授姓严,就没把你们想到一块去。”
四人都是一个行业的,闲聊过后自然就聊到珠宝设计方面。
时舒言了解到姜母一开始和严教授都是从事宝石类高档珠宝设计的,设计理念偏向西方化,不过近十几年姜母转变方向,致力于国内的传统珠宝饰品设计,还是花丝镶嵌非遗文化的传承人。
时舒言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传统珠宝工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姜母畅谈到傍晚,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时舒言提出告辞:“姜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天真是受益匪浅,我下次还要再来跟您学习,您可不要嫌我烦。”
姜蕴和对时舒言很是喜欢,她能看出时舒言在这一行上的天赋,也有意给他引路,挽留道:“不如你就留在阿姨家吃晚饭。”
“不了,我老公还等我回去呢。”再留晚饭不太礼貌,时舒言搬出顾松霖当借口。
事实上他这两天也确实疏忽了顾松霖,而且是有意的。
因为他总是时不时想起锦山那晚,顾松霖落在他额头上的那一吻。
轻飘飘,却挥之不去。
漆黑的小房间内,吻他的时候顾松霖想的是谁?
是白月光,还是他?把他当成白月光寄情?
可是那种黑漆漆的情况下,顾松霖根本看不到他的脸,更不可能像原著中写的那样:“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乌漆嘛黑,能看见个鬼哦,寄什么情?
算了,算了,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个让自己不爽!
把顾松霖当成一个需要攻略的纸片人老公不香吗?
人帅、钱多,还不用负责,等他腻了就删号——离婚,把姓顾的扔给白月光!
离婚后再找比他还帅的大帅比谈恋爱!
哼!姓顾的偷亲他,让他心烦意乱,他也不让姓顾的好过!
亲烂他的嘴!看他还能不能替白月光守身如玉!
时舒言气势汹汹地闯进顾松霖的病房。
正闲着没事看报纸的顾松霖听到动静抬头,见来人是时舒言,学着时舒言以前阴阳怪气的调调,想和他开玩笑:“稀客,还记得你有个卧病在床的老公啊……唔!”
话没说完就被时舒言撞了个满怀,然后猛得亲上来。
那都不能叫亲,叫磕还差不多。
“顾总,警方……”来跟顾松霖说事的冯助理脚步猛然顿住,“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你们继续。”
冯应将迈进来的腿收回,并很有眼色地帮老板和夫人关上病房门。
病房内,时舒言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情痛苦:“嘶~”
好痛、好痛!嘴巴被牙磕到了。
顾松霖的表情也不遑多让:“抽什么风?”
初吻如此惨烈失败,还被顾松霖凶,偏偏时舒言还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凶巴巴地瞪人。
“让我看看碰了没?”顾松霖看出一抹委屈,拉下他捂嘴的手,将人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认真检查了一番,“破了一点点皮,不碍事。”
时舒言缓过劲来,娇气得不行:“怎么不碍事,疼死了。”
“谁让你这么莽撞。”顾松霖有些遗憾,老婆第一次亲他,他什么都没感受到,只剩下疼了,问道,“怎么突然跑过来亲我?”
“你是我老公,亲你还要理由?”时舒言继续凶,“我想亲就亲!”
时舒言说完,从顾松霖腿上下来,打开门:“冯助理,进来吧。”
冯应小心翼翼:“其实我可以再等会儿。”
时舒言:“不用,让你进就进。”
“好的,夫人。”
冯应来是说孙曲章的事情,“警察那边给了立案回执,说没有的足够的证据证明孙曲章二人蓄意谋杀,只能算孙曲章违背城市禁养烈性犬规定,且没有尽到管理义务,致犬伤人。”
时舒言愤愤不平道:“真是便宜他们了。”
顾松霖很是淡定:“没关系,事情还没结束。”
这个结果他能够猜到。
警察那边其实只是一个引子,定得轻了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把事情闹大,让晋城的商界都知道孙氏建材的公子害得顾氏集体总裁重伤住院,两家不和,这样其他公司的老总就知道怎么站队了。
顾氏集团发展势头正盛,相信没几家公司愿意为了和孙氏建材合作而得罪顾氏。
独木难支,要不了多久孙氏集团就会资金链出问题,进而破产。
这才是真正的商战。
顾松霖等冯应说完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冯应:“没了。”
顾松霖:“下次这种事情可以电话里说,没必要专门跑一趟,好了,你可以走了。”
冯应:“好的。”
他有理由怀疑顾总是嫌他撞破了他和夫人的好事。
“等等。”顾松霖又叫住冯应,“帮我买一瓶口腔溃疡喷雾再走。”
冯应想起刚才说话时,时舒言时不时摸一下嘴巴的动作,顿时明白喷雾的用途。
居然能把夫人的嘴给亲破!真是的,顾总就不能克制一点?
第28章
时舒言喷完口腔溃疡喷雾接到路铭打来的电话。
“舒言你看星锐杯官网了吗?”路铭高兴道, “入围名单出来了,咱们两个的名字都在上面!”
时舒言也露出喜色:“是吗,我这就看看!”
虽说他有预期自己能进,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比赛, 结果出来, 说不激动是假的。
他登录官网,点开名单, 入围第二轮比赛的一共30人, 除了他和路铭以外,他认识的还有他们班班长,以及江远。
时舒言刚看完, 路铭就道:“没想到江远也入围了, 真是烦死他了。”
“那种人不值得你浪费情绪。”时舒言道, “我看官网的公告说让下月3号携带作品参加决赛,你好好准备。”
路铭:“你说得对, 我去准备了,争取拿到个名次。”
决赛地点不在晋城,而是在以玉石闻名的碧云市,时舒言问顾松霖:“到时候你陪我去好不好?”
顾松霖道:“好, 你把日期告诉我, 我让冯助理把时间空出来, 三天够不够?”
时舒言:“够了。”
他们比赛前一晚到达碧云市, 因为第二天要比赛,时舒言也没有闲逛的心思,在酒店里又梳理了一遍比赛时要说的内容, 然后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顾松霖开车带时舒言前往比赛场地。
顾松霖做为观众被安排到台下坐着, 时舒言和其他选手前往后台抽取比赛次序号码,然后带着自己的作品,挨个上台阐述自己的创作思路和理念,再由十位评委打分。
时舒言和路铭抽到的号码都比较靠后,路铭是15号,时舒言是25号,而班长和江远,分别是8号和5号。
很快,第一位选手上台,其他人在等候区坐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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