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们压制着三个雄虫,那三个雄虫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们竟然敢对我们动手!?星际法不会放过你们的!”
赫安眼眸岁寒,冷冽之气簇生,沈谓忙往旁边退了几步。
先解决一个事儿再说,他指着那三个雄虫就道:“他们涉嫌绑架!应该把他们关到监狱里!”
赫安静默。
所有雌虫都静默了。
沈谓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军雌将那三个雄虫松开了,震惊到张大嘴,他叫道:“为什么要放了他们啊?!”
那三个雄虫笑话道:“因为我们是雄虫,而他们是低劣的雌虫,没有任何一只雌虫可以对雄虫动手。不仅如此,这些低贱的雌虫还要为自己的无礼向我们道歉,还要受到星际法的惩罚!”
沈谓愣住了。
看着那群雌虫低下头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像是憋了一团火,冒不出来,就那么燃烧,沈谓看向赫安:“就没一点办法?!”
赫安微微眯眼,看向那三个雄虫,启唇,讥讽一笑:“真的吗?”所有军雌皆屏气,大家都知道,这世上最厌恶雄虫的一定是眼前的这位少将…他们隐隐担忧,如果少将做了什么不明智的行为……
沈谓没听懂赫安的话,但看向那几个还在挑衅的雄虫,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掉,那是做不到的。
打,打不过,而且就算打了,有可能对方也不会受到制裁。
兔子急了也咬人。
雌虫对付不了他们,那就以恶制恶!
沈谓在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冲了上去,准备袭击那三个雄虫的时候,被那三个雄虫扬手一挥,顺利的摔落,他果断将火点燃,火花燃起,他哭喊的哀嚎:“他们涉嫌恶意袭击未成年雄虫崽!!!”
……
沈谓躺医院了。
军部医院。
他现在成了所有虫好奇的焦点。
一个为了把坏蛋送进监狱受惩罚而设计烧伤自己的存在。
就挺光荣。
躺在床上的他,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找死,但凡当时赫安晚一步,他可能就会来个特级烧伤,再严重点直接丢了小命。
他现在每天都像只被观赏的猴子。
躺在病床上,那扇门有个透明小窗户,时不时就会有雌虫悄悄朝里看,一开始沈谓还很不习惯,还会要求医生将那个小窗帘拉住,到后来次数多了,看淡了,看吧看吧也掉不了几斤肉。
他的病房是医生来的最勤的,是护士最喜欢过来照看的,也是所有军部军雌最愿意做义工来打扫卫生的。
沈谓娇气。
经不得换药,烧伤换药疼到龇牙咧嘴,尤其雄虫本就忍耐力低,单说将纱布揭开,沈谓就受不了了,哀嚎响彻整栋大楼,像是受了多大的折磨一般。
沈谓哭喊道:“我不上药我不上药!”
医生会无奈的看向护士,护士轻声安慰:“很快就好。上了药就不疼了。真的。”
一开始,沈谓真的听进去了,以为上药就不疼了,但发现上了药后,灼热的刺伤感疼到他想死时,立马明白了,全是骗子,旋即立刻又嚎叫:“我不听你们骗我了,我不上药,我不上药!”
说着,还费力的往下跑,乱扑腾,医生和护士按不住他,于是请了外面看热闹的军雌来,个个英勇善战,捉沈谓跟捉小鸡似的,不在话下。
一群在战场上随手能拧掉一颗脑袋的军雌,温柔异常,只是轻轻控制住床上嚎叫的这位,等待上完药了,很礼貌的又退了出去。
一来二去,沈谓知道这样不行,于是这一次,在听说要给他做激光治疗的时候,直接拿一把水果刀,对准自己,大喊:“你们不许过来啊!你们过来我就抹脖子了!”
这下,军雌们不敢轻举妄动了,束手无策的站在原地,而医生则皱眉,沉声说:“今天必须要做完激光手术,否则他的那块皮肉会开始腐烂,时间久了,有截肢风险!”
立刻,大家都变了脸色,直直看向沈谓,好话歹话,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使劲了,但亏吃多了的沈谓也不听,就闷头两个字:“我不。”然后对着他们恶狠狠地说:“谁来都没用!出去!都出去!”
直到,从门口走来一个身影,还没看清,陡然,一道光亮,沈谓手上一阵吃痛,啊一声,刀子掉落。
看一眼手腕,没受伤,只是被一个激光枪轻轻扫过,分寸拿捏的正好。
可沈谓还是觉得疼,捂着手腕,拧出几滴眼泪。
立马,有护士控制住了他,赫安漫步走来,轻声道:“不会玩枪?”他扫视一眼在场军雌,“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子弹没有他的刀子快?”
*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不是真子弹,更像是小
军雌们不敢再言一语, 立刻退了出去。
不是真子弹,更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水枪,按理说不疼, 不过是沈谓太脆弱,一点刺激都显得格外锐利, 才觉得痛。
沈谓见了赫安跟见了鬼似的,他结结巴巴的说:“你……”咽口唾沫, “你来干什么啊……这里是医院……你不能……”
赫安饶有兴趣:“我不能什么?”他贴近沈谓,笑的散漫, 用手轻轻抚摸在沈谓的耳边, “不能囚禁你?”声音很低, 只有他俩能听见。
沈谓抖了一下,正准备破罐子破摔直接全盘托出, 让在场的医生护士都看清楚他们的少将是个什么样的恶虫时,赫安却清淡的后退一步, 以从未有过的姿态, 对他低下了头, 很礼貌的说了句:“感谢阁下的相助,那三个恶虫因涉嫌恶意伤害雄虫幼崽罪, 已被关进第九城监狱。”
雄虫幼崽。
沈谓脸一红。
那,未成年不是幼崽是什么?
这是他这些日子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唯一不解气的就是,只告诉他关进监狱了,怎么不说一下那三个恶虫会受到什么惩罚?
赫安像是很了解沈谓一样,压低声:“军部的监狱,对他们来说, 生不如死。”
沈谓怔了下。
赫安摆了摆手, 医生和护士架着叫喊不愿的沈谓去了手术室。
红灯亮起。
赫安站在手术室外, 身形一刻未曾移动。
那身笔挺的军装在他的修饰下,更像是一件艺术品,站姿端正,目视前方,像是手术室内是个多重要的人物一样。
有护士过来说:“少将,您在沈谓阁下睡着后的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守着,也没休息好,里面有院长在,不会出事儿的,您去休息吧?”
赫安没出声。
仔细看,眼底已然发青,他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跟在身边的两个副将对视一眼,抿唇不语,这是他们第一次见他们少将会对一个雄虫如此关心。
整个星际,如果真要论起谁最厌恶雄虫,那赫安一定是佼佼者。
宁死,也不愿屈服于雄虫。
甚至,他是对雄虫最无礼且所有军雌中伤害雄虫最多的那个存在,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被流放到第九城。
更甚者,有传言,有虫偷听到过一段对话,那段对话里,赫安明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要问我的愿望是什么,那一定是杀死所有的雄虫。”
而如果问赫安现在对沈谓是什么感觉,也绝对谈不上喜欢,顶多是没那么厌恶了。
在他的认知里,沈谓是一个胆小、自私、没担当、任性的存在。
比起其他雄虫,他是能好那么一些,但也依旧存在所有雄虫都有的劣根。
可尽管有种种的不屑,赫安还是站到了门口。
打了麻醉,手术室内安安静静,半点喧闹也没有,只有刺鼻的消毒水和冷器交触的清脆响,医生不禁感慨:“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雄虫了。”
闭上眼的沈谓,温文尔雅,俊秀白皙,没有想象中的锋芒,是一个十分平和的姿态。
沈谓最漂亮的是他的眼窝与鼻峰,深邃与高挺的对立感极强,这样的长相绝对是星际中的翘楚,再者,对方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皮肉细嫩,一点痕迹也没有,白里透红,养的很好。
上一篇:情敌死后为什么缠着我
下一篇: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